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們也知道,哪家都不容易,但我們聽說武小子的酒樓開得大,就讓他們去做個打雜的,每月開些工錢都是好的!」
「就是就是,等秋收一過,我們就讓他們去,咋樣?你要是覺得沒問題,就和武小子說說!」
人總是如此善變啊。
塗茸從前不知道,他竟然還能有這麼揚眉吐氣地時候,甚至他都沒開嗓罵,這些嬸子叔伯就到家裡說好話了。
更是拎著雞蛋醃菜,還有些帶著上好的酒水來,可見是想把這事一次就說定了。
他倒是想拿捏著的不給答話,只是村里人難過,他確實都看在眼裡,就算自己不在意這些村民,總得想想袁武。
塗茸垂眸細想,隨後說道:「想去酒樓做事自然好,只需要去縣城應招就是了,到時候酒樓的管事掌柜若是覺得合適,就會留用。」
「啊這……我們便是想著你會幫忙,不如就省去這繁雜的一步,如何?你看這東西都送來了……」那嬸子笑的有些尷尬,她們之所有越過那一步,自然是想著讓袁武直接把人帶去用。
若真是要去縣城先應招,再等消息,那得耽誤多少功夫?
再者,她們也看出來了,那酒樓必然是需要人的,否則也不可能她們一說茸哥兒這裡就說讓去,那幹啥不彼此都退讓一步?
塗茸撩起眼皮看她,這些人真是慣會裝傻充楞的,他說的那麼明白,擺明就是不會給她們行方便,卻還是要揣著明白裝糊塗。
「嬸子,我們夫郎說的很明確了,若是您家孩子想找活計,就去酒樓應招去,酒樓就算缺人,咱們在縣城也是能找到的,您都求上門了,合該按照咱們的規矩來吧?」小草單名字聽著都是倔的,此刻懟起人來也是不含糊。
那腰板一挺,把向來穩重的劉秋都給比下去了。
「嘿你這哥兒咋說話呢?我們和你主家說話呢,賤皮子也敢隨便插嘴?」
塗苒聞言閉了閉眼,真是一點好臉都不能給啊。
「他不插嘴誰插嘴?你嗎?怎麼能給點顏色就開染坊呢?我剛才說的不清楚嗎?我不收禮,你們非要擠進來送,我說想做事自己去應招,你們又要說給我送禮了,我稀罕?怎麼能聽不懂人話呢?我最後再說一遍,想去做事,自己去酒樓應招,再來我這打擾,我就放蛇!毒蛇!」
塗茸忍無可忍地怒懟回去,小嘴叭叭地恨不得連口氣兒都不喘。
向來漂亮的眉眼此刻帶著怒意,眼看著這些嬸子還想繼續和他槓,他直接挺著肚子站起來,惡狠狠道:「來啊!我可懷孕了!誰再敢多話,我就直接躺地上!」
這一招撒潑打滾簡直驚天地泣鬼神,直接把幾位嬸子漢子全都嚇跑了。
雖說哪家懷孕沒見過,她們自己都生養過,但袁武可不一樣,有事是真跟人動刀,當初想砍陳蘭香還歷歷在目呢,誰敢真給他找不痛快!
見塗茸這樣能撒潑,當即就全都給嚇跑了。
「夫郎您可真厲害,她們都怕了!」小草趕緊扶著他重新坐下。
「那當然,我可是和村里最會撒潑的人學的。」塗茸得意地哼哼兩聲,當初陳蘭香在地上唱念做打那一招,他可是都記下了!
只是說起蛇,它之前那蛇呢?
小草一愣:「家裡真有蛇?」
塗茸點頭:「有,之前出門的時候還讓它看好你們來著,這回回來好像確實沒見,可能跑了。」
「八成是跑了,反正袁武怕那玩意兒,留著也沒用。」塗苒說著眼底閃過一絲暗芒。
只是當初走得急,忘記把那蛇給解決掉了,它身上沾染了塗茸的味道,若是有大型猛獸找上它,稍微嚇唬一番就可能會全盤托出。
竟是無意間留了這樣的禍害……
塗茸聞言立刻點頭:「跑就跑吧,可不能傷到武哥了。」
小草尷尬笑笑,他們也很害怕,甚至感覺家裡到處都是蛇了!
晨起風涼,但逐漸升起的太陽卻灼熱,屋檐下不能再坐人,就乾脆回了屋裡吃點心。
塗苒無事做,便重新提筆了。
塗茸則是撐著下巴看向外面,思索著去齊舟家的果圃院該帶些什麼去,應該得準備一些大框吧?
到時候就能帶很多回來哈哈!
「咳咳、苒——」塗茸突然猛地咳嗽起來,說話的音調也驟然降低,就像是生命力突然流逝。
「夫郎!」小草嚇壞了,「這是怎麼了?」
塗苒冷靜走到他身邊,輕輕拍著他後背,小草看不到的角度,塗苒正悄悄在他後背渡著氣。
很快塗茸就緩過來了。
他故作苦惱的摸摸鼻子:「突然就被嗆到了。」
「小草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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