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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裳,唇邊不自覺揚起笑:「王爺今日似乎大不相同?」

「特意帶的清酒。」秦御朝他招手,「來嘗嘗。」

洛知栩乖乖盤腿坐在他身側,接過對方遞來的酒杯抿了一口,他微微挑眉:「酒是好酒,只是被這屋裡的薰香一熏,就覺得有些淡了。」

「下次去我府上嘗。」秦御微微挑了挑唇角,「出何事了,你來晚了。」

聞言,洛知栩的情緒稍顯低落,他拈著酒杯,低聲反問:「王爺會不知道?」

「想聽你親口說。」秦御也低聲說。

洛知栩原本還耷拉的唇角,立刻又不自覺揚起,他將事情全盤托出,最後還不死心補充:「我近日當真聽說過他!」

「他時常外出,是玉春苑的常客,你會聽說並不奇怪,不過他最近和太子見過面。」秦御突然說道。

「我想起來了!」洛知栩突然抓住他的手,「數月前我火燒玉春苑時,就有見梁琮和盧子晝同進出過,傍晚時聽巡視的侍衛說,有見盧子晝上門,我那時未曾在意,現下想來,我哥哥之事或許就是梁琮主使!」

秦御微微點頭,一副他說什麼都對的樣子,自然,洛知栩說的都是對的。

洛知栩忍不住冷笑:「梁琮若是登基,我怕是要頭一個死了!」

「都不會。」秦御側身看他,眼神很是認真,「我不會讓那種事情發生。」

「王爺可曾想過,某日你或許會因我而死?」洛知栩不受控的想起前世之事,他聽著這人告別,說梁琮容不下他,因為他。

秦御狀似不解般看向他,很是奇怪道:「你我談論這些,稍有不慎,不都是在往死路走嗎?」

洛知栩輕笑一聲,明知稍有不慎便會死,還是願與他同路,不是沒有想到會死,而是不怕。

仔細想想,他亦覺得自己問這些有些矯情,秦御待他如何,他前世便知曉了。

梁琮以他的性命要挾秦御出關,後又派人將其斬殺,連屍骨都不能回到大梁,那時他覺得難過,可現下想想,秦御大概也是不稀罕什麼大梁故土的。

「王爺說的在理兒,往後我都不問了。」洛知栩盈盈一笑,抬手去摸對方身上的紅裳,「我近日學了些,你可要瞧瞧?」

秦御捏住他下巴,阻止他繼續向下,眼底卻是閃著波動:「你無需做這種事,無需伺候我。」

「什麼伺候不伺候的,想本世子伺候你,下輩子去,只是新奇,想試試罷了。」他說這話時臉頰通紅滾燙,偏還要刻意做出冷靜來,實在不搭調。

秦御輕笑一聲,由著他去了。

紅衣散落在地,交錯分布著,瞧不真切誰是誰的。

翌日。

洛知栩撐著酸軟的腰去了京兆府,雖說每日都要在外做事,但還要去點卯,否則怕要被那老東西參奏了!

出乎意料的是,從京兆府出來遇到了盧子晝,也確實如他大哥所說的那般,盧子晝的傷勢看起來確實更嚴重些。

儘管嚴重,這人還是要出來尋歡作樂可見本性難移。

「洛知栩,還真是巧,又來點卯拿閒錢,莫不是怕養活不起玉春苑的男倌?」盧子晝言語刻薄,「洛王府有你這等不要臉面之人,當真是恥辱!」

洛知栩嗤笑:「是比不得你,成日裡花街柳巷,恨不得死在溫柔鄉中,你爹有你這樣的兒子,腸子都悔青了吧?」

「你有什麼可得意的?在男人胯。下婉轉求歡的骯髒貨,梁京有你這種世家,真是令人作嘔!就憑你這副下賤樣,居然還敢追求太子殿下?」

盧子晝侮辱人的言辭不要錢銀子似的往外倒騰,洛知栩眯了眯眼,怪不得自家大哥會和他打起來,這舌頭不吐人言,不要也罷。

饒是冬樹沉穩,聽到這種話都恨不得衝上前撕爛他的嘴巴,更遑論是洛知栩本人,他自然是恨不得盧子晝去死,但是擒賊先擒王,得先把梁琮解決才行。

他步步緊逼,走到盧子晝面前,笑道:「你也不過就是個仗著太子狐假虎威的蠢貨,已然及冠卻還無所事事,可見你父親也認為你無甚才能,覺得你蠢笨,不敢將家事交於你管顧,才養出你這廢物!」

打嘴仗,洛知栩不會輸給任何人,他深知哪疼往哪戳的道理。

盧子晝之所以迫不及待要跟梁琮勾結在一起,無非是想讓他家裡看看,說白了還是不受用。

盧子晝還欲再說些什麼,一把鋒利的匕首就抵在了他嘴邊,洛知栩笑道:「你這嘴巴著實骯髒,若是不想要,大可以試試,我能衝進京畿大營殺人,就能沿街將你割喉,盧子晝,如果先前無人告訴你莫要輕易招惹本世子,那你便從現在開始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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