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確定仙尊並非適格者了, 所以很有可能, 饅頭的「母親」是適格者,有轉化成神族的可能。
證據就是,那位夫人雖是無糖饅頭,卻可以帶著饅頭進入黑霧籠罩的老宅,不會在黑霧中迷失變異。
不會在黑霧中迷失變異, 除非對方極其強大,可以和被小世界法則削弱過的神族抗衡,是極其強大的含糖饅頭。
可是據饅頭說,他的生物學母親是實打實的無糖饅頭,自然和強大無關。
為適格者,或許是那位夫人能平安進出黑霧的唯一解釋,饅頭作為適格者的體質,也很有可能就是遺傳自那位夫人。
作為合格的父親和主神,言說不會放過給族群增添新鮮血液的機會。
言說無暇糾結自己是否會被饅頭原諒,而是開門見山,問,「你的母親是個怎樣的人?」
其實不用問,言說就能猜到風夫人的脾氣或許很不好。
被神族力量污染,會失去理智,滋生惡念,無法擁有正確的認知:而後□□扭曲成不可名狀的樣子,經歷許多種不可言說的苦楚,方才有可能被升格成神族……只是可能。
風夫人日後的去向顯然可以作為談判的籌碼,言說尚且沒有想好該如何使用,只是覺得必須儘快確認這件事。
搶占先機將牌拿在手中,是主神在攻略無數小世界的進程中得出的遊戲經驗。
這個想法剛剛在言說心中形成雛形,就有另一個神秘的聲音,不停地祂的腦海里呼喊:
【你】明白的,饅頭是【你】的摯愛,所以將饅頭的血緣親人作為談判的籌碼,真得對嗎?
……
師兄想要了解「母親」,這應該是想要成為家人,讓關係更進一步的前兆,很好。
被直覺提醒,糾結於如何隱瞞老宅秘境的風滿樓,總算鬆了一口氣。
脾氣壞對魔尊而言並非貶義詞,是形容詞,所以風滿樓被言說問了有些冒昧的問題,也不生氣。
被師兄貼心地給台階下的風滿樓一拍掌心,像是終於找到可以和他吐槽的樹洞,「他脾氣確實挺壞的,就像風一樣充滿變數,琢磨不透,但他是個好人,很愛我爹還有我,他也會喜歡你的。」
就像魔尊對待文軒那樣,雖然經常橫挑鼻子豎挑眼的,但因為兒子「喜歡」,多少有些愛烏及烏,相對於大多數的魔修來講,對文軒已經是格外優待了。
只要解決江南江北積累已久的歷史遺留問題,言說也可以得到同樣的優待。
儘管風眠的脾氣不好,發作起來不打申屠,給兒子加練那是真的往死里打,好在魔尊不會殺任何被劃分進他的保護範圍內的人。
言說略微沉吟,道,「脾氣壞未必是真壞,可能有原因,我能見你的母親嗎?說不定可以用道門的醫術問診一二。」
祂和仙尊這些年共事,也算是熟「人」,早就發現那位身上也有神族力量的殘留的痕跡,可惜並非適格者,那些神力將他的身體腐蝕得千瘡百孔。
由於神力入體的時間太長,言說在和申無命確定關係後,想要強行剝離仙尊體內的熵,讓含糖饅頭死前不要承受過多的痛苦都做不到。
言說看得見那些神力對仙尊的身體造成非常嚴重的傷害。
照理說,仙尊在幾十年前就該死了,卻奇蹟般地又苟活了許多年。
如今知曉饅頭生母的身份,仙尊能繼續苟延喘喘於世,也有了解答。
因為曾經和適格者交.配……按照小世界含糖饅頭的說法,或許是雙.修,仙尊分得一些適格者的特性,才能讓苟活至今日。
在言說眼裡,除了申無命,一顆饅頭和一粒塵埃並無區別,但含糖饅頭終究是比無糖饅頭強大一些,殺起來要稍微用一點力。
沒想到有朝一日,竟然能看見含糖饅頭的生死存亡維繫在無糖饅頭身上,有趣。
是的,即使意識到申無命的生母很有可能是適格者,祂依舊把對方視作饅頭。
言說為壯大神族,願意抽出時間,屈尊去見未來的適格者,親自準備轉化儀式。
這個小世界給了言說太多的驚喜。
風滿樓剛剛從「必須隱瞞秘境存在」的困局中脫出,又不得不深陷「如何合理的安排言說和風眠見面」的困局。
該如何和幾乎所有江南正道都有仇的魔尊介紹,自己其實有個正道未婚夫?
太阿劍不容污穢,與把這劍同樣不容邪祟存在的主人,怕是容不下殺戮道魔修的血脈。
總感覺,這兩位見面後打起來的激烈程度,比仙尊和魔尊,又或者是兩位視同水火的未婚夫見面,都不逞多讓。
需要需要怎麼安排這兩位殺神見面……
風滿樓覺得自己的腦細胞又要死掉好多,好不容易壓下去的黑眼圈又呼之欲出。
年輕人內心策馬奔騰,眼神情卻依舊鎮定,他甚至記得甚至雙手握住言說的手,笑得十分恩愛體貼,「你想見他當然可以,但是我母親膽小,不敢見修士,你別嚇著他,從長計議吧。」
「你想要的,我不敢說絕對能爭取到,但也會竭盡全力,相信我好不好?」
言說涅槃後沒活多久,但舊日主神漫長的生命留給祂穩定的心緒,令祂有足夠的耐心去等待和適格者見面的機會,沒有強行要見神族未來的新鮮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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