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翰非這麼一哭,他們算什麼?無能的同僚、畏懼盧家的庸碌?
立即有人咬牙站出來道:「殿下,臣有一策能解盧家之事,盧家拆分金子寶石分別賣出是為避稅,工錢不能為此開脫,臣認為可將金銀鋪子分類,售賣成品的只能售賣成品,收工錢的只能做工不能賣金子寶石。」
「此舉既可不改貴物稅,又可解決眾多首飾鋪子鑽漏洞之題。」
賀雲昭淡淡哼一聲,「還有呢?」
陳翰非嗷的一聲,又是一聲痛哭,握拳捶地!
身後幾人暗罵一句,但還不得不站出來,「殿下,盧家囂張跋扈,仰仗慶應太后之威阻礙朝廷政令,抹黑慶應太后的賢名,高祖皇帝泉下有知必大怒,臣等身為人臣應當為陛下為殿下分憂,即刻便前往盧家勸說補繳稅款。」
顧文淮神色憂慮,欲言又止,他想知道到底要如何勸?
盧家如今乃是北方巨富,往前數幾代也不過是普通人家,但盧家女生下了高祖皇帝,可謂是一朝龍在天。
仗著這層關係,盧家不曾進入朝堂,反而是專心發展家族生意,生意遍布魯州以北,盧家女的婚嫁也極好,姻親極多。
不然盧家也不會被激怒後囂張到威脅官員!
陳翰非直接扣了盧家的貨,雖不知他當日與盧家衝突的具體細節,但能惹怒盧家放出話來要陳翰非賠罪,愣是直接把自己放在弱勢地位上。
他看著窩囊,但事一件沒少干。
事情有了解決的苗頭,賀雲昭本來應該高興,但看著下首幾人微妙的神色她卻絲毫沒有喜悅之情。
陳翰非離的最近,他神色一頓,側頭看向顧文淮。
顧文淮卻有些走神……
在太子殿下走後,少府監眾人很快換了一副神色,嘴裡不停的抱怨盧家找事,眼神時不時落在陳翰非身上,隱有厭惡之色。
陳翰非得不到同僚支持,乾脆就將事情鬧大,其餘人本也以為陳翰非是拿盧家沒有辦法,年輕人衝動一下可以理解。
但沒想到陳翰非只是為了算計他們一把,自此之後,少府監的人只能擺明車馬支持陳翰非。
一老者笑著走過,他拍拍陳翰非的肩膀,語氣意味不明,「翰非,後生可畏啊!
陳翰非斂眉低首,一派謙遜模樣,但此刻卻沒人信了。
人一走空,顧文淮驀然開口:「你早有辦法?」
陳翰非神色自然,略帶溫和道:「顧大人,有勞您了。」
顧文淮神色難看,怒火倒映在瞳孔中,他看向陳翰非。
少府監的人在太子面前記了名,盧家放出話來卻把自己架在空中,顧文淮在太子面前落了一個無能的名。
唯獨陳翰非,看似背了一個直率衝動的名聲,但卻一舉在少府監打響了名聲。
顧文淮清秀的臉龐上泛起薄紅,已是怒極……
陳翰非被林少監引薦後,但凡到體仁殿請安,都是他來接待,他本認為他們二人是一見如故。
他嗤笑一聲,原來他是給人家做了墊腳石……
陳翰非很是無辜,他低頭拍拍袖子,「顧大人,您別介意。」
朝堂之上,哪裡有什麼朋友?
顧文淮一個出身不顯未曾立功的人竟就能憑藉幾分舊情在東宮站住腳,甚至太子有意將他送到工部任職。
憑什麼?
位置就那麼多,不把人擠下來,他怎麼上位?
要是怪就怪顧文淮太蠢,人蠢卻還占據了重要位置,這才是最大的禍患,不是嗎?
陳翰非拍拍跪髒的膝蓋,渾不在意顧文淮的怒火。
眼看著顧文淮甩袖而去,他甚至還躬身作揖,高聲道:「顧大人慢走!」
陳翰非既有心思借著盧家之事立威自然不會輕易放過,盧家名聲在外又如何?
要尊敬時,那是慶應太后娘家高祖皇帝的外家,不想尊敬時,他們仍然是官府,盧家能把太后復活嗎?
在少府監調動大批衙役查封京城內盧家所有產業後,盧家人也清醒過來,隨後破口大罵。
該死的陳翰非,你他娘不得好死!
官是官,商是商,官府要講道理的時候,商人最好真的占理!
陳翰非一舉洗刷了自己的名聲,被少府監的人取了一外號『爛淤泥』,便指此人心思陰暗謀算頗多。
賀雲昭自然瞧出陳翰非踩著顧文淮上位,但她沒有戳穿,也不準備開導顧文淮。
她又不是書院的先生,顧文淮若是想的明白自然能激發鬥志,但要是想不明白,早點辭官教書也未嘗不是個好的選擇。
倒是曲瞻看不過眼,他親自去了一趟顧文淮家中。
賀雲昭原本還對顧文淮心存一點微妙的可憐之情,做為一個被友人背叛踩著上位的人來說,顧文淮幾乎是個完美受害者。<="<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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