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下被他碰了個正著,倒真是不能再慣著了。
洛知栩身為男子,雖非女相,但不論骨相還是皮囊都美的過分,儘管洛王府各個都風姿綽約,但他卻格外與眾不同。
會吸引一些人是應該的。
但花有嬌貴珍奇,可不是什麼蝴蝶蜜蜂都能來采蜜。
「先前總提醒你離太子遠些,現下又多了個梁珺。」攝政王說這話時,著實帶了些拈酸潑醋。
洛知栩輕嘖一聲:「你不說我也知曉。」
「對了,再過些時日便是清明,陛下有意將太子解禁,你倒時看著辦。」秦御說,「他必不會立即找你麻煩,眼下皇后要為他擇妃,若能生下皇孫,他的位置便會更加穩固。」
「你希望我如何做?」洛知栩不認為他和自己說這些,只是單純告訴他,一定還有其他緣由。
秦御愣了一瞬,他輕舒口氣,看向洛知栩,神情嚴肅道:「為你提供前朝情報,也算是合作的內容,那些皇子公主並非我要剷除的異己,他們礙不到我,隨你如何處置。」
「那誰是你的異己?」洛知栩莫名有些緊張,即使對方不說,他好像也隱約察覺到了。
秦御和他對視,眼底好似藏著些難以啟齒地東西,他笑道:「我沒有異己,如果你允許,你的異己便是我的異己。」
此時「異己」二字早已變質,變成洛知栩無法琢磨的東西,這番言辭從某種層面來說讓他覺得唐突,但平心而論他不討厭。
這並不是談話的好時機,秦御說完這番話不等他回答便離開了,他自是不會承認,他走的這般匆忙,也有不敢聽下去的緣故。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攝政王,終究只是世俗凡人,自然也有懼怕之物。
洛知栩抿了抿唇,他故作出一副深思模樣,可唇邊的弧度卻越來越大,最終被被子遮掩住,掩去片刻歡愉。
下午。
前朝果真傳出旨意,清明將至,百家祭祀,陛下感念先皇恩德,生出孺慕之情的同時,自然也就想到了自己的孩子們,難免會更加憐惜些,就給他解禁足了。
如此一來,原本因為四皇子梁珺最近辦事不錯,準備站隊的又再次觀望起來。
梁琮到底是太子,生母又是皇后,占盡了天時地利人和,只要一天不廢太子,那他就永遠都是最有可能登基之人。
「父皇竟以此解了禁足,可見皇后娘娘近日出力不少,就是不知洛三少爺會不會覺得委屈,這才將將一月不到呢。」梁珏溫聲說著,狀似苦惱般唉聲嘆氣,一副為對方打算的模樣。
梁珺一聽就知道壞事了,那日鬧成那樣,沒有證據便將人帶去刑房,還假傳口諭,竟就這般輕輕揭過了。
他不由得擔心起洛知栩的情況,一心只想著快些下學,好去宮苑看看對方。
梁珏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帶著意味深長,還有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嫉恨,不過就是這麼簡單一句話,都能讓他緊張。
「若是皇兄出來,豈非要對洛三少爺不利?」梁珺蹙眉。
「你若是擔心,下學可去瞧瞧,若是能提醒他兩句也是好的,只是咱們到底不如太子皇兄尊貴,只怕若他發難,洛三少爺也難以抵抗。」
「那如何是好?」
梁珺有些著急,總不能就眼睜睜看著洛知栩被欺負?
梁珏笑道:「你也可先試探一番皇兄的心思,如果能有所得,我也好與你商量著。」
「也好。」梁珺說。
他無心皇位,比起孤獨高坐,他寧願坐擁後院,成日吃喝玩樂,他母妃德妃位份實在不高,且他又不是父皇疼愛的孩子,自然不會奢求那個位置。
但也不代表他就是蠢笨無知。
梁珺勾唇看了他三哥一眼,掩去眼底深意,各自帶著心思,繼續聽講了。
洛知栩聽到此消息時並不驚訝,有秦御提前告知,他也不會扯著臉皮去鬧,他總不能非要逼著老子去圈禁兒子。
「那少爺咱們準備如何?」冬樹低聲問。
「不用理會他,眼下他無暇顧及和我的過節,皇后能在這節骨眼求著陛下把他放出來,一定是已經和陛下說好了,就是不知,他們看上的到底是姚淩薇還是甘如雪。」洛知栩嘴上好奇,其實也只是袖手旁觀罷了。
冬樹微微點頭,便不再多說什麼了。
洛知栩盯著掌心看了片刻,突然說道:「明日我去書房,你照舊叫我就好。」
「奴才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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