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讓聽煙好好照看他!
眼看事跡敗漏,洛知栩也懶得再躲藏,糾結片刻,他將手腕的傷痕露出給他看,輕聲道:「我沒想到這樣小的傷口,也會有這麼激烈的反應,我可能很快也會變成吃人的怪物。」
「怪我,若是我能一直守著你……」
「不怪你,是我自己不小心,你莫要自責,既然是病,想來大夫會有法子醫治,若我運氣好些,說不定能等到。」
他本還想再驕矜些,可看到對方自責難耐,眼底一片紅,他就說不出那樣的話了。
這事誰都怪不到,疾病並非是專挑有過錯之人,何況是他自己不小心,怪不得旁人。
秦御抬手捧住他的臉,儘管不曾感覺到那些烏青絲痕,但不知是否是錯覺,他總覺得那些痕跡像是長在他手上一般,哪哪都是。
突然,手背上搭上一隻手。
秦御先是一愣,而後眼底閃過一絲狠決,他沉聲道:「我一定治好你,不會讓你變成那種怪物。」
「我知道,多謝王爺。」洛知栩揚唇輕笑。
秦御卻是低頭湊近,語氣不乏沉痛:「莫要推開我。」
秦御叮囑洛知栩好生休息,獨自將屋內所有東西都回歸原位,連他自己的衣物也都再次放回衣櫃,黑色的衣袍與紅色混合,不用著裝,便知搭配的很。
將這裡都收拾妥當,秦御才有心思去興師問罪。
「跪下!」
聽煙一身勁裝,連髮髻都似男子狀高高豎起,帶著淡妝的面容上寫滿忠誠,跪的沒有絲毫不情願。
「屬下該死,請主子責罰!」
秦御冷笑:「若此事責罰你便能揭過,本王便是罰你又如何!晨起究竟發生何事,你一五一十道來!」
聽煙不敢有任何隱瞞,事無鉅細,悉數告知。
秦御在聽到有人撞到他時便知曉了一切,定是在那時就被傳染了,但他卻刻意隱瞞,甚至還能正常行事。
「去將大夫叫來,此事不許其他人知曉,告訴聽風幾人,盯緊那些難民,若是發現暗中生事者,悄悄解決。」
「是!」
聽煙不敢不將此事辦好,若是再出差錯,她已經預想到自己的下場,比死更可怕的是被迫離開攝政王府,那才是真正的萬劫不復!
她立刻藉口王爺身體不適將大夫叫來,剛踏進院子,刀尖就架在了脖子上,大夫兩股戰戰,幾欲昏厥。
聽煙推著他進屋,大夫還未說話,就先看到了被傳染的洛知栩,差點一口氣背過去!
這、這貴人怎的也被傳染了疫病!
秦御淡淡瞥他一眼:「從晨起到現在,他不曾發病,你去瞧瞧。」
「是是……」
大夫立刻上前,他咽了咽唾沫,小心翼翼靠近,生怕洛知栩一刻朝他撲來,只是不管他如何緩慢,都未曾察覺到痛感襲來,他這才稍微鎮定些。
手指剛搭在手腕上,便被對方的脈搏給搞迷糊了。
他擰著眉再重新把脈,不管他如何換姿勢換手,依舊都是同樣的脈象,這實在有些古怪。
「王爺……」
秦面容冷淡:「有話便直說。」
大夫思忖片刻,換了種比較更容易讓人接受的說辭,他語氣不乏疑惑:「世子的脈象時而虛弱無力,時而狂躁不止,但疫病遲遲沒有要發作的跡象,實在奇怪!」
聞言洛知栩的眼睛閃著微弱的光。
秦御立刻蹙眉問道:「可知是為何?」
「世子體弱,身體內的藥多且繁雜,能抑制疫病不發作,若草民能將此藥方研製出來,想必其他百姓也能有救!」大夫戰戰兢兢說。
只是他醫術著實有限,即便是和其他大夫一起,想必也是捉襟見肘,怕是一時也難以研製出解藥,若洛知栩在此期間惡化,也未可知。
秦御明白他的意思,當即表示:「你與其他大夫暫且研製,再過兩日便會有太醫趕至此地,介時你們一同研製即可!」
「是,草民明白!」
大夫恪盡職責的為洛知栩把脈,試圖把出到底是何藥物影響,但終究是一無所獲。
秦御也不曾勉強他,即便他不說什麼,想必大夫也會儘自己所能去拚命研製藥方,牽扯到了自身利益,任誰都會拼盡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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