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是饅頭的長輩,卻依舊會對小傢伙撒嬌。
「那夫君再愛我一點,可以嗎?」
比起語言的回答,風滿樓更願意用行動表白自己的心意。
自唇舌貼合處,自不可言說的貼合處,洶湧地交流。
法力的交流有來有回,在丹田經脈里瘋狂積累。
直至外泄。
不知文軒是不是故作堅強,總之,風滿樓決定稍微溺愛下他。
做.愛時,風滿樓也沒忘記用神識查看蒼嘉城的現狀。
先是頭頂上方的廢墟,一隻陌生的白爪小黑兔正在瘋狂嚎叫、掙扎。
周延昭和謝長安兩個人都差點都沒按住它。
風滿樓想,這些未開靈智的小獸很聰明,大概也知道蒼嘉城在慢慢變好,故而心生喜悅吧?
再看別處。
天音閣里,原本動作凝固的人形,有幾個漸漸開始活動起來。
街頭巷尾的角落,不成型的爛泥漸漸站起,恢復人形。
人們或從無到有,或自夢中醒來。
「我剛剛是不是睡了一覺。」
「臥槽,xx怎麼突然沒了!」
風滿樓的神識涵蓋領域廣闊,蒼嘉城漸漸復甦的變化,他全部都沒有遺漏。
蒼嘉城裡的黑霧散了,一片死氣的城池漸漸恢復了活力,煙火氣十足。
唯一比較可惜的是,風滿樓修為不如父親們強悍,他能拼起來的人比他們少一點。
靈魂里黑色太多的風滿樓救不了,身上血腥味太重的風滿樓也救不了。
儘管風滿樓知道,父親們要是在蒼嘉城的話,他們也不會救他救不了的人。
第一次與申屠外出根除黑霧結束,見多識廣的小風滿樓就發表了中肯的評論,「爹很強,能救的不止現在活著的這些人。」
申屠並不講大道理,只是在手掌心幻化出清水,虛虛地握著。
水一滴一滴地從男人的指縫間落下,但總歸沒遺漏太多,「手中的水只有放任幾顆水珠流走,你才能抓住大多數。」
「誰都想救,你就可能誰也救不了。」
「別講三爺爺已經講了無數遍的大道理!」小風滿樓鼓了鼓腮幫子,「只要我足夠強大,總有一天,我就可以救所有人!」
於是申屠笑了,指間的水液頃刻間揮發,又將指間剩餘的清水彈向小傢伙的鼻頭,玩鬧似的,「你真像他啊,一樣的善良柔軟。」
風滿樓看父親邪詭的眼睛,那裡面一片虛無,還倒映出自己模糊的影子。
孩童稚嫩的的臉上濺落幾滴水,像是半顆珍珠點綴出的淚痕妝面。
風滿樓有心情欣賞自己的影子,心中沒有分毫恐懼,還很清晰地記得申屠有誇獎他:
「好孩子。」
類似的情景,在風滿樓追隨風眠外出根除黑霧的時候也曾經經歷過。
風眠聽小傢伙說傻話,不惱,把傻兒子抱起來,把他的臉頰捏了又捏,「不是說要當魔修麼,怎麼連多殺幾個人都受不了?」
「父親殺人的時候,不是什麼人都殺,這也不符合魔修的殺戮道。」風滿樓努力學習某位忘年交「天真即是罪惡」的模樣,
風眠沉默了片刻。
似乎風滿樓的話太過震撼,他有些不敢看他。
風滿樓看不見父親的表情,只聽見風眠說,「不管救人還是殺人,饅頭開心最重要。」
「總喜歡用歪理包裝善良的本質,你很像他。」
我哪裡像他了。回憶至此,風滿樓心中感覺有些自嘲。
「我比尊上還差得遠了。」曾經的忘年交現在是風滿樓的道侶和樹洞,風滿樓偶爾會把心中覺得困惑的事情分享給文軒。
有人分享令人心情不愉的秘密,心情就會變得好起來。
憑藉應覺鏡,風滿樓能發揮出的也就普通大乘期修士的水平,在地仙之中不過泛泛之輩。
而文軒在聽聞風滿樓的苦惱時候,昂首看祂的小丈夫,仰慕的神情自然流露,「但你在我眼裡還是很厲害。」
潛伏修真界的這些年,也確實對如何當好解語花有一些心得。
祂成為「文軒」的時候,正主已經死了很多年,嚴格來說不是狂瀾生的前輩。
而且,祂對於前世的記憶目前依舊很模糊,和狂瀾生初見的時候,也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孩子。
祂現在的身體比狂瀾生還小几歲,偏偏在性.愛的過程中總被當做年長者,偶爾也會被依賴著,心中就生想要好好照顧饅頭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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