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御並非良配,無人知曉他的來歷,但母親能告訴你,他對皇室並非你所想的那般忠心,他有他的圖謀,來日若他的謀略利用傷害到你,那時你又該如何自處?」
梁雪虞所說、所做,都是在為這位最小最疼愛的兒子殫精竭慮。
這些年大梁南風盛行,世家中確實不乏納男妾的,可那都是納,以秦御身份,自然不會拋棄攝政王府到洛王府來,便是他願意,陛下也不會願意看到強有力的世家聯合。
所以梁雪虞一直不同意,也有陛下的緣故。
不管是洛王府還是攝政王府,單看都是一人之下的存在,若強強結合,那便是擺明了要讓陛下夜不安枕,如此一來,不管是洛王府還是攝政王府,終究都只會走上一條路。
那便是,死。
洛知栩當然明白這些,可眼下他已經不能再回頭了,秦御和他,已經成為了無法分割的關係。
不管前世還是今生,都是如此。
「娘,秦御於我並非容易割捨的存在,我只是想往前走走看。」
看著宣紙上的筆走龍蛇,梁雪虞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洛王府歌喉動聽的鳥兒,就該躍上最高的枝頭鳴唱,誰也不能阻止他向上飛,飛到哪裡。
梁雪虞長嘆一聲:「罷了,都隨你。」
洛知栩徹底鬆了口氣,連日來的深沉和疲憊像是一掃而空,面上的笑都放鬆了很多。
初三一過,走街串巷的便多了起來,各世家也紛紛開始走動,洛王府忙著接待客人,一波又一波,來人絡繹不絕,洛知栩便也只能跟在後面笑著接待。
他閉口不言,旁人只當他過了年愈髮長大,對他的改變都有些喜歡,畢竟誰人不知洛世子這張嘴,發起瘋來,當真是叫人無所適從。
攝政王府的禮,是在初五送到的。
洛知栩細心瞧了一眼,管家似乎換了一個,不是先前來府上送東西那位了。
「洛王爺安好,今日才登門拜訪,還望王爺見諒。」面對洛珩,秦御將姿態放的很低,全然一副底下小輩的模樣。
洛珩倒是有心想刺他幾句,但見自家兒子一副焦心不已的模樣,那些話是如何也說不出口的。
他擺擺手:「攝政王無需客氣,既是新春賀禮,自然沒有不收的道理,不知攝政王府上是如何安置的?」
「今歲府上依舊是晚輩一人,先前接回的朋友因事,近日都不曾在府上。」秦御直言不諱。
「啊如此……如此,本王還有事,知栩,好生招待攝政王。」洛珩覺得他不能再繼續和他交談了,這種撲面而來的「岳父見女婿」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當真是彆扭至極!
秦御難得有些愣,他看向洛知栩,低聲問:「可是本王表現的不妥?」
洛知栩笑著搖頭,將他帶回自己院子裡,父親母親已經不再抗拒他和秦御來往,只是還有些不習慣罷了。
何況,平日裡攝政王秦御,可沒有這般好相與的時候。
「可是我表現的過於熱絡了?」秦御輕咳一聲,「話說回來,怎的沒見你母親和兄長們?」
洛知栩沒瞞著他,快速在紙上寫了幾句。
今日本是應邀去城郊外的冰嬉場,但突然得知秦御要來,府上無人接待自是失禮,經過洛知栩勸說,便只留了父親這位一家之主和攝政王的最終目標洛知栩在這裡。
「抱歉,前兩日有些忙,並未能及時過來。」攝政王府賓客亦是絡繹不絕,雖說攝政王脾性暴戾,但終究是上位者,值得討好。
洛知栩搖搖頭,表示沒事。
冰嬉場年年都去,今年不去也沒什麼。
秦御有些後知後覺,他細細品了一番其中的意思,微微睜大眼睛:「可是我想的那般?」
洛知栩故作不解的看了他一眼。
「本王以為,他們已然想通,所以才這般和顏悅色,竟是我想岔了。」攝政王有些失落,但能光明正大進府,還能有好臉色,已是不易,眼下是不能再奢求更多的。
洛知栩本想告訴他,但見他反應這般有趣,便忍住了,也該讓他急躁些。
秦御見他只笑不語,神情不由得有些自責,他抬手輕輕摩挲著對方臉頰,低聲道:「抱歉,本王知錯了。」
「欠我的。」洛知栩張口型說著。
他可不會說什麼「無事」之言,秦御越自責,便會待他越好。
攝政王揚唇:「當真是欠你的。」
初五一過,百官上朝,梁京城的攤販鋪子便都開了,若是起的早些,還能瞧見用早點的官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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