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所謂推不掉的酒局,是…是為了他嗎。
陳初攬著他的肩膀帶他往回走,「崇山明打了包票,說你演少帝,比那什麼肖易合適,他也不知道承諾了些啥,快把那群資方的人哄成胚胎了,我還能說什麼。」
「不過連我這兒他也顧及到了,說到時候會來免費客串,真是…我何德何能。」
陳初正說著,偏頭一看,薛簡哭了。
整張臉都漲的通紅,不知道是喝酒喝的還是哭的,都走到了包房門口,用手扒著門框不肯進去,再沒了剛才那副睥睨自若的模樣。
「等…等會兒。」薛簡打了個哭嗝,「太丟人了…陳…陳導您先進去吧。」
原來崇山明不停的問他,你心底的玫瑰,還盛開嗎,從來都不是一句空話。
他為他簪花,又為他鋪路,他來耕耘,又來澆水。
他只想問一句,玫瑰什麼時候能再綻放。
薛簡不需要現在就星途璀璨,光芒萬丈,崇山明只要他知道,不是所有的一夢黃粱,都是痴心妄想。
第50章
薛簡和陳初定好了進組的時間,就先回了京城。
他站在地鐵上,看著周遭形形色色的人,不知不覺的就走了神。
薛簡從小就喜歡觀察身邊的人,有時候坐在院子門口,光是聽著大家拉家常,聽東家長西家短,聽這家老漢和那家的寡婦搞到一起,如此如此,都能津津有味的聽上半天。
一坐地鐵,他那個毛病就又犯了,揣測人家旁邊的小情侶到底是因為什麼鬧了彆扭。
過了好一會兒,終於弄明白了。
「不是,我就問你一句,崇山明和我你到底選誰?」男孩像是終於忍不了了,沒忍住提高了音量。
小姑娘白了男朋友一眼,「你也配和崇山明比?」
男孩氣的深深喘了幾下,末了卻到底嬉皮笑臉了起來,「沒事,你選人家,人家也不選你,最後還不是跟我,我永遠都選你。」
兩個人從劍拔弩張到氣氛緩和,下了地鐵的時候又開始嘻嘻哈哈,打打鬧鬧了起來。
薛簡跟入定了似的,身體還在這兒,心思不知道飄到了哪去。
他循著肌肉記憶轉了六號線,下了地鐵以後,淌過泥濘的小巷,直奔著陳舊的居民樓走去。
都快要走到樓底下了,他才猛地反應了過來,一拍腦門。
怎麼回這兒了。
薛簡在樓下買了一袋子水果,本來想去看看沈姐,結果敲了半天門也沒人應,薛簡只能把水果放在了門口,轉身下了樓。
剛走到綠化帶,手臂忽然被拉住了,薛簡一個激靈,又是那種熟悉的噁心感。
薛簡偏過頭去,白眼就差點翻上天,不過他現在已經不是從前的薛簡了,憤怒,不甘,都沒有了,只是嘲弄。
「呦,厲總,這回又有什麼指示啊。」
他底氣頗足,嗤笑道:「是不是覺得很生氣,你想盡一切辦法封殺我,偏偏我就是打不倒。」
厲文謙看了一眼樓上,「你要找的人,找到了嗎?」
薛簡擰了擰眉,「你什麼意思?」
「我以為那天的一點小手段,你能明白我的意思,沒想到你直接一不做二不休,住到了人家的家裡。」厲文謙語氣陰沉道。
他把薛簡推到了樹上,撞得他後背一痛,而後緩緩開口,「你的沈姐,為了她女兒的事,四處奔波疏通,原來住的那一間,已經賣掉了。」
他滿意的看著薛簡煞白的表情。
厲文謙知道這個人是一個什麼樣的蠢貨,別說是關係處的還行的房東,就算是一個陌生人因他受罪,他都能愧疚的翻天覆地。
薛簡的身體發著抖,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你為難她們孤兒寡母算什麼男人?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厲文謙,我寧願死也不會和你複合的。」
「沒關係,我知道以前是我做錯了,讓你一時原諒我很難,所以我們一步一步來,你先從崇山明的家裡搬出去,我就放過那什麼…呵,孤兒寡母,小簡現在倒是會用很多成語了。」
薛簡深吸了一口氣,「行,我搬,找房子總得要時間吧,給我半個月。」
厲文謙滿意他的聽話,隨意點了點頭。
「和他分手也需要時間對嗎,這個時間我也給你,一個月夠不夠。」厲文謙仰起頭,他看著薛簡的表情,就像是看一隻能隨意拎在手指縫裡碾死的螞蟻。
薛簡眯了眯眼,雙拳忽而握緊道:「我不會和崇山明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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