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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三教頂峰還是仙尊,亦或者是江北的兩位,都不曾對風滿樓施加過於嚴苛的要求。
正道修士若是能夠站在足夠高的位置,就不會是完全純白的人,三教頂峰對徒孫的教育,僅僅局限在「孩子開心就好」。
「若是做了十惡不赦的壞事,其實也不會開心的。」
「你會恐懼死亡,恐懼被報復,這樣整天活在無盡的恐慌中。」
「當然,人也不可以太善良,一旦完全沒有鋒芒,你也會陷入全然的被動之中,誰都可以在你頭上踩一腳,誰都可以欺負你,要學會反擊。」
風眠早年活的很苦,於是對孩子的要求,就是「保護好自己」。
至於本就是在魔窟里摸爬滾打出身的仙尊,對風滿樓的教育是「你要學會讓自己處於正義之中」。
至於真的非常懶的顧傾城,那就更不會刻意去拘束孩子了。
在意識即將變得一片混沌的時候,是無數不經意但足夠深入人心的教誨,終於把他的神志重新喚回。
你是人,應該向陽向上,而非去選擇向下的自由。
被不可名狀之物勾引墮.落,不是人該走的道路。
……
你是人。
因為想起了自己應該成為的模樣,豐滿樓的思緒終於逐漸清明。
為了讓自己更清醒一點,風滿樓在自己的指尖掐了下,因為是下了足夠的力道並沒有留情,所以傷口多少還是有點痛。
鮮紅的血液從風滿樓的指尖緩緩滲透出,但流血並未持續多久。
是言說,他的目光似乎卻無時無刻都在饅頭身上,一看見饅頭受傷流血,就把他的手捧起,指尖放在口中吮.吸。
風滿樓並未反抗,只是注視著被言說包裹著的手指,仿佛要看穿他的人皮。
指尖的觸感,是冰冷的牙齦、舌尖、口腔內壁,好像和邪神一樣冰冷。
但也只有可能是言說作為劍修行人劍合一之後,變得體寒,於是就不能再繼續維持人類的體溫。
言說舔.弄傷口的時候,有下意識的用力,於是傷口處額外的血液滲透,就進入到這一容器的腹中。
風滿樓並不在意。
他的血可以增強修士的□□強度,而未婚夫之間還有過約定,風滿樓會把自己的血液都給他。
言說可能只是單純地在討要當時那個諾言,約定好的信息,他想要拿走,風滿樓可以理解他的愛人。
幾乎又經歷了一朝生死的風滿樓,一時之間忘了阻止言說想要繼續做壞事的心思,只是旁觀者。
儘管言說舔傷口的神情很入迷,很虔誠,都不會讓風滿樓的心是動搖半分。
言說舔的動作很標準,很符合風滿樓的心意,於是風滿樓就象徵性的在他口中摳-挖。
愛人之間的,一些簡單的、小小的動作,也成了對話的一部分。
祂給了他應該有的節奏,而祂因為深愛著自己的饅頭,所以能夠懂得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更何況,饅頭也確實接受了他的親熱。
原本不停伺候饅頭的言說,身體僵硬了片刻,再次開始討好他的饅頭的時候,舔-弄的動作就變得更小心許多。
做完壞事的豐滿樓,卻好像沒事人一樣,只是對言說隨意道:
「謝謝。」
與先前的那個擁抱一樣,風滿樓會對所有賦予他「善意」的心懷感激。
存在身為不可名狀嫌疑的言說,現在好像並沒有出現異常,那就應該說謝謝。
這樣看上去依舊很具有母性的光環,但是已經不會再勾引風滿樓,讓他遐思連篇了。
確認饅頭的傷口已經沒有大礙,言說就把手指從言說的口中放出。
言說非常殷勤妥帖,在手指脫離的時候,手上就已經出現了帕子,幫饅頭擦拭乾淨。
這樣,就沒有任何人注意到他們曾經進行過一相當親密的不可描述了。
在沒有進行過度親密的關係時,言說還是相當正經的,總能關照到愛人的需求。
祂又摸摸饅頭的頭頂,「下次就不要再讓自己受傷了。」
言說注意到,饅頭身上的熵似乎又有片刻的混亂,只是這次無法再讓他變得像之前那般眼神迷離。
意志堅定的饅頭,一度又險些墮.落,但最終靠他的堅定意志重新清醒過來。
這次的轉化過於短暫,以至於饅頭都沒有發現到異常。
真是意志堅定的饅頭,有趣且可愛……言說抬手遮掩住嘴的位置。
作為執念本應無喜無悲,祂的人設並不是很愛笑。
只是再次發覺到饅頭不一樣的一面,言說就開始覺得他很可愛,感到心情不錯,想笑就笑了。
而言說的異常落在風滿樓眼中,又是另一種解讀。
他竟然覺得我先前的行為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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