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血嚴重,但已經沒有性命問題,你也無需擔心,倒是你,現在還燒著,竟半點不曾察覺到嗎?」他邊說著,邊抬手在他後背輕輕拍著。
莫名,洛知栩覺得他有些奇怪,秦御看他的眼神很奇怪,像是盯著什麼肥肉似的。
他下意識緊張起來:「莫不是我哥哥不好,你在騙我?」
「他很好,是你不太好。」秦御說。
洛知栩身體本就虛弱,疫病還在體內不曾發作,受傷、驚嚇、淋雨……秦御其實沒想到他今日能醒來。
他儘量收斂視線,只是一旦想到昨夜裡找到他們時的情景,連呼吸都有些急促,手都不自覺的跟著抖,他從未如此深刻的意識到自己也會心慌。
「我並未覺得身體如何不適,我還是先去看看哥哥。」洛知栩說著推開他,赤著腳便要下地,若是不能親眼去瞧洛知泠,他怕是一刻也不能安心。
秦御立刻溫聲阻止:「他還睡著,你現下也不便挪動,待他醒了便會來看你,我怎會欺騙你?」
「……我知道了。」洛知栩小心躺回床榻上,儘管是細小的動作,還是牽扯到了傷口,他突然睜開眼睛,「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麼?」
秦御幫他掩好被角,略沉吟片刻,還是將昨夜發生的事告訴他了。
原來從昨日晨起,他們就一直在查疫病之事,為了避免城裡城外還有發作的難民,他們和姜柏滬商量一番,便帶著侍衛護院等等開始巡查,連城外都不曾放過。
可這一查,還真讓他查們查到些東西。
他們在城外發現了一處木屋,隱約聽到了些動靜,他們只當裡面有難民,沒想到房門一打開卻湧出一屋的被傳染的難民,他們有些張牙舞爪的朝外面的人撲出來,有些則是跪地求饒……
他們遇到了難題,也正是這種時候,突然湧出一波訓練有素的刺客,一茬接著一茬,像是人海戰術。
最要緊的是,如果單有刺客就算了,還有一些被傳染卻沒發作的難民也在不斷往他們這邊撲,任誰看都知道這是有人暗中安排的。
秦御想到洛知栩之前說的,下意識認為是梁琮做的,那些難民他們自然也不會手軟。
何況,不止秦御,洛知泠也緊張的很,他們這裡都這般,洛知栩那裡的情況肯定也不好看,說不定也會有人去圍堵,最要命的是,洛知栩身側只留了聽煙在。
如果也是這麼多刺客,情況不知要如何兇險。
不止要將這些刺客都解決掉,還得想辦法問出幕後主使才行。
時間就這樣耽擱了。
洛知栩側身看他:「你懷疑是梁琮?」
「少爺,是你之前懷疑他。」秦御靜靜看著他。
平靜的視線,卻莫名讓人有些不自在。
洛知栩輕咳一聲,直面他的眼睛:「起初我也這樣以為,但圍堵你那些,不一定是梁琮,他和瞿萱瑩成婚近半年,卻始終無所出,不能穩固位置,就一定需要你的助益。」
所以梁琮不會做這種費力不討好之事,反而他這邊的人,估計才是梁琮派來的。
可誰還會想費盡心思要置秦御於死地呢?
「你很了解他。」秦御突然不咸不淡的說道。
洛知栩一臉難以置信:「我與你說了這些,你便只得出這條結論?」
秦御撩起眼皮:「本王說的不對?你這般分析之言,可見對他的言行十分了解,果然是因為追隨他多年嗎?」
「……這種時候說什麼酸話?」洛知栩撇嘴,「先前不是曾與你說過緣由?好端端的舊事重提做什麼,好討厭。」
他說完翻身背對秦御。
身後並沒有傳出腳步聲,身後依舊能感受到對方的存在,且隨著時間推移,他心中也稍有些不太愉快。
他輕咳一聲,側身解釋:「只是正常分析罷了,你分明也早已知曉刺殺你們的人不是梁琮,我分析出來就要鬧脾氣,講不講道理!」
話音剛落,下巴便被捏住了。
呼吸交錯,洛知栩便知曉他已然被哄好了,非要使性子,一點都不像高高在上的攝政王。
他抿了抿唇:「哥哥若來,一定要叫我。」
「嗯。」
洛知栩合上眼睛,梁琮對他恨之入骨實在正常,他今生本也不是為了討好他才來,可誰會這樣對秦御,尤其是知曉哥哥和司灼也在的情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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