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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隱隱和座師親近的幾個人成日捧著安王說話,他們一門心思的盼著能憑藉和安王的關係雞犬升天。

安王府。

真是好一塊香餑餑!香到將好好的學子誘惑到放棄了自己立身之本。

程頤卿眼神一清,他手裡捏著的酒杯倒扣在桌面上,他肅容道:「今日是最後一次出來吃酒,明日起我就閉關苦讀,再不出來玩耍,還望諸位兄台海涵,若有我高中之日,再與諸位兄台慶祝。」

幾人互相看看彼此,不知道程頤卿發的是什麼瘋。

賀府在夜晚迎來了一位師侄,低頭求師叔允自己譽抄一份卷子。

賀雲昭微頓,她詫異的望向程頤卿,沒想到隨手為之竟還能讓師侄幡然醒悟,這才是意外之喜。

有了這個意外之喜,算計不到安王府也無所謂。

她伸手扶著程頤卿的手臂,笑著道:「師侄,這一疊科考卷子早就等著你了。」

她垂眸瞧著程頤卿,悠悠道:「悟已往之不諫,知來者之可追。」

過去的錯誤不能挽回,而未來還有機會去補救。

程頤卿忍不住抬起頭,他望向賀雲昭,心神震盪。

師叔身上薰香氣味很淡,只有被醃入指尖的墨汁苦澀,混合著夜晚的冷寒氣縈繞在鼻尖。

高高的衣領掩蓋住脖頸,望去有嚴肅莊重之感。

他心中更加慚愧,為自己那些飄飄然的自傲與妄圖走捷徑的功利心而反省。

打更聲撕開了凝滯的空氣,他終於看清了師叔眼底浮動的暖意,不是憐憫不是喜悅,是一種欣賞與讚許,同師父師祖無奈、欲言又止的神色混在一起。

師叔高大偉岸的身軀從此刻深深印在他的心中,他眼眶微紅,低下頭不知說什麼。

賀雲昭只是拍拍他的肩膀,她示意他抬起頭,「昂首挺胸的,咱們書院的孩子可不許唯唯諾諾。」

又道:「既知道自己前些日子犯了錯,明日回去給你師父認個錯。」

她眼含笑意,調侃道:「你若是繼續浮躁下去,師兄都要忍不住上門找你父母了。」

程頤卿羞赧的摸著自己的後腦勺,道一聲謝。

他抱著一大堆的師叔特製科考押題卷離開。

而在另一邊,此事終於悠悠然的飄到了安王耳朵里。

李暉左腳受傷,他還能靠著鞋子小心掩蓋,但不能人道這件事可就難了。

他慣來是個愛好詩詞的,懂得都懂,這世上既有水平又道德過關的文人可不多,那部分過關的多半也看不上李暉這樣的半吊子。

於是湊到李暉身邊的人水平可想而知,他整日養著這群不事生產的幕僚也是極廢銀錢,只是從前都有王府庫房為他托底。

老安王也樂於兒子經常在外拉攏文人替他說話。

可這一幫子所謂『才子』集體的吹捧都不及賀雲昭說了一次話,安王府算是見識到文人的含金量差距究竟有多大了。

老安王便收緊了給兒子的銀錢供給,反正那幫子文人也沒太大用處,還不如用這份銀錢去找那些德高望重的大儒呢。

不得不說這或許就是老安王的策略,他想要將自己兒子捧到檯面上,但可不想讓兒子真有那樣的能力,李暉要是真有那樣的能力那還有他這個老子什麼事啊!

扯遠了,且說李暉手頭銀錢被限制,但他不愁反喜。

不為其他,他可以避免出去喝酒飲茶了,不用花大價錢請姑娘唱曲奏樂,既省下了花銷還能避免被人發現他不舉的事。

這才是重中之重。

當他從這幫學子口中隱約得知自己最大的弊端竟然是因為有個父親!

他心頭大恨,可無可奈何……

他小心藏著所有事不告訴父親,但告訴了母親。

無他,他可是安王太妃唯一的兒子。

安王太妃出身的韓家簪纓累世,代有賢能出仕為官,或位列朝堂或外放州府,名宦輩出,從未黯淡過。

時任戶部右侍郎的韓軫就是他親舅舅。

作為唯一的兒子,李暉最信任的就是母親。

韓氏初聽此事簡直要昏倒,但她堅強的撐住了,不曾露出半分端倪叫李煌察覺。

她甚至還慶幸了一下,萬幸兒媳婦爭氣,早就為安王府誕下長孫,所以李暉不能人道這事只要瞞得緊就無妨。

她被皇后罰了五十個手板,還是分批次的罰,比起身體上疼痛,心理上羞辱更加讓她難堪。

可即使如此,韓氏也不曾怪在自己唯一的寶貝兒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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