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時說一聲,我們去送你。」秦御說。
「我知道,但宮裡……」蔚藍有些遲疑。
洛知栩立刻接話:「你放心,我們會與陛下提前商議的。」
蔚藍只是個無兒無女的妃嬪,梁玖自然不會為難她,何況,她還是秦御的表親,眼下正是用人之際,他於情於理都不會過分為難,甚至還幫忙想了萬全之策。
姚淩薇的產期就在冬日。
這日晨起,天便霧蒙蒙的,依稀還掉落著幾片雪花。
一聲聲痛喊從姚妃所居住的宮苑傳出,宮苑內的婢女嬤嬤們來去匆匆,盆子裡端著血水,即便不進去,似乎都能聞到腥氣。
叫喊聲從晨起一直到午後,最終嬰兒啼哭聲代替了喊叫聲,宮苑內的人都鬆了口氣,笑了起來。
「恭喜姚太妃,喜得貴子!」
姚淩薇成為太妃,生下皇子,成為了當今新帝的親弟弟,姚家的地位瞬間水高船漲,但高興過後,便是隱患。
她的兒子成為了先聖的皇子,那就擁有了繼承聖位的機會,那梁玖很有可能會對姚家動手。
姚淩薇一心急,小月中竟是直接病了起來,蔚藍本要直接走,見她這般,只好給洛知栩和秦御遞了消息。
這事原是不好辦的,畢竟得看看新帝的意思,但好在之前就有商議過此事,讓梁理入其他王爺一脈,和梁瑭差不多,但可養在姚淩薇膝下長大。
這樣一來,梁理就不再是先聖的皇子,自然再無繼位之可能。
姚家對此千恩萬謝,與洛王府的關係更甚從前了。
姚淩薇出月後,宮內無端起了一場火,先帝的蘭妃竟是無緣無故被燒死了,宮內流言不斷,連百姓們都說先聖封她為妃是聽信了天意,如今先聖駕崩,想來是想念她,所以把她帶走了。
「流言倒是傳的挺有趣。」洛知栩聽說後當真是嗆了一口熱茶,「這種鬼話都能信?」
「如今新帝已經登基,大赦天下不說,連賦稅徭役都減輕了,北闕上的貢品比從前多了許多,國庫豐盈,也無所謂百姓們傳那些令人發笑之言。」印宿白說。
洛知栩越想越覺得好笑,甚至連話都有些說不好:「先聖若那般厲害,早就把他惦記的人都帶走了,還至於等這麼久嗎?」
司韶也哈哈大笑:「你這話說的哈哈哈……」
「行了,可別笑了。」印宿白面露愁雲,他鮮少情緒外泄,這還是頭次有些不滿,「都怪阿栩這般早成婚,我爹娘已經在催著我婚事了!」
攝政王妃委屈:「這都能怪我?那你成婚便是,你若真不想,便告訴姨母你心悅男子,她定然就不催你了。」
「你真當人人都和你阿娘一樣好性子?便是假話騙她,她恐怕都要揍我!」印宿白很是無奈,他又沒有心悅的姑娘,如何能成婚?
「這倒也是。」洛知栩煞有其事的點點頭,真說起來,阿爹阿娘確實寵溺他,也幸好他未走上偏路。
司韶撇嘴:「得了便宜還賣乖。」
洛知栩瞬間笑了起來。
這段時日秦御一直忙得很,他也就有功夫出府和他們見面閒聊,這兩人怕秦御怕的很,若他在府上,他們是決計不會去的。
他把玩著茶杯盯著窗外看,街道上的百姓們擺攤的擺攤,叫賣的叫賣,倒是有些安居樂業的意味,看的他心情都莫名愉悅起來。
他雖不喜大梁皇室,不喜的也是他們淡漠多疑,只為自身利益,但對於土生土長的地方,他還是很有歸屬感的。
「對了,年後我要跟著我兄長做事了,你們準備如何?」司韶問。
司灼如今年紀輕輕就已經是三品護軍參領,若要帶著司韶做事自然無可厚非,他們這些世家,同氣連枝,都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罷了,自然得往一處使力。
印宿白道:「我準備考官,思來想去恐唯有事可做,阿娘才不會逼我成婚,何況兄長們也都在盡心做事,我也得加把勁。」
「那你們都挺忙。」洛知栩突然笑了起來,「我年後得去巡視莊子鋪子收成,還準備和王爺去外面玩玩。」
「準備去何處?」司韶也有些心動,早知道都就那麼早同意做事了。
洛知栩揚唇:「去苗域看看。」
春節是最重要的節日,洛王府今年也是成為了炙手可熱,為人樂道的存在,且不說洛知栩與攝政王,光是兩位公子的婚事,來日若陛下發難,都得掂量著。
春節這日。
魏管家早就將府上所有事宜都打點好,給府上眾人分發了銀子,衣裳等等,只等王妃起床再伺候他用早膳。
洛知栩平日裡便穿的喜慶,春節的服飾更是華麗貴重,金絲線修飾做邊,一針一線都是極為用心的。
冬樹和冬藏伺候他穿衣,夏柳則是在外屋等著他洗漱。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 辣笔书屋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