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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離開,這次梁琮沒再追上去,只要除他之外,無人知曉洛知栩深藏的東西就好。

互毆之事本也不要緊,但牽扯到公主,那何家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何文遠下朝便回了府上,直接家法伺候,把何銳打了個痛快。

「老爺!銳兒可是你的嫡子,你是要把他打死才開心嗎?」何二夫人哭求著,兒子的慘叫聲還在她耳畔迴蕩著。

何文遠一把推開她,怒斥:「無知婦人!看你教養出的好兒子!竟然敢縱容手底下的人去詛咒洛王妃!陛下沒有下令賜死他,那是給給皇后娘娘面子!」

「銳兒雖然小,但不是不懂事,一定是有人故意污衊他,是洛知栩那個紈袴害他!」何二夫人自然是向著自己的兒子,奮力將罪責都推到別人身上。

「閉嘴!」何文遠見她哭叨個沒完,直接一巴掌甩了上去,「婦人之見!還不快準備歉禮,下午便讓這孽子隨我去洛王府賠罪!」

何二夫人挨了巴掌,哭的更厲害了,但嘴上卻沒再說那些不著調的話。

待打完板子,便趕緊讓府醫去醫治,自己則是去準備歉禮,心裡卻是恨上了洛知栩。

洛知栩做了這種事,若是半點責罰都沒有,顯然也說不過去,便乾脆將他禁足在家一段時日,不許他亂跑生事了。

至於那名哨官的家人,自然也被洛王府給安置好了。

上午還在宮中書房學習,晌午便被送出宮,接回府了,當真是神速了。

禁足都是做給外人瞧的,洛知栩也很樂意做這種事,而且剛好可以讓他有機會做些想做的事。

「夏柳,之前說的那些,準備好了嗎?」洛知栩拈著茶杯輕啜一口。

「都準備好了,只是這種小事奴婢來做就是,主子無需親自動手。」夏柳一本正經地說著。

洛知栩放下茶杯,撐著下巴笑道:「做壞事能讓我心情痛快,拘在府上已經很無趣了,按照少爺我說的做便是了。」

「奴婢明白。」

夏柳立刻去自己房內將早就準備好的東西全都拿來,盡數擺放在洛知栩面前,還不忘將每一種的藥效都告訴他。

洛知栩只瞧了一眼,淨了淨手便開始了。

兩人悶頭在屋內製作,親手研製更有意義一些,若非知曉內情,怕是誰也猜不到,讓小少爺親自動手的藥材不是什麼好東西。

夏柳卻是覺得古怪,術業有專攻,醫理若非刻意學之,如何也不會對其了解,怕是連如何處理都不會,但不知為何,他總覺得自家主子動作間帶著一股行雲流水的感覺。

「閒暇時會看些雜書,醫書也瞧過一些,不過並不精通。」洛知栩出聲解惑,如果他真的精通,也就輪不到夏柳到他面前了。

夏柳頓時冒了一身冷汗,低低應了一聲將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緒全都丟掉,她都不知道,到底是自己的情緒過於外泄,還是面前這位少爺太警惕敏銳。

總之,有些不寒而慄。

司韶和印宿白來時,洛知栩還在研磨藥粉。

司韶揶揄道:「來時聽冬藏說你買了個姑娘,還以為是說笑,沒想到是真的,怎的,你想說親了?」

「這和說親有何關係?」洛知栩示意夏柳將這些東西收拾好,又換了冬樹在外面守著,「誰說讓婢女伺候就是想說親了?你想說親事了?」

司韶重重嘖了一聲:「算了吧,梁京城這些世家小姐先不說我瞧不瞧得上,怕是人家也看不上我,所以我可不要自添煩惱。」

「不說這些,你們怎麼會出宮?」洛知栩問,這時辰是該在書房聽夫子講學的。

「得了吧,我倆本就是聽說你在書房,才應了要求去的,你既不在,我們也懶得和那些人虛與委蛇。」

「嗯,小勺兒話糙理不糙。」

世家有真正的紈袴,卻不會有真正的蠢貨,饒是洛知栩如此受寵愛,幼時也經常打著體弱多病的幌子,在府上偷偷學習,在這方面,父母兄長從來不會輕縱他。

從那時起,他就知道,皇家恩德不是人人都能全無顧忌的享受的。

學會做個蠢笨的紈袴,才是長久之計。

三人再次碰頭,倒真是想出去招貓逗狗,偏偏洛知栩此時處于禁足狀態,還真不能隨便去外面閒逛,再加上最近並沒有什麼節日,能讓他有正當理由被放出去,還是老老實實在府上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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