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御眯了眯眼,輕笑:「管家,安排馬車將洛三少爺送回洛王府。」
「是。」
洛知栩聞言瞬間鬆了口氣,他娘親說了,要遠離攝政王,若是被瞧見秦御送他回府,那可真是要鬧翻天了!
原他們回來時的馬車並未離開,依舊在王府前停著,洛知栩沒瞧見那老大的「秦」字,這才安心上了馬車。
雖不知秦御是如何叮囑府上車夫的,但想來理由也是絕對夠用的。
馬車停在洛王府,門房瞧見他立刻歡天喜地迎進去,洛知栩立刻大步流星地朝府里走。
父親和大哥在宮裡,二哥在京畿大營,只有他這個閒來無事的,還能在家裡陪陪母親,他便邊跑邊喊。
「我的兒,你再喊大聲點,為娘的耳朵都要震聾了。」梁雪虞出來迎接他,捏著他臉蛋晃了晃,「倒是還有肉,可見夥食還不錯。」
洛知栩便揚著笑臉任由她揉捏。
「阿娘,我困了。」他撇撇嘴,抱著梁雪虞胳膊撒嬌。
為著能早些到府上,他們幾人都起的有些早,天不亮便動身了,現下剛用過早膳,這會正困著呢。
梁雪虞聞言冷哼一聲:「知道困,竟還非要和小勺兒他們去吃早點,還不許冬樹跟著,快去躺會,娘讓小廚房給你□□吃的點心。」
「好。」洛知栩打著哈欠回了房裡。
等他再次醒來已經是晌午了,回籠覺睡的他渾身犯懶,倒是也無人在此時叫他醒,他坐在床榻上眨眨眼,朦朦朧朧地打赤腳下地。
聽到動靜的冬樹立刻走近屋內,忙跪地給他穿好鞋襪。
洛知栩打了個秀氣的哈欠,翁聲道:「去打盆水來。」
話音剛落,冬藏便端著水盆進來了。
「少爺請洗臉。」
「身子無事了?」洛知栩隨口問道。
冬藏瞬間揚起娃娃臉,忙不疊點頭:「無事了,多謝少爺關心,這段時間奴才都沒有好跟著您,您可不能再拒絕奴才了!」
「胡說八道什麼呢。」洛知栩輕嗔一聲。
府上其他人早就用過午膳,洛知栩雖是「吃剩」,可沒有一樣是真剩的,他慢吞吞地吃著,一舉一動都十分賞心悅目。
用過午膳,洛知栩先去和母親請安,與她說了好些話,得了允准才往外跑。
昨晚便已經商量好的,今日要去梨園聽曲兒,更衣後便立刻騎馬上街,任由冬藏和冬樹在後面追著,他卻全然不顧得地在長街上狂奔。
一襲紅衣在艷陽下熠熠生輝,就如他這人一般轟轟烈烈,高調張狂。
「這紈袴又出來作怪了!」
「好些日子沒瞧見他了,他不上街吵鬧,竟是還有些不太習慣。」
「你當真是賤得慌……」
冬樹和冬藏匆忙追著過去,就聽得百姓們的小聲言語,兩人都有些無奈,倒是沒想到百姓們竟對他們家少爺還有些想的。
梨園。
司韶和印宿白早就選好了雅間等著他,知道他那性子,便先聽著小曲兒了,只等洛知栩來了再點曲聽。
「我來晚了。」洛知栩推門進來。
「快來,也只有你能回籠覺睡到日上三竿,我們聽了幾曲,擎等著你來點呢。」印宿白笑說。
梨園裡的雅間很寬敞,就是為著方便這些少爺小姐們,能暢快聽曲,也好讓那些角兒們大展身手。
他們常來,梨園的老闆早就知曉他們的習慣,見人來齊,就忙讓角兒們進去給他們唱曲了。
出來玩樂,那些亂七八糟之事自是不會提及,再者終究是在外面,隔牆有耳,自是不敢隨便耳語其他。
洛知栩撐著下巴笑:「今兒這曲不錯,只是聽著這角兒換人了?」
司韶瞬間樂了:「誇你耳尖,偏你還不樂意,卻是換了,先前那小生說是有事,今兒便休息了。」
洛知栩倒是無謂換人與否,他就是來聽曲的,曲兒唱的好便好。
三人久坐,洛知栩有些耐不住性子,他起身撐了撐腰肢,想著去外面走走,和他們倆打了招呼便出去了。
剛走至樓梯處,下無意間抬頭便瞧見一道熟悉的身影在往上走,身側還跟著那位「身體不適」的小生。
洛知栩抿了抿唇,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火氣便竄上來了,他立刻轉身回到雅間,對冬藏冷聲道:「去,告訴掌柜的,今兒本少爺必得聽到那小生來唱曲兒,否則就抄了他這梨園!」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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