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黿大人!給這些愚笨的蝴蝶一點教訓,讓他們知道自己不能隨隨便便對您忠實的隨從無禮!」
迎接樂師的是尾鉤橫掃。
黿乘坐的浮空轎無情碾碎樂師的骨骼,尾鉤咯咯扭動為主人掃清道路,從血跡到那些密集花枝。
支撐主人的體重的機械已經全力運轉。和機械同時出現的是那副仿佛憑空漂浮的哭泣面具,然後才是戴面具的主人。
黿的體表瑩白且光滑,被鐵灰色衣服與面具襯托的體型瘦長,直到來到亮處才暴露真實體型。儘管體表仍然殘留著塗抹香粉的痕跡,此時此刻旁人卻只能嗅到他沾染的藥物氣息。
是玻璃宮裡隨處可見的那些除蟑螂膠餌的氣味。
「愚人,他在哪裡?!我知道是你們藏起了他!」
黿的嬌柔嗓音配上嘶吼語氣就像是出了故障引擎在竭力工作。尾鉤又是一掃,從奧黛爾身邊經過,截斷花叢。輝光也從隱藏處出現,與泡泡合力擋下了尾鉤。兩人對視,互相嫌惡地離遠了些。
「報告大人,您的隨從愚人因為破壞保護罩,已經被囚禁在地牢中等待審判。」
泡泡愉快地搖晃著身體,大聲報告道:
「我們只是合法捉拿罪犯而已。雖然不太精通法例,但我似乎記起這一類罪犯需要獲得紫夫人的特赦才能被釋放。對您這樣資歷深厚的大人來說,請紫夫人下達命令一定輕而易舉啦,不需要這樣擔心。」
黿立刻收緊自己的尾鉤:
「我的威信不需要你們這些賤種來提醒!再讓我從你們這些竊賊口中聽到紫夫人的名字,我就用褻瀆罪名將你們碎屍萬段。」
他繼續逼近奧黛爾,哭泣面具上的淚珠掛飾顫顫閃動:
「還有,我會向西將軍詳細上報他的孕母的行蹤。等到他發現有這麼一個卑鄙無恥,隨便勾引其他貴族的孕母,我們再來好好學習禮儀。」
說完最後一句話,他似乎也被自己逗笑了,面具轉向輝光與泡泡的方向,肥厚的腹部抖動不已。
「我還記得你們每一個隨從的味道。」
黿重新回到自己的懸浮轎上,盤起身體,說話時有氣流被擠出面具空隙,產生神似笑聲的嗬嗬聲音:
「尤其是那個發光的。你的同類不僅味道好,而且死的悄無聲息。我和愚人都期待著能再嘗到一次那種滋味,呵呵。」
「將軍能夠得知我的狀況一定十分欣喜。」
奧黛爾在愜意纏絞的白色軀體之中盯住了那副面具,並且看出了上面的每一絲裂縫,一直望見躲在陰影里的狂喜面孔。
「也許他會親自降臨在此,與紫夫人會面。如同他給予我的密令所說的那樣。」
奧黛爾伸手。結晶手掌上浮現出一枚金色薄片。薄片表面被將軍的全名所覆蓋。
旁觀的泡泡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輝光看上去並不驚訝。
即便是在自己的身軀的保護下,那張被面具遮掩的面孔陡然出現的恐懼情緒也過於明顯,以至於就像是面具上的抽象圖案那樣容易辨認。
「你在威脅我?我?你所擁有的東西,我也曾經有過,而且比你更多!你看到了嗎?看我的傷痕,那是我為紫夫人效忠的證明,比你經歷的一切都深刻的多!」
黿的尖牙在互相摩擦,身軀直立,陰影將奧黛爾整個吞噬。
這次是輝光主動上前擋在了兩人之間。
「大人,請您保持理性,派人前去迎接穆方索尼閣下。他定會代替紫夫人為您的隨從做出公正判決。」
花叢忽然無端抖動。奧黛爾迅速從氣息與那股悄然氣質判斷出附近有卡哈斯曼衛兵。而且他們來意不善。
頭頂。注意風向變動的痕跡。背後紅色花叢的方向。以及水管附近。
她的情緒變化即刻對泡泡與輝光產生影響。兩人同時起飛,躲過來自多個方向的偷襲。
第一次攻擊失敗,卡哈斯曼衛兵的位置被暴露,泡泡回身占據高位射擊地面水管,讓其他衛兵的位置也在局部暴雨中展露無遺。
首當其衝的第一隻衛兵被奧黛爾操控偏離路線,被泡泡切換近身武器割傷翅膀。更多衛兵尾隨而至,在輝光爆發出的亮光之下盲目滯空,忽略了借著雨點聲音靠近的泡泡。
讓兩隻衛兵受傷墜落時,泡泡狂笑的聲音穿破雨幕,像是玻璃珠一般彈跳滾動。
但是要對付所有衛兵,僅靠他們兩人仍然不夠。
奧黛爾過分專注於追尋已經在糾纏戰鬥中飛上高空的卡哈斯曼衛兵,無暇顧及黿已經穿過花叢,將她撲倒在地。
伴隨著破碎花瓣的苦澀氣味降落的是尾鉤。哭泣面具的冰冷稜角划過她的臉龐,尾鉤則向下對準了她膨脹的肚腹,渴望著僅僅隔著一層薄薄血肉的卵鞘。
奧黛爾喘不過氣,血液逆流至腦內,手掌被尾鉤釘入濕潤泥地。
是時候了。她必須立刻與卵鞘產生——
「哦別費心了。它不會回應的。我們都經歷過這樣的時候。」
黿的手掌其短無比,此時用力扼住了她的脖頸,她卻無力回應。多日以來的昏睡與蟲蜜餵養已經讓她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只能在泥水中慢慢滑入窒息的深淵。<="<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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