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逃離蟲族新娘的宿命[星際] 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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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從活板門降入舞廳內部。

這座舞廳由暗粉色的岩石砌成,岩石縫隙里密集生長的草叢發出的螢光提供了少許光源。卡哈斯曼衛兵圍繞他們三人前進,一路上只有小型的蟲類偶爾靠近他們,用自己的簡短語言詢問是否需要什麼。看來這些全身披著圓形甲殼的蟲類就是舞廳的服務員。比起卡哈斯曼人,這些服務員外表可以算的上是粗糙愚笨。

走過一小段狹窄通道,兩邊的岩壁逐漸開闊,他們到了一間透明天花板的圓形房間裡。天花板垂著幾根絲質飄帶,有舞娘正在抓著飄帶晃蕩,向所有方向炫耀自己的十幾隻胳膊。

「這裡的舞娘莎莎康蒂是個控制狂,會調查所有進出自己舞廳的人的底細,奧黛爾——」

諾曼發現她果然只是被服務生攜帶的食物吸引了,無奈地對它們中間的某一個揮手:「但是等會再去見她也不遲。服務員,給我來一份煙果酒,一份今日特色菜。」

服務員領命退下,鑽入岩壁縫隙里。

這裡的光線比走廊上更暗,只有幾叢螢光草,房間裡數量寥寥的顧客全部隱藏在黑影中。一小群服務員正互相用對方的背甲敲擊出樂曲,聽起來並不歡快。

等待自己的餐點時,她瞧見了岩壁上貼著幾張內容已經模糊的懸賞令。其中一張上畫著一隻觸鬚纖長,腰部細的不成比例的蟲族。

諾曼輕聲說那是一種致命的寄生蜂,分泌的信息素可以混淆卡哈斯曼衛兵,以此捕捉衛兵作為食材。如果不是百年前卡哈斯曼人對寄生蜂進行了種族滅絕,幾乎剷除了它們所有的族人,現在這種寄生蜂才應該是帝國最大的威脅。

「那現在卡哈斯曼帝國最大的威脅是什麼?」

她透過滾滾冒煙的酒杯看通緝令上的懸賞數額。服務員剛剛用頭部頂著一杯草葉盛裝的酒放在他們身邊,又搖頭擺尾地急忙離開,兩排小腳在這種粗糙的地面上踩出噠噠聲。

現在這杯酒冒出的白煙已經把他們倆淹沒。她聞到了辣味,不由得往酒杯那邊看了好幾眼。

「當然是數量銳減的後代啊。」

諾曼搖搖手指,在她的注視下端起酒杯,叼起杯中紅色的果實,咬碎,紅色汁液在他嘴唇上蔓延開:「造成卡哈斯曼人衰退的原因不是天敵,是自己。減產的蜜倉,節節敗退的前線,沒有後代的將軍。一切都很不妙。不過你沒有同族,一切都和你沒關係。」

她又問了:

「那隻……蠕蟲,真的是你的老朋友嗎?「

諾曼呸的一聲把果核吐出來,紅色的舌尖舔過嘴角的果汁痕跡,尖牙在雙唇之間探出一個頭,讓他像是飲血怪物:

「有沒有誰說過,你的問題很多,而請我回答問題是要付費的?「

她停了一下。然後問出最後一個問題:

「所以付費後你可以回答任何問題嗎?「

他打響指讓服務員再拿酒來:

「明碼標價,知無不言。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得到我的服務的。「

她純粹是因為他自傲的態度才說道:

「我不會付錢的。我不信任你。「

「我會把這句話記在我的日記里。「

他不以為然的搖頭,順便對著路過的章魚投去欣賞目光。後者用觸手內側的吸盤給了他一個貼面吻。

癱軟在角落裡的克拉在夢中哼唧,用尾巴甩飛了一個路過的服務員。這個服務員蜷成球形,咕嚕嚕混入樂隊中,讓樂隊發出一串不和諧音符。

剛才一直在房間中央的舞娘舉起許多胳膊其中的兩隻,交替抓住螢光草晃蕩過來,用另外三隻胳膊支撐著自己落地。附近的服務員呆滯地對舞娘伸出頭,被她推開。

「看看我們親愛的顧問大人帶了什麼新東西到我的舞廳里。」

舞娘的聲音縹緲婉轉,像她身披的長條面紗。她的那些胳膊無時無刻不在轉動著,扭曲著,炫耀著滿身的珠寶首飾,但那層面紗始終將她的真面目遮掩其中,不露痕跡。

奧黛爾不知道這位舞娘的種族,但有個奇怪的想法:

也許這些胳膊只是偽裝,或是誘餌,是一種讓獵物忘記面紗下的危險的方式。就像她從沒有自我介紹,所有人卻都認為她是雌性一樣。

諾曼用空酒杯碰了碰舞娘的胳膊:

「沒什麼。這位是將軍的新孕母。她大概還沒熟悉你的舞廳,害羞的很。」

「啊,確實。我能聞到她的感覺。你這個壞傢伙,居然把這樣柔弱的小傢伙帶來。」

舞娘拿走了他的酒杯,交給其他手掌依次傳遞,最後扔給正巧路過的服務員。好像她的手掌都有獨立的思考判斷能力。

正這麼想著,一隻手掌已經垂到了奧黛爾面前,用纖細的兩根趾頭試探她的肩膀。

她不知道該不該拒絕這種試探,飛快瞥了眼諾曼。

諾曼身體後仰,一言不發,很享受看她不知所措的樣子。

她拿定了主意不作反對,盯著這隻戴滿裝飾品的手沿著衣服向下。接觸到奧黛爾受傷的手臂的那一剎那,舞娘收回了手,身體來回搖晃起來,聲音更加尖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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