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在他刻意用心下,那些字寫的漂亮又大氣,但隨著時間推移,字跡逐漸淩亂潦草,從一種字換做另一種字體,直到最狂妄不羈的草書……
那一張張寫的都是一個人的名字。
秦御臉色陰沉,恨不能將直接將桌面的東西全都掃在地上,卻又愛惜的將紙張全部收進柜子里,裡面放著摞摞宣紙。
是夜。
洛知栩身穿眼紅裡衣,坐在榻上撐著方桌看話本,手裡還摩挲著一枚玉扣,是攝政王府之前送來的禮。
和其他玉不同,這玉扣是用紅玉做的,艷若雞冠,油脂光澤,里外全紅,是少見且極為名貴的玉種。
這顏色,洛知栩一見就喜歡的不得了。
隨著風吹窗戶,刻意的腳步聲便變得明顯,每一步都像是踩的輕飄飄的雲端。
「王爺就算從院牆進,至少走一次正門?」洛知栩嗒的將話本合上,抬眼看他,「夏日蚊蟲多,點上薰香都殺不死。」
回回都從窗子進,蚊蟲都要跑進來了。
秦御異常沉默,他像平時那樣坐在他對面,低聲道:「苗域有奇香,味道清幽卻能除蚊蟲,回頭讓管家與你送些。」
苗域……
洛知栩抿唇,昨夜裡他似乎也聽到有人提到了苗域,可他但是迷亂,經過一夜一日的時間沖洗,記憶就更加恍惚了,他不確定。
「是你嗎?」洛知栩輕聲問。
「什麼?」秦御露出恰到好處的疑惑和不解,像是全然沒明白他什麼意思。
這本身就很奇怪。
秦御的人遍布梁京城,知曉這城中所有人舉動,他的人也在朝廷風生水起,看似他只忠心陛下,但他的小動作卻無人知曉,高官幾乎都是他的人,他就像真正的攝政王一樣,把持著朝政。
所以他的話,洛知栩並不信,不僅不信,反而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想。
洛知栩垂眸輕笑:「沒什麼,想必王爺已經知曉我因那些風流事被禁足府上,外界之事,還要勞煩王爺了。」
「是有聽聞洛三少爺生活多姿,想來昨夜之事應當甚是滿意?」秦御嘴上說著逗笑的話,眼底卻無半分笑意。
「王爺不曾流連煙花之地,想必不能體會其中滋味,現下我亦知曉,男倌是如何會伺候人,可惜眼下不能前往,否則定是要其再次作陪。」洛知栩適當露出回味之色。
昳麗的容貌在燭火的照映下莫名顯得溫和許多,少了那些張揚和攻擊。
秦御面無表情,他道:「本王倒是好奇是哪位男倌,讓三少爺這般動心了。」
「這是秘密,不能告訴你。」洛知栩心情尚好,連他為何要與自己見面都不多問,一副全身心都投入在那男倌身上的樣子。
看的秦御冒火。
他站起身深吸一口氣,冷聲道:「其餘之事本王會看著辦,洛三少爺還是讓洛王和公主少操點心!」
如何來,便如何走。
只是這次的窗子被關的格外響,像是在宣洩主人的情緒。
洛知栩只絕好笑,分明就是他自己不願承認,自己認做別人,他倒是先酸上了。
攝政王快要氣死了。
他難得有失身份的對著洛王府的後牆踢了幾腳,這該死小紈袴!
第39章 舔狗嘬嘬
梁雪虞鐵了心要好好管管洛知栩,院門硬生生關了一月不許出,起初洛知栩還不覺有什麼,畢竟這段時間秦御和陵九換著來作陪,白日裡再將得到的消息連成串,默默記下。
但日復一日,總有覺得無趣時,他便央求母親放他出去,哪怕是不出府都行,他的院門鎖著,連小院四周都被侍衛圍著。
那些人倒是不敢攔他,但他肯定會挨罵。
就這麼過了一個多月,院門終於在端午前幾天打開了,至此,洛紈袴與他娘親的無硝煙戰爭暫時告一段落。
梁雪虞哼笑:「端午將至,為娘沒心思成日聽你嚎叫,你如何在外跋扈都可,只是這樣的事不許再發生了!」
「我曉得。」洛知栩故作心虛的摸了摸鼻尖,這是他一貫的習慣,不符合他的性格,卻格外真實。
畢竟他不曾告訴實情,他被下藥這事涉及甚廣,如果被府上知曉,父親和兄長肯定會格外生氣,保不齊就會暴露什麼,所以不知道才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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