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不能不沉住氣,否則若是被公主找到錯漏,怕是不好。」素瑤是和這位公主打過交道的,知道對方有多瘋。
皇后聞言更是生氣,想她堂堂中宮皇后,卻還是事事不如意,如今還得被一個下嫁公主威脅,當真是讓人惱怒。
素瑤不敢再多嘴,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乖巧伺候著。
皇后藉著梳妝的間隙平復心情,而後掛上溫和的笑去了正殿。
梁雪虞看到她過來,起身行禮:「參見皇后。」
「何須這般生疏,公主也是有段日子不曾進宮了,可是有何事?」皇后撥弄了一番自己新做的指甲,笑盈盈地問著。
「聽聞皇后娘娘學會了斷案。」梁雪虞話未說完自己先笑了笑,其中嘲諷意味十足,「便想著趕緊進宮來瞧瞧。」
皇后臉上的表情幾乎要維持不下去,她扯著嘴角笑:「都是誤會罷了,此事已經交給刑房去查,那宮女也只是錯了主意,已經發落了。」
「那就好,沒得讓別人以為是知栩指使的,活像是他多稀罕太子似的。」
梁雪虞說著笑了起來。
先前她就十分不喜這何妙容,原本要做皇后的並不是她,而是她的嫡親姐姐,偏她那姐姐驟然生病離世,這才輪到她,這會子倒是拿捏上了,全然沒有先前討好她的樣子了!
皇后扯了扯嘴角,竟是半句分辯之言都說不出,若她拿洛知栩先前圍著台太子的事做文章,豈非更是為太子平添是非?
梁雪虞本就不是來和她嘮家常的,她見點的差不多了,便不準備再和她多說了,當下笑道:「這後宮是娘娘掌管,便尋人帶我去瞧瞧知栩吧。」
「這是應當的。」皇后動了動嘴角,示意素瑤帶她去,若是換了其他宮人,怕是要說她不重視洛王府了。
素瑤微笑:「公主隨奴婢來吧。」
梁雪虞起身看了一眼何妙容,笑盈盈地離開了,宛若打了勝仗一般。
素瑤稍稍跟在她身後,帶著她往宮苑那處走,一路上都無甚話可說,不免有些小心翼翼。
梁雪虞哪能不知道這起子人在想什麼,愈發冷著她了,這些人怕是覺得她嫁出宮就沒話說了,否則平白敢這樣給洛知栩下套?
什麼東西!
「少爺,王妃來了!」冬樹有些歡喜,難得情緒外泄,可見是真的高興。
洛知栩當即站起身往外走,果真瞧見院子裡的梁雪虞,他立刻快速沖了過去,跑到她跟前堪堪停下:「母親,您怎麼來了?」
「聽說最近宮裡發生不少事,娘來看看你,免得被人下了套,受了欺負也不知。」梁雪虞這話說的不客氣,一旁的素瑤臉色都快掛不住了。
司韶一聽這話就樂,是賊喜歡聽洛伯母說話的,變著法的給討厭的人甩臉子。
洛知栩勾唇:「素瑤姑姑先退下吧,這裡有我照顧就是。」
「是。」
洛知栩歡歡喜喜將梁雪虞迎進去,親親膩膩地抱著她胳膊撒嬌:「娘親,孩兒感覺好久不見您了,還以為您不要我了。」
「便是不要你兩位哥哥,都不會不要你。」梁雪虞是最喜歡聽他撒嬌的,說罷,她又看向另外兩個,「你們倒是慣著他,又和他湊到一起了,也不嫌他。」
「哪能嫌他,我們臭味相投呢。」司韶嘿嘿笑,說話的語調卻是乖覺了很多。
梁雪虞見他這裡吃住都尚可,雖不如府上方便,但在宮裡也是衣食不缺,身為母親的便多嘴叮囑著,話里話外的繞著,反正該說的是一句都沒落下。
片刻後,印宿白想起自己屋裡還有東西要收拾,帶著司韶匆匆離開了,將都留給他們母子。
梁雪虞輕笑:「小印這兩年愈發聰慧了,你在宮中若是拿捏不准,可與他商量著,不過娘瞧你這幾次處理的還算不錯,狂妄卻不輕狂。」
「娘親,攝政王此人,你可了解?」洛知栩問。
「你怎會問起他?」梁雪虞不解,卻還是解釋道,「此人心思深沉,喜怒無常,連你舅舅都得禮讓幾分,你萬不能與其衝突,不過我聽聞這幾次都是他替你解圍,回頭娘去謝謝他,你莫要與他糾纏。」
洛知栩吐吐舌頭,心想,你算是說晚了,洛王府的寶貝都被他偷偷許出去了。
「我定不會和他有接觸,您放心。」
「那就好,最近可有察覺什麼不對?太子之流可有再找你麻煩?娘方才在皇后殿和她掰扯了幾句,她不敢再欺負你了。」
聽她提起梁琮,洛知栩還是有些不解:「那日他竟扒我衣裳,當真可惡,幸好秦御去的及時……」
「他扒你衣服?!」梁雪虞臉色大變,「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因為過于震驚,全然沒發現洛知栩從「攝政王」變成了「秦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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