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看他跑的那麼快,夏柳無奈搖頭,老老實實看著砂鍋里的湯藥了。
主屋內。
洛知栩坐在棉榻上和秦御說話,聽他說著近日的朝堂,無非都是勸陛下快些充盈後宮的,他穿著一身月白色裡衣,眉宇間帶著淡笑。
幾乎是能想到那些朝臣回如何氣人的。
洛知栩笑:「他不是早就看好靖安侯的嫡女甘如雪了?再從世家中選兩位姑娘為妃,輕而易舉便能解決之事。」
秦御微微扯著唇角,一語道破:「天子威嚴,便是再願意做某件事,一直被人逼著,怕是也不願的。」
「逆反心思罷了。」洛知栩輕嗤一聲。
皇室都是這般,他倒是也不對梁玖抱有過高心思了,左右以如今洛王府和攝政王府的地位,梁玖若是惹是生非,顛覆朝廷也未嘗不能,因此他心安的很。
秦御不願在自己家中還談論那些煩心事,便扯開了話題,和洛知栩商議今歲新春該如何過,年年歲歲都相似,但今歲卻是格外想好好熱鬧一番。
真說起來,洛知栩是不太在意這些的,但春節於大梁意義非凡,他自然也是歡喜的。
只是真讓他說如何過,他也確實拿不出什麼章程來,只能又推給魏管家。
魏管家心累的很,他一把年紀,還得為主子們的情趣做章程!
「王妃,您入府也有一年,該試著管理王府大小事宜了。」魏管家笑著提醒,「老奴自是會始終跟隨您的。」
洛知栩聞言重咳幾聲,聲音驟然沙啞:「如今我身體不適,管不了那些,萬事還得魏管家操勞了。」
好好好!
若非知曉他如今已經大好,魏管家此時怕是都要被哄騙過去了,可他又不敢真逼迫洛知栩掌管王府中事,便只能走迂迴戰略。
先給他拿本帳本看!
洛知栩擺手:「這數字看的我頭疼。」
冬樹立刻麻溜的把帳本和魏管家一同丟出去。
急的魏管家在院內直跺腳,就沒見過對權勢這般不放在心上的,若是換了那些女子,怕是早就要為中饋之權鬧的不可開交了。
秦御倒是聽說了此事,覺得洛知栩和魏管家逗鬧也是有趣,便由著他去了。
這可給洛世子整氣了!
「本世子,身嬌體弱,竟還想著讓我管理府上事宜,我這般柔弱,如何能做!」洛知栩憤憤拍桌。
做不了,絕對做不了!
秦御忙拉起他手掌查看,果然見掌心紅了些,他家這位少爺,當真是嬌氣的很,他無奈:「回頭本王說他,你別生氣,前兩日得了一批錦緞,讓宮裡的繡娘們給你趕兩身衣裳,年節時穿。」
洛知栩立刻彎起眼眸:「你怎知我沒衣裳穿了?」
「秘密,自是不能告訴你。」秦御淡淡說著,顯然是故意逗弄他。
實際上,凡是有眼睛的都能瞧出來,洛知栩已經不如先前那般愛穿紅衣了,柜子里的衣裳也被他用各種藉口扔了個差不多,若還有衣服穿,才是奇怪。
但他自是不會拆穿,冬藏值得他這樣做。
洛知栩不在意這些秘密與否,他只在意秦御是如何待他的,行動才是情緒的反應。
除夕這日,家家戶戶都張燈結彩,晨起朝街道上一走,人擠人的熱鬧,恨不得將彼此的鞋都踩掉。
洛知栩自然也出來了,他許久不出門,饒是秦御猛的聽到他的訴求,都不好意思再拘著他,便由著他和司韶見面去了。
先前覺得趙家酒樓是梁玖表親家的,用著方便,如今對方已經位至梁帝,自然不能再這般毫無顧忌。
他們便去梨園見面了。
雅間內茶香飄逸,精緻的點心擺在桌前,卻無人享用,唯有一隻瘦弱的手,時不時拈上一塊品嘗。
司韶盯著他,表情很是嚴峻:「身體可好全了?」
洛知栩微微點頭:「老大夫說,年後開春便能大好,這般嚴肅做什麼?又不是要死了。」
「這種話你都說得出口!」印宿白亦是一副氣憤模樣,顯然對洛知栩先前的隱瞞不爽。
「你們兩個是不是激動過頭了……」洛知栩失笑,「若真有事,秦御不會讓我出來,你們怕是今日都見不到我。」
這話倒是在理兒,只是身為知己好友,他們自然是擔憂洛知栩的,瞧見他不當回事,難免會有些不悅,卻也不想他煩擾,便說起其他事了。
司灼定親了,婚期就在年後,因此司家反倒是不逼迫司韶成婚了,他才有功夫和印宿白廝混著,否則來梨園這會,早就被揪著耳朵拽回去了。
洛知栩目光在他們兩個身上打轉,最終沒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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