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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運氣,是概率,」男人說,「賭博是概率。」

聞笛怨念深重地說:「所以呢?」

「概率是數學遊戲,」男人轉頭問工作人員,「德州撲克的牌桌在哪裡?」

工作人員說了層數和位置,男人拿著籌碼往電梯走。聞笛避開遊客,嘴唇緊抿,忐忑不安。鑑於在武力上勝算不大,他只能用詢問安撫內心的惶恐。

「你是會玩牌的吧?」他問男人。

男人點頭。

聞笛「哦」了一聲,還是覺得焦慮:「但是,那些德撲冠軍不也一晚上輸幾百萬嗎……」

他想起了母親講過的諸多可怕的賭鬼故事——這人可別沒錢賠,把他給抵押出去了。

「這是用你的錢賭的,我要是贏了,你被搶的手機,我也賠給你。」男人說。

聞笛在心裡掂量了利弊,最終決定慷慨地給出本金。畢竟母親也說過,婚姻的基石是信任。

到了三樓,兩人很快找到人群掩映中的小額牌桌。桌上的籌碼大多是一兩美元面額的,不過堆疊起來,一個人的賭注也有三四十美元。牌桌的玩家各式各樣:穿著華麗的老太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奇裝異服的嬉皮客。高級玩家不上小額牌桌,這些人看上去都是即興來一把的遊客。

男人挑了其中一張桌子坐下,發牌員宣布滿員,開始發牌。

拿到兩張底牌後,男人略微掀起一角看了看,下了不多不少的盲注。聞笛用餘光瞟到他手中是7和9,胸膛里翻騰起來。拜前男友所賜,他大致了解德撲的規則,這並不算好牌。

荷官翻開了三張公共牌的第一張,是8,男人掃了一眼對方的籌碼堆,計算過雙方的籌碼價值、底池和賠率,從桌前的籌碼中丟了一疊出去。

緊張、外加一夜的奔波,聞笛口乾舌燥,感覺嗓子快燒起來了。正巧賭場侍者端著托盤過來,上面放著裝滿酒的高腳杯。他問價格,侍者說這是為正在賭博的遊客提供的免費酒水。他立刻拿起一杯一飲而盡,剛剛代謝完的酒精迅速得到補充,在血液里跳動起來。

到河牌前,其他四位玩家都已經棄牌,桌上只留了男人和大盲位玩家。

男人猶豫了一瞬,推出了所有籌碼。聞笛按在他肩上的手,差點就捏碎了他的肩胛骨。

對方也all-in了。

牌桌周圍瀰漫著奇異的緊張氣氛,仿佛空氣中四散著紅色雷射,動一動就會粉身碎骨。淡淡的菸草味和酒精味鑽進聞笛鼻腔里,他的大腦好像漂浮在半空中,恍恍惚惚,落不到實處。

男人亮出了手中的牌。桌對面的人同時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手中的底牌,罵了句髒話,扔了出去。

是AA。

「我草,」聞笛看了看牌,又看了看男人,感覺腦中一陣眩暈,「這你居然贏了?」

人不可貌相,男人看起來斯文正經,不會背地裡是個賭神吧?

荷官把他的籌碼掃過來,男人伸出手,慢慢攏到自己身前,打破了聞笛的幻想。

「只是逐漸提升的概率加上一點心理學,」男人轉頭看著聞笛,「更重要的是,決定結婚之後,幸運女神好像一直站在我們這邊。」

聞笛險些激動地跳了起來。賭場帶來的興奮、刺激,飆升的腎上腺素,讓他心跳如鼓。他歡呼一聲,用手捧住男人的臉,低下頭,結結實實地吻了上去。

第35章 大學回憶篇(七)

他的唇覆上來時,男人只是略微驚訝了一瞬,隨即伸手按住他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男人的口腔溫熱,濕潤。也許是酒精的作用,僅僅是舌尖輕輕觸碰了一下,聞笛就感到一陣電流沿著脊背傳下去,從頭到腳都酥酥麻麻的。

老太太們不自在地攏了攏衣服,拿到超強底牌還輸掉的中年人罵罵咧咧。

聞笛在他嘴裡嘗到了自己剛喝的雞尾酒的味道,腦袋也像灌了雙倍的酒精一樣,暈暈乎乎的。最終分開時,他還有些神志不清,模模糊糊地問男人:「接下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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