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得以與彼此對視目光。
言說的劍危險地擦過風滿樓的脖頸,風滿樓不知閃避,甚至離他的愛人更進一步。
鋒刃壓在風滿樓脖頸的皮膚上,留下有隱約血色的淺痕,卻並未劃破人體最後的屏障,劍意逐漸變得纏綿。
恃寵而驕的風滿樓,將腦袋貼在言說的耳畔,朝著他耳朵里吹氣,「師兄好厲害。」
饅頭的吐息並不具有神族毀天滅地的威能,裹挾著極致溫柔的聲音、潮熱的吐息,卻能蠻.橫地侵.入祂的耳內,直達大腦。
言說握劍的手差點失去所有的力氣。
劍法贏了半招,人卻輸了。
「眉來眼去劍練得不錯,師兄。」風滿樓算好時機,恰巧將目光與言說相對,而後又去親言說萬年不化的冰山臉,根本不擔心太阿劍已經近在咫尺,「已成。」
言說作為劍修,鬥法的時候向來只攻不守。
可是祂手中的劍,卻因為申無命不斷逼近逼近,不得不後退,亂了方寸。
「噹啷。」
太阿劍落在地上,再也無法作為反抗的武器了。
饅頭的美味有極致的吸引力,連神也能打動,以至於出現片刻的晃神。
言說不再鋒芒外露,被無數道門弟子視為至寶的太阿劍無力地落下,沾染塵埃,破碎成無數流光,不甘地回歸劍鞘——也就是言說的身體裡。
冷漠的神明遇見最喜歡的饅頭,態度會變得稍微溫柔那麼一點點,還會輕聲附和美味的饅頭,「對,已成。」
饅頭實在美味,總能給予言說許多驚喜。
祂捏住風滿樓手中劍的劍鋒,應覺鏡幻化出來的劍是很普通的劍,難以與人劍合一的言說抗衡,自知無法與言說的光芒對抗,頃刻間就破碎了,卻連一點灰燼都沒有留下。
言說不會為申無命隨手搓出來的劍感到惋惜,只是遺憾。
沒有使用神力的情況下,單憑劍招,至今沒有打贏申無命。
饅頭不僅可愛,還很強大,祂更希望儘早把他轉化為神族了。
與強者相伴,相比也能讓本體因為涅槃而出現的瓶頸,也變得鬆動。
言說太想變強了。
作為煩惱化身的屍蟲,除了做.愛會稍微轉移注意力以外,言說的腦海里無時無刻不充斥著煩惱妄想,最不肯認輸的,是祂的劍術。
祂非常清晰地記得,無數不可計其數的歲月以前,將舊日的主神殺死的饅頭,正是劍修。
用饅頭的俗語來說,敗於劍修之手,或許已經成為了祂的心魔,儘管作為不可名狀的存在,祂本不可能擁有心魔。
但祂在選擇臥底江南,伺機刺殺申無命的時候,言說下意識選擇了供奉「天下第一劍」的無涯觀,成為了太阿劍的主人,只為修成饅頭的劍法。
要成為最厲害的劍修,然後去找千萬年前的那個饅頭。
儘管祂已經死了很多年,曾經殺死祂的饅頭,也或許早就已經死亡,化作宇宙塵埃的一部分了。
然而,祂在精益劍法的道路上,也收到了阻礙。
申無命作為身系小說世界存亡的饅頭,如過往百千小世界的氣運之子一般,優秀,強大。
更超出祂預料的,是申無命在劍道上的造詣也相當強。
申無命的劍法很有趣,吸引了祂的注意力。
於是祂下定決心,在用劍法打敗申無命之前,這個氣運之子不能死。
隨著時間的推移,祂開始認識到,饅頭是有趣的饅頭,令祂煩惱之餘,也會在其餘方面讓祂得到滿足。
「情意綿綿刀」、「乾柴烈火掌」……饅頭編寫的功法很有趣,祂都要忍不住心生誇讚之意。
如此,更不能殺申無命了。
「我認輸。」
祂承認了這個事實,依偎在饅頭懷裡,用牙去撕扯饅頭的衣襟。
臉頰側邊,浮現淺淺的緋紅。
「戰敗」題材的有色話本也能讓祂興奮。
比起腦子裡開始醞釀黃色廢料的言說,風滿樓卻是正經得不能再正經,開始妥帖地向未婚夫表達關心:
「怎麼可以在火山附近練劍?若是火山爆發,就算是大乘期修士也很危險。」
言說並未馬上回復風滿樓。
太阿劍是至潔之劍,與身負無盡業力的神族天然相剋,要這把寶劍臣服的同時,還不能用力過猛,導致太阿劍摧折。
言說想到的辦法,是像以往轉化饅頭一般,將太阿劍重鑄轉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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