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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江羽說,「好像是有這個人。」

「不可能吧,」男人懷疑地看著他,「我都還記得,你居然忘了?」

「我腦子不好啊,」江羽說,「要是這樣的事都記得,我的腦袋早就裝不下了。」

男人仍然游移不定。如果江羽所說為真,那「報復」這個前提根本就不成立。但如果江羽沒做過,那些舉報材料的內容,許戚是怎麼查出來的?

「你來做保潔的時候,居然不知道那是我家?」

江羽覺得很頭疼:「你也才知道保潔是我啊。」

誰會認真看保潔的名字?再說了,他去的時候,男人也未必在家。

「我好多次見到你和許戚走在一起,」男人仍然不信,「他背地裡幹了這麼多事,把我害得那麼慘,你肯定知道點什麼。」

江羽看起來陷入了沉思。男人死盯著江羽,這傢伙腦袋不靈光,從他身上下手容易多了。等江羽開口時,男人以為他會說出點什麼,結果江羽只是說:「不是許戚做的。」

男人冷哼一聲:「你倒還挺護著他啊。」

江羽搖搖頭:「不是許戚做的。」

男人抓住江羽的胳膊,想要繼續質問,有個人從綠化帶的小徑上快步走來,攔住了他。

男人的嘴角抽動了一下:「我還以為你要一輩子縮在家裡不出來了呢。」

「少牽扯無關的人,」許戚回頭對江羽說,「這裡跟你沒關係,你先走。」

江羽還想留下來聽聽到底發生了什麼,許戚低聲說了句「在家裡等我」,他就乖乖走了。

男人看著江羽一步三回頭地走向電梯,返回來盯著許戚。

「你跟當初變化不大,」許戚說,「還是那麼欺軟怕硬。」

男人一把揪住他的領口:「你這人心理到底有多陰暗啊,十幾年前的破事,你現在還纏著不放?」

這傢伙甚至還搬到和他同一個小區,警察上門的時候,這人就站在陽台上,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坐進警車。

許戚扯了扯嘴角,握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手從衣領上拽下來:「我不太明白。你們的建材有問題,不好好反思自己,怎麼成天把罪過往別人身上推?」

「你等著,」男人用手指著他的臉,「我不信你的手段有多清白。從你這撬不開沒關係,那個白痴……」

許戚左手猛地抓住他的手腕,右手揮拳直擊他的腹部。肉與肉的碰撞發出悶響,男人捂著肚子半蹲下去。

許戚蹲下來,眼睛半垂著,釘在男人皺成一團的臉上:「你再叫他一聲白痴試試。」

「你……」

許戚搖了搖頭,緩慢地說:「你用力的方向完全不對。你真以為這事跟江羽有關係?你在家裡找到竊聽器了?」

他掃了眼男人的表情:「看樣子沒有。」

「那你怎麼會知道?」

「你又不是跟鬼通的電話,你不說,另一個人不會說嗎?」許戚站起身,按下電梯按鈕,「不過有一點你說得對,我確實心理陰暗。」

他丟下老同學,很快走進家裡。江羽在廚房裡揣著手檢視食材,眼裡冒著新奇的光。聽到開門聲,他就轉過來,大聲問:「是排骨飯嗎?是嗎?是嗎?」

許戚笑了笑,走進廚房,挽起袖子。

電飯鍋冒著蒸汽的空當,兩人坐在餐桌旁。江羽一臉期待地盯著白霧,仿佛剛才樓下的插曲從未發生過。

許戚看著他,說:「你沒有什麼想問我的嗎?」

江羽的眼珠轉過來:「問什麼?」

「我最近到底在做什麼?為什麼有人說我害他?」

「哦,」江羽說,「我知道。」

許戚嚇了一跳,這還是他第一次有這種反應:「你知道我在做什麼?」

他確實跟江羽提了兩句,自己正在追究之前的事,但從來沒跟江羽說過具體的情況。

「嗯,」江羽說,「你在打碎那個屋子。」

在他遙遠的記憶里,母親經常為了他和父親吵架,最後往往以怒吼和哭泣告終。母親很直白地告訴他,她對他父親有深深的怨恨,甚至到一想起來就痛苦的地步。

江羽問她,那怎麼才能不痛呢?

母親想了想,說,有三種辦法。遺忘,原諒,打碎。每個人性格不同,選擇的路也不一樣。

「你有遺忘的天賦,」母親說,「有時候我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江羽想,許戚這樣聰明的人,註定遺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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