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咱們就瞧瞧真假吧!此事偷偷去做,別叫人發現了!」
「是!」
深夜。
床榻上的少年郎輾轉反側,便是在睡夢中也有些不安,兩鬢汗如雨下,裡衣都濕透貼在身上。
他像是夢見了什麼可怖的東西,伸著雙手不停的撓著虛空,嘴裡還低低啜泣著,眼淚都順著眼角滑落了。
「不要咬我……放我出去……爹爹娘親,孩兒好疼……」
洛知栩猛的坐起來,他閉了閉眼,眼淚就淌了一臉,他啞聲喊:「冬樹,我想喝些茶水,你進來陪我說說話。」
「是。」冬樹立刻匆匆進來,見他模樣不太好,也不敢隨便亂說話。
突然,洛知栩再次聽到了吱吱聲,他渾身一顫,眼眶便紅的更加厲害了,那聲音更加清晰,連冬樹都聽到了。
他忙拿起床上的被子將洛知栩包裹住,他則是警惕地盯著四周,生怕有什麼東西突然竄出來。
「老鼠!冬樹,有老鼠!」洛知栩緊緊抱著自己不敢動彈。
冬樹也已經發現了那些老鼠,拿出自己藏著的匕首,開始瘋狂驅趕著那些老鼠,因此就有些顧不上洛知栩了。
洛知栩閉眼落淚,他幾乎可以預想到那些老鼠會做什麼,它們會用細小尖銳的爪子抓撓他的皮膚,會用鋒利的牙齒撕咬他的身體,會發出吱吱的聲音折磨他,他只能看著自己被一點點啃食殆盡!
「別怕,老鼠都被趕跑了!」
陡然落入帶著些涼意的懷抱,洛知栩瘋了似的往他懷裡鑽,只要貼的再緊一些,就不會被吃掉了……
第19章 你真煩人
「冬樹,快些將這些老鼠都處處理掉!」
男人緊緊抱著用被子將自己裹做一團的少年郎,感受著他劇烈的顫抖和驚慌的嗚咽,眼底是化不開的濃稠血色。
早在白日裡得知書房有老鼠,他就敏銳地察覺到什麼,那時卻並未多想,可當手底下的人來報,說洛知栩異常懼怕老鼠,他就預想到可能會有人趁機做什麼。
沒想到還是來晚了。
冬樹聽了命令,立刻快速將這些老鼠驅趕,他下手狠又重,死的死,殘的殘,滿地的血跡,還有些老鼠跑了出去,將東西廂房的司韶和印宿白也鬧的不得安枕。
夜裡皇宮有宵禁不說,也是禁止大聲喧譁的,否則擾了陛下和各宮娘娘休息,那才是真的罪責,可此時卻無人顧及這些。
「怎麼會有這麼多老鼠!」
「少爺您當心些,別被這些髒東西撲到了!」
「起開,我去看看阿栩!」
……
眼看著屋內的老鼠減少,秦御忙在他耳畔低語:「不怕,已經都被趕出去了,要不要出來透口氣?」
回應他的是有些暴躁的被團兒。
秦御有些無奈,偏對方嚇到不願抬頭,他也是不想強迫對方的,只是先前並不知曉他這般怕老鼠。
冬樹識趣離開,站在外面去放風,想來不出片刻侍衛和御林軍就要過來了。
「已經無事了,你躺下安睡可好?」秦御隔著被子撫摸他的腦袋,「你若這般糾纏,一會有人來,怕是要被瞧見了,堂堂洛王府紈袴三少爺,竟是這般膽小,豈非要讓他們笑話?」
洛知栩哪裡還顧得上什麼笑話不笑話的,他只知道自己差點被吃掉,一想到那些吱吱吱的東西要往他身上爬,他就又驚又吐。
猛的推開秦御,趴在床榻邊開始劇烈乾嘔,恨不得將自己的五臟六腑全都嘔出來,嗓子裡隱約帶了些腥氣。
秦御狠狠蹙眉:「你這是什麼毛病?太醫竟是不曾為你診治嗎?」
怕老鼠怕到這般地步,這說出去誰會信?
秦御還欲再說些什麼,一隻還在顫抖的手就搭在了他腰間,緊緊揪著他的衣裳,失聲悲鳴:「它們會咬我……」
「不會,有我在。」一句話,竟是讓秦御心尖跳動,窒息難忍。
他莫名心慌地將人抱在懷裡輕哄。
司韶和印宿白快步進來時,就瞧見了這一幕,冬樹攔都攔不住,有些尷尬無措地站在旁邊。
他都說不能進來了!
司韶心都嚇停了,如果他並未看錯,抱著他家阿栩的,就是那傳聞中陰晴不定暴虐無常的攝政王!
「王爺怎會深夜在此?」印宿白拽了拽走神的司韶,低聲問著,生怕驚著外面的人。
秦御微微蹙眉,卻還是耐著性子回答:「陛下留本王暫時留宿。」
印宿白:「……」
我問的不是這個!
但見秦御神情不耐,他便不敢再多問了,何況洛知栩現在狀態不好,他們哪裡還有心思為著這種小事糾纏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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