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的舉動不曾背著人,且在安排房間時,更是直言表示洛世子與自己同住,大梁男風盛行,將士們自然明白這是何意,各個都有些驚嘆。
只是不知該感慨洛世子威武能降住心狠手辣,冷血無情的攝政王,還是該稱奇攝政王能拿下囂張跋扈,肆意妄為的洛世子。
但無論如何猜測,都難以忽視氣憤不已的洛副將。
洛知泠怒不可遏,偏偏自家弟弟又當真歡喜,他不能改變現狀,便只能想著法的去噁心秦御,每晚都要在他們房間內,和洛知栩暢談到深夜,如此一來,即便他想做什麼都沒辦法。
三人對抗了兩日,乾脆將過旺的精力放在戰事上。
如今北闕退至崎燕關十里開外,但這並非是最終目的,讓北闕退出大梁,甚至消滅北闕,才是秦御此次的首要目標。
秦御看著地圖:「他們定是在此處安營紮寨,戍守崎燕關多年的士兵分析,此地唯有一處能安營紮寨,其餘都是險地,但為保險起見,本王會親自帶兵前往,司將軍和洛副將便去險地查看。」
「也好,北闕將士不多,一戰便能將其擊退,瞿宗耀那個老匹夫,也不知是不是和北闕勾結,竟還差點讓出崎燕關!」洛知泠提起此事便覺得荒唐,「該死的老東西!」
聞言,洛知栩與秦御對視一眼,他們都將還在梁京城的伊江月給忘記了!
若是梁琮與伊江月達成協議,讓其修書一封送回北闕,瞿宗耀戰敗也就有了緣由,怕是就是為了能有人前來接替他的位置,所以才草草戰敗,藉此回梁京城。
小瞧他們了,只以為他們要謀得聖位,沒想到竟還為此與北闕勾結!
洛知栩本就對梁琮厭惡至極,如今有這番猜想更是恨不得他立刻去死,他皺眉:「那如今可要快些,從此處回梁京,也要耽擱很久,梁京城那邊,只怕不好。」
「無妨,過兩日便能知曉梁京的情況。」秦御說,「未曾在北原扣住你們,自然知曉你我已經順利匯合,怕是不日便會加急傳來聖旨。」
「狗屁!」洛知泠惱怒,他們在前線拚殺,裡面的人倒是只曉得爭奪那個位子,也不想想,若是崎燕關失守,北闕便能直逼梁京城!
秦御輕咳一聲:「先不管這些,今夜你我便帶兵前往。」
「是。」洛知泠嚴肅應答。
深夜。
兩支隊伍從崎燕關後門悄悄離開,順著山路往前,北闕如今所在一處山坳中,唯有此地能安營紮寨,他們本就對崎燕關還不甚熟悉,自然不敢冒險。
洛知栩一夜難眠,便和司韶與印宿白在屋內下棋,三人思緒繁雜,棋盤也走的亂七八糟。
「北闕不足為懼,否則也不會一戰就將其逼退,只是戰場刀劍無眼……」司韶緊張的很,話都不知該如何說了。
「你們放寬心,王爺征戰沙場多年,武力高強不說,排兵布局亦是好手,一定不會有事,何況北闕對我關不熟,也不敢貿然行事,只有被動挨打的份。」印宿白出聲分析,瞧著面前倆人都為自家兄長憂心,倒是有些慶幸印家皆是文人言官了。
洛知栩撥弄著棋子出神,這裡聽不到十里開外山坳的動靜,自然也無法得知他們的情況,與其在這裡乾著急,倒不如去城門關看看。
他沉默片刻,站起身說道:「我去城門上看看,不知能不能看見什麼。」
「那便一同去。」
剛走到城門處,便見城門上已經有侍衛把守,瞧見他們過來,立刻有侍衛上前行禮。
洛知栩定睛一瞧是聽雲,他便不再拿捏,出聲詢問:「可有消息了?」
「隱約能瞧見些光亮,不過王爺和將軍還未發送信號,可見局勢尚可,世子不用擔心。」聽雲說。
「我們上去看看。」
夏日夜晚,微風有些涼意,卻能舒緩心中的煩躁,且從此處望去,確實能瞧見隱約有些光,只是聽不見動靜,想來也無事。
洛知栩身子弱些,吹了會風,便耐不住咳嗽了起來,聽雲立刻上前進言:「幾位少爺還是先回去休息,夜裡風大,莫吹壞了身子。」
「待他們回來,記得通傳一聲。」
「是。」
三人便原路折返,在這裡瞎著急也是著急,走了這一趟,洛知栩反倒是輕鬆了很多,回到房間便睡下了。
左右秦御年少時便曾征戰殺敵,如今定然也不會有事,估計夜裡便能回來了。
山坳處。
與他們所分析的一般無二,北闕的人因不知曉路況,只能暫時在平緩的山坳處紮營,兩邊都是高坡,反倒是秦御帶兵偷襲,他與司灼和洛知泠互通後,打了北闕個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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