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方依然沒有和她結婚。
他們就這樣聊了三個小時,大部分時間是許戚在說話。他問了許多江羽工作上的事。
「這棟樓很多都是你們公司的客戶,」許戚說,「我是從其他業主那聽說的,你還打掃過這棟樓其他的公寓嗎?」
江羽仔細回想了一下:「好像去過樓上。」
「你們每個人負責一片固定的區域?」
「不是,」江羽說,「我們是排班的,誰排到誰去。」
「所以我今天遇到你是巧合了?」許戚說,「就算我每天都預約,也不一定能碰上你?」
江羽皺起眉:「為什麼要每天約?主管會覺得我沒打掃乾淨。」
「你們公司在哪裡?」
江羽睜大眼睛,警惕起來:「你要投訴我嗎?」
「我沒……」
「投訴會扣很多錢的,」江羽有點委屈,「你為什麼要投訴我?」
「我不是想投訴你,」許戚說,「我只是想知道去哪裡可以見到你。」
他也不想說這麼明白,但在江羽面前很難拐彎抹角地說一件事。他正在思考要不要直接說「我想接你上下班」,江羽就說:「我們是在家接單的。」
許戚沉默了一會兒,說:「這樣啊。」
他們又聊了一會兒,許戚通曉他家裡所有成員的生平的時候,差不多就是預約結束的時間了。
江羽發現聊完了工時,站起來把清潔工具又原樣裝回去,有種無功不受祿的惶恐。
「我送你回去吧。」許戚拿起車鑰匙。
「不用了,」江羽說,「我坐地鐵回去很方便。」
江羽從來沒有警惕心,許戚知道他只是怕麻煩別人。
「沒關係的,」許戚說,「我正好出門有事,順路。」
江羽眨了眨眼:「真的嗎?」
「真的,」許戚說,「你還住在五道口嗎?」
其實稍微想想就能明白,在不確定住址的情況下說「順路」很可疑。但江羽老實地說:「對。」
「我要去西苑。」
江羽應了一聲,但還是沒有動彈。許戚站在門口,投來疑問的目光。
「你為什麼想見我?」江羽問。
許戚嘆了口氣。一刻鐘前的重錘,他現在才想起來聽到落地的回聲。
「那你呢?」許戚問,「你當初為什麼來興城中學?」
江羽看著他,沒有回答。也許是不知道答案,也許是根本就沒有答案。
於是許戚走了過來,伸手貼上江羽的側頸,那裡有一根細細的鏈條。
他輕輕一拉,一個吊墜從領口探出來,發出清脆的搖晃聲。
「我換個問題,」許戚盯著他,「你為什麼一直戴著這個吊墜?」
十幾年過去,吊墜的底座已經磨損,顯得黯淡無光,是長期佩戴才會有的痕跡。
「你戴著它,還花了這麼久才認出我?」
江羽似乎不習慣他長久的注視,臉上微微發燙。「我記性不好呀,」他小聲說,「你連一張照片都沒留給我。」
許戚望著他,胸膛里的風聲停止了,心跳聲一點一點響了起來。
他把吊墜從衣領的開口放回去,那上面已經染上了他的體溫。
「走吧,」他說,「我送你回去。」
Llosa
本來的小番外越寫越長了!但也沒有到單開一篇的篇幅,估計六七章可以寫完~
正在和新文掙扎中,所以弟弟的番外大概兩三天能更新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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