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也是。」
攝政王秦御此人,在朝中風評並不好,無非都是對其性格做出評價,但能力和見識卻是無人能敵,否則也不會被評「智多近妖」。
只是這樣是人和洛王府素日並無交集,卻能這般為他們說話,於情於理都該上門拜訪,還得帶上洛知栩。
洛知栩還在祠堂跪著,聞此消息卻是眉心一跳:「當真是王爺求情?何時?」
「自是他出宮前,你快些去梳洗,咱們得去攝政王府。」洛珩說。
「不去,你們也無需去,王爺可看不上這些謝禮,他覬覦咱們府上的寶貝,說讓我回頭給他。」洛知栩閉著眼睛,莫名帶點虔誠,像模像樣的說著。
洛珩被他逗笑,笑罵道:「臭小子,咱們家能有什麼寶貝,你就是咱們家的寶貝,爹還能把你送給他不成?」
前世種種都是他錯誤站隊,今生總要更改,不僅要改,他還得借力讓梁琮付出代價。
如果都能成,把他送給秦御也不是不行,洛知栩想。
第4章 尊卑貴賤
前世今生,洛知栩對秦御的印象都很深刻,他深知此人深沉,卻也不得不與虎謀皮,且也不知是不是前世牢獄那番話,他總覺得對方不會迫害自己。
這不,連火燒玉春苑都被對方輕易化解,甚至堵住了朝廷那些老匹夫的嘴,他倒是想去道謝,可人也瞧不上,只惦記著他們洛王府的寶貝呢。
他自己不去,也攔著洛珩不許去,否則若是再和秦御達成某些協議,洛王府哪有那麼多寶貝送?
洛珩倒也是真疼他,見他跪的端正虔誠,便安撫道:「一會我就去找你娘,祠堂常年蔽日不見,你身子嬌弱,害了病她又要急的哭。」
「爹爹,我會在這裡跪夠三日的,身為洛家兒郎丟了臉,總要認錯的。」洛知栩說著虔誠叩首。
也是讓洛家先祖做見證,他要做真的紈袴了。
「聽起來倒真是像長大了。」洛珩哈哈笑,學著他的樣子虔誠叩了叩便離開了。
洛家的兒郎,各有各的活法,但個頂個都是有擔當的。
洛知栩神情堅定,按照他對梁琮的了解,對方肯定已經知道了他要去宮裡的事,估計也會想辦法和他撇清關係,不過這樣也好,他也能告訴所有人,洛王府不準備摻和這場奪位之爭。
在祠堂面壁的日子有些難過,但洛知栩並沒有像前世那樣鬧性子,該是他的,就得受著。
因為態度很端正,母親梁雪虞在第四天的清晨把他叫了起來,從穿衣洗漱到走出王府,沒有一件是他自己做的,直到坐上馬車,他才突然清醒過來。
「這是要帶我去哪?」他含糊問著,竟然連小廝都只讓他帶了一個。
冬樹將早就準備好的點心拿出來,擺在他面前,說道:「是您去上書房的日子。」
是了,這是他火燒玉春苑後最輕的懲罰了,當然這自是算不上什麼懲罰,反而給他提供了天然便利。
前世梁琮登基,今生可不能如了他的願。
他沒再多問,吃了幾塊點心墊肚子,沒多久就靠著馬車沉沉睡去,已經很久沒有睡過安穩覺了,在牢獄裡,不是聽別人的慘叫,就是聽自己的……
被冬樹叫醒時已經到了宮門口,大梁有國法,進宮需下馬,洛知栩自然也不能倖免,他掀起簾,外面已經等著不少公子小姐了。
「這是怎麼回事?」洛知栩撩起眼皮,昳麗的臉上帶著慵懶,睡得勉強不錯。
「都是皇后娘娘選的皇子公主陪讀,要和您一同進宮學習,您沒有陪讀。」冬樹說。
大戶人家有陪讀不是什麼稀罕事,陪讀要做的其實和小廝差不多,但陪讀可以一同在書院聽課,小廝只能在外面等著。
他沒有陪讀,就意味著凡是在書院的事,都只能自己完成,對他這個紈褲子弟來說,也算是懲罰了。
就是不多。
「我要下去。」洛知栩看向冬樹。
這幾乎就是個信號,冬樹立刻匆匆下馬,而後跪在馬車邊做他的腳凳。
洛知栩動了動喉嚨,故作從容地踩著他下馬車,冬樹起身後還不忘給他拍拍衣角處並不存在的灰塵。
他幼時進府,就是和冬字輩的其他人一樣伺候洛知栩,這是他的使命。
「跋扈!」
人群中不知是哪家公子斥了一聲,洛知栩並未理會,他只抬眸掃了一眼人群,將所有人的表情都盡收眼底,這才要笑不笑地勾起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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