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秒後忽然開了口,「楚辭哥,一會兒能陪我去出去一趟嗎。」
薛簡眨著眼睛,「我要去大荒總部錄歌,人家大公司,我怕他們欺負我,你和我去,給我壯壯膽。」
還沒等楚辭說話,程左禮忽然笑了,「他陪你去,是起到什麼作用?是兩個包子疊一起,捏起來手感更好嗎。」
程家是祖傳的嘴毒嗎,薛簡嘴角抽了抽,狀似天真,「會這樣嗎?為什麼我覺得楚辭哥很厲害。」
程左禮瞥了楚辭一眼,「去吧,讓我看看你怎麼厲害。」
而後從兜里掏出來了一把鑰匙,扔在了楚辭面前。
「都說這破車好,也不知道好在哪,顏色花里胡哨的,你拿去開吧。」
楚辭看了一眼鑰匙,抿了抿唇,「不用了,我…開不習慣跑車了。」
「隨便你。」程左禮把鑰匙直接扔到了酒杯里,咕咚一聲,液體漫過了鑰匙,冒出一串細密的氣泡。
崇山明望著他蹙了蹙眉,換別人他可能直接就發作了,不過對象是程左禮,只能眼不見心為淨。
「蘇憫行已經做完那首歌了?」他側過頭問薛簡。
「嗯,他早上剛和我說的,正好劇組那邊也請了幾天假,先唱完也好。」
「嗓子不舒服就停下。」崇山明囑咐了一句,「不用為難自己。」
「我沒事啦。」薛簡笑了笑,「這可關乎我的星途,等天塹播出的時候,我就給自己買個熱搜,就叫,嗯……#薛簡 天籟之音。」
楚辭看著他倆說話的樣子,低頭笑了一下,餘光掃到泡在酒杯里的鑰匙,抬手拎了出來,用餐巾一點點的擦淨了,放回了桌上。
吃完飯,薛簡被崇山明裹得里三層外三層的出了門,楚辭下意識的就摸到了自己常開的車,忽然想到薛簡說的話,又果斷轉身,站在院子裡挑了足足一分鐘,走到了一輛賓利旁邊。
他朝著薛簡笑,「開這個去,是不是就沒人欺負我們了。」
天才,楚辭絕對是天才。
薛簡歡呼了一聲,高興的衝進了副駕駛,吸了一口裡頭的味,做陶醉狀。
「雖然鼻子不怎麼通氣,但是真好聞。」
楚辭也笑,兩把就把車調了出去,然後一個彈射,薛簡臉色都白了。
「哥…哥哥哥…哥…」
眨眼間楚辭已經開出了大門,疑惑的偏過了頭,「嗯?怎麼了?」
「我知道你很牛,但你先別牛。」
薛簡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是不是開的太快了。」
「快嗎?」楚辭不解。
是不是方向盤打急了?剛才障礙物多,沒事,馬上路就平坦了。」
薛簡默默的抱緊了弱小的自己。
五分鐘以後,薛簡已經完全適應了楚辭的節奏,甚至挑了一首歌,徹底high了起來。
烏蒙山連著!山!外!山!
月光灑下了!響!水!灘!
薛簡生平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飛一樣的感覺。
車飛馳在空曠的街道上,然而開進了市區以後,楚辭不得不放慢了速度。
薛簡意猶未盡,「楚辭哥,剛才太帥了!」
楚辭害羞的笑了笑,「還好吧。」
「太帥了,太man了!」
楚辭被誇的臉一紅,安安穩穩的把車開到了大荒音樂門前。
「我們是來錄歌的。」薛簡把車窗降下去,對著門衛酷酷道。
兩個人氣勢洶洶的走了進去,笑話,開著賓利還沒底氣,還要怎麼樣才能有底氣。
「請問您找誰。」前台的臉上掛著標準得體的微笑,薛簡毫不猶豫道,「我找蘇經理。」
「呃?哪個蘇經理。」
「蘇憫行啊。」
前台的臉色忽然變的很奇怪,打了個電話以後抬了抬手,「請進吧。」
薛簡一瞬間就想明白了。
看來蘇憫行在這兒不受待見的程度,堪比自己在榮創。
薛簡給蘇憫行打了電話,半天他才氣喘吁吁的,不知道從哪跑了出來。
「不好意思,稍等我一下。」
他站在一旁打著電話,語氣里是強壓著的怒火,「他們不是明天才用那間錄音室嗎?這是我先約好的。」
「你說這些搪塞我是什麼意思?」
蘇憫行看了一眼薛簡,走遠了以後才繼續開口,剩下的薛簡就沒聽清了,只能看見他臉色灰敗的走了回來。
「對不起啊…最好的那間錄音室被別人占了,要不今天先…」
「沒關係。」薛簡善解人意道,「反正我連Demo還沒有聽到,今天很難錄完,先唱唱試試吧。」
蘇憫行勉強的笑了一下,帶著他們往裡面走。
薛簡好奇的問道:「對了,歌詞是誰寫的?要是宋星星或徐九度就好了,他倆寫的詞都很戳我。」
薛簡後來查了一下,宋星星和徐九度都是大荒音樂的詞作人,不算很出名,但是薛簡很喜歡的幾首歌剛巧都是他們寫的詞。
蘇憫行忽然停下了腳步,推開了一間錄音室的門,「我們…我們進去說吧。」
蘇憫行關上門,忽然飛快的說了三個字,聲音太小,說的又太快,薛簡根本沒聽清楚。
「什麼。」
蘇憫行深吸了一口氣,「我寫的,詞是我寫的。」
「………」薛簡沉默了一下,然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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