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知栩猛的推開他,對對方剛才壓制自己的姿勢十分不滿,他臉色陰鬱:「你對旁人動手,也要先將人推在床榻上嗎?」
眨眼間,陵九便已然恢復正常。
聽洛知栩這般問,他再次吊兒郎當的笑出聲:「若是旁人,自然是先抹脖子,但是你,定然得溫和些。」
溫和?
洛知栩的目光從他手掌滑過,那裡留著他之前用匕首刺傷的疤痕,只是這人口中的溫和實在不可信。
他拿著鏡子看了一眼,上面留下清晰可見的指痕。
「瞧瞧你所謂的溫和。」洛知栩扯開衣襟給他看,「若真閒的無聊就去殺個人,少在我這裡發脾氣。」
陵九面具下的笑僵在臉上,視線一直繞著他脖頸打轉,他嬉笑:「哪能呢?這不是給你家王爺添亂嗎?」
陵九若是在梁京城內殺人,案情便會叫給京兆尹,京兆尹趙啟立又是攝政王的人,自然也算是間接給王爺添亂了。
洛知栩撩起眼皮看他,輕佻眉梢:「你一江湖俠客,對梁京城內的事知曉的還不少,隨意污衊本世子,可是死罪。」
「洛世子的意思,你與那攝政王不是那種關係?」陵九語氣帶笑,面具下的臉卻並沒有笑意。
「呵,誰會與他是那種關係?」洛知栩冷笑,「本世子和攝政王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你的消息並不準確。」
陵九徹底沉默,不再多問。
洛知栩也懶得理會他,坐在椅榻上,將那枚同心結收起來,上面還帶著羊脂白玉,如果碎掉,怪可惜的。
他小心將東西放進飾品櫃內,轉身就發現陵九居然還在。
他蹙眉:「你還不走?」
陵九笑起來:「你喜歡同心結?回頭我也送你一些如何?」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還不快滾!」洛知栩見他看到自己放東西,不由得有些羞赧,他才不會是喜歡那種東西,只是怕摔碎罷了。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世子可是嫌我面具醜陋,不願與我親近?」陵九說這話時帶著不易察覺的試探,像是在驗證什麼。
洛知栩冷眼看他,突然開始脫外衣,只是剛脫掉一件,陵九便衝上前制止了他,將那件褪掉的外衣重新套在他身上。
「時辰不早了,我先告辭了。」陵九說完便匆忙離開,依舊走的窗戶。
洛知栩面無表情的將外衣脫掉,他都要安寢了,脫件外衣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竟直接嚇跑了。
不過,這陵九今日當真是怪異的很,原本還有些事想與他談論,白白浪費這好機會,下次見面又不知要何時了。
可這陵九就是位江湖俠客,能與皇室有什麼密切聯繫?
能讓他那般失控,打傷他的婢女,還掐——婢女!
他趕緊跑到桌邊查看夏柳的情況,剛才陵九將她打昏了,這會還沒醒呢。
「冬樹!」
「少爺。」
冬樹推門進來就見洛知栩蹲在夏柳身邊,他趕緊上前幫忙攙扶,洛知栩輕嘖一聲,頭一次察覺到了身邊婢女少的不便之處,回頭再撥些婢女才行。
冬樹看似瘦弱,但攝政王府出來的人又有幾個是普通人,當即就將夏柳扛了起來,帶回了她的房間。
洛知栩示意他不用再回來伺候,便將蠟燭吹熄,睡下了。
翌日。
宮裡傳來消息,陛下的病又嚴重了,按理說以洛王府與皇室的親緣關係,如何都得進宮探望,但洛王府在梁京城的威望頗高,洛珩是不能去的,但洛知栩身為他的外甥,於情於理都得進宮看看。
他向來跋扈,去哪都用不著請示,穿戴整齊便進宮了。
只是他想的多了,進宮探望的世家不少,他還遇到了司韶和印宿白,見到他倆,洛知栩是真驚著了。
「你們為何也來了。」洛知栩微微睜大眼睛,看著十分靈動。
印宿白四下看了一眼,三人躲到旁邊,他低語道:「看樣子是加重了藥量,我聽康太醫說,陛下的毒已經滲進五臟六腑了,想來他們快按耐不住了。」
「瞿宗耀已經去前線,梁琮可用之人便沒了,此事風險頗高,無人敢與他合作,他還準備如何?」司韶不明白。
洛知栩皺眉,當初推舉瞿宗耀去前線,就是為了能拖延些時間,沒想到他們下手反而更狠了,陛下若是撐不住,儲君之位便不知要被誰頂上了。
也不知對方有沒有立遺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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