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風滿樓的態度實在太和藹,看上去也相當的誠懇,令謝錚很容易就卸下心防,這段日子一直在逃命的路上,風裡來雨里去,謝錚挺慘的,來自前輩的關心,終於令逃命的謝錚暫時卸下心防。
然後馬上又把鎧甲穿回去了。
確實不得不穿,饅頭前輩雖然很好說話,但是另一位全程很少發言,看上去猶如冰雕的修士,正在用幾乎沒有掩蓋殺意的眼神注視著他。
兩位修士前輩的感情大概真的很不錯,饅頭前輩甚至沒有注意到如同有實質的眼刀,或許在他眼裡,愛人永遠值得全身心憐愛,無需戒備,自然就不會造成傷害。
於是這殺意全部落在了謝錚身上。
救命!我不要因為創業未半而死於修士爭風吃醋!
饅頭……饅頭……
謝錚拼命進行頭腦風暴,總算想起個可以暫時救命的話題,發出疑問,「饅頭前輩家裡,是不是還有花卷包子發糕,可以湊一蒸籠?」
「想必是很熱鬧的一家人,晚輩身不由己,多年來總是家宅不寧,羨慕煞了。」
這個風滿樓真的忍不住,打趣道,「現在沒有,至於以後有沒有,那就得看我娘或者我娘子誰更努力了。」
謝錚順著杆往上爬,「那肯定是前輩的娘子啊!你們情比金堅又正當盛年,肯定會有很多的小孩!」
以理智分析,風滿樓說的是一件不可能發生的事,卻依舊把言說哄的又捂住臉,再也無暇用眼刀去折磨謝錚,只是少有血色的臉上,看不清是否有紅暈。
比起被外人的羨慕輕易撩動情緒的言說,風滿樓冷靜得很。
修士修為越高越難創生,家裡的修士全員大乘期以上,妄想有新生命的誕生,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
花卷包子發糕?不存在的。
在謝錚不要錢似地貢獻恭維,瘋狂吹捧氣運之子和父親愛情的時候。
璇姬在悄悄吸食黑霧中的熵,準備能變強一點是一點。
同時,也有注意到父親的異常。
她並非和父親一般沉溺於毀滅世界,生平幾乎沒有娛樂的神族,知道不少饅頭的風俗。
花卷包子發糕,是饅頭的同類,也可以暗示是血脈相連的孩子。
創造,更不要說是從無到有創造新的生命,對於神族而言,可以說是很恐怖的恐怖故事了。
可是父親居然無動於衷,甚至一貫整肅高冷的表情有所鬆動,像是相當期待這件事的樣子。
好可怕的父親。
神族全員皆為毀滅而生,想要創造什麼會對他們造成嚴重的反噬。
不愧是父親,強大到連創生帶來的反噬都不懼怕。
一旦想起自己追隨的是怎樣強大的父親,璇姬的心中就生出了無盡的狂熱。
快去皇城吧!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製造混亂製造大量的熵,這樣才好繼續追隨父親,繼續萬界歸熵的大業!
……
秦國都城現在的局勢非常混亂。
因為風滿樓答應過言說,不可以暴露修士的身份,一行人進城的時候,依舊走的是被凡人士兵嚴加審核的流程。
被訛詐過路費也不要緊,石頭、葉子,都是點石成金,充當障眼法的好工具。
皇城很大,被所謂起義軍劫掠一,許多屋子都已空蕩蕩,選一處無人的巷子,污水與灰塵堆積的地方,正適合謀劃光天化日下不可言說的陰謀。
暗巷中哼哼,謝錚躲在陰影里,即使早就對這一天期待了很久,他依舊有些緊張地搓著手。
生於皇室,在算計中長大,謝錚從來都知道,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
饅頭前輩說是要幫助,那肯定是要從自己身上圖謀什麼,不可能什麼都不要。
於是謝錚愈發地珍惜自己的性命,決議要把接下來這場持久的戰爭打好。
如若□□死亡,只怕靈魂也不會被這位前輩放過,需謹慎再謹慎。
接下來肯定是要聽從前輩的密謀了。
風滿樓並沒有馬上開口說話,暗中操控應覺鏡。
不多時,空蕩蕩的巷子裡就出現一個火焰凝結出的人形。
看上去外復刻風滿樓同款的帥氣,只是沒有正主氣質的加成,到底遜了幾分顏色。
而後,應覺鏡中飛出一點白光,落在謝錚臉上,令假面改造的程度更加明顯,哪怕謝錚死去的父母復活,恐怕也認不出他。
萬事俱備,風滿樓並不能把目光投向謝錚,偏過頭,道:「我只是個望求長生的螻蟻,不可能知道如何處理凡人的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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