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是把他的父親們嚇得不輕。
要不是魔尊修殺戮道的同時, 也確實是出名的醫修, 只會燒人不會救人的仙尊大概也要上手了。
風眠大概把他藥囊里的庫存,有多少算多少,全部一股腦倒出來了。
最終的問診結果, 肯定是風滿樓完全無事。
這才有了風滿樓甦醒前,那沒好氣的對話。
明面上的元嬰期,實際上的大乘期, 會因為修煉之外的其他原因, 突兀地暈過去……
咳, 給父親們丟臉了。
「您……」風滿樓似乎又覺得光問風眠不太禮貌, 又轉頭去看申屠, 「您……」
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風眠向來看不慣磨嘰的人,又在風滿樓的頭頂「邦邦」敲了兩下,「有話直說,在我……我面前, 饅頭永遠都可以無所顧忌。」
或許魔尊想說的是「我們」,只是他現在實在抹不開臉,不想把自己和另一個人同時談起。
風滿樓假裝沒有注意到異常。
他只是想,真好啊,這輩子的爸爸媽媽很愛他。
於是風滿樓難得不冷靜,生出一些「恃寵而驕」的心思。
如果我是與Anya同樣的乖孩子,他們會不會就不想分開了呢?
於是風滿樓試圖賣萌……橫豎他今年只有二十歲,在活了上千年的地仙眼中,確實還是能賣萌的年紀。
他扯著風眠的袖子,討好地笑。
「你們能不能給我說說,為什麼非要分開不可?
明明剛剛知道對方是魔修、是正道的時候,你們之間相處的還算不錯,怎麼突然就這麼劍拔弩張了。
而且,你們分開的話……」
會死掉的。
申屠和風眠是從最初的黑霧中苟活的倖存者,往後三千年裡,每一天都是苟活。
二十年前,只有為數不多的修士知道,兩位尊上明面上還管著事,但其實那只是替身,正主已經失蹤了。
舊世界的餘燼要去無人知曉的角落悄然熄滅。
他們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是靠這二十多年來不間斷的雙.修才能活下來。
這件事道尊知道,風滿樓不久之前也剛剛知道。
所以兩位正主的話……
「您二位早就知道對方可能是修士了?!」
這樣好像也能解釋,為什麼父親每次都有掉馬的嫌疑時,另一位父親就會主動糊弄過去。
這並非是戀愛腦致盲,而是心照不宣地一起裝糊塗!
申屠總是帶著笑的面癱臉,又沒掛住笑容,「雖然剛開始調查無果,但我確實很早就知道你們都是修士,不是因為雙修。」
風眠附和:「我也是。」
「因為饅頭你(x2)。」
同時出口相同的話語,導致房間裡又被沉默籠罩。
申屠:「我們還是和以前一樣心有靈犀。」
風眠:「可是我不想要和你一樣的心有靈犀。」
「只覺得噁心(x2)。」
沉默。
申屠又道:「你答應過我,會做個好大夫,最終卻修了殺戮道。」
風眠也道:「你也答應過我,永遠不會練《不見別離》,可你如今敢用那雙眼睛看我嗎?」
「我不殺人會死。」
「我不殺人也會死。」
「你變成什麼樣我都可以接受,可你為什麼和迫害我的人蛇鼠一窩,穩坐高台(x2)?」
申屠確實不敢和曾經的愛人對視。
於是風眠就笑了。
他太久沒笑過,表情顯得有些僵硬:
「申哥……你看,我們已經無法互相理解,曾經的事情就忘了吧。」
他轉而耐心地給兒子解答疑惑素來冰冷的表情上,卻只有對孩子的心疼:
「饅頭還記得,小時候剛開始修煉的時候,一直在生病嗎?」
風滿樓:「因為仙魔同修導致的反噬。」
風眠讚許地看著他的孩子:
「仙魔同修,在修真界雖然有先例,但依舊很少,可我們想要從古籍中找出先例,並不難。」
風滿樓瞭然,「可那時候你們也沒有生氣。」
「誰說沒有生氣,我氣得不得了,氣他不肯相信我,不肯把真實的身份還告知,險些把我們的孩子害死。」
風眠說到這裡又去瞪了不遠處的申屠一眼,結果發現對方也在盯著他:
「但是當時我想的是,與其去發泄,還不如解決問題,想必他也是這麼想的吧?」
肯定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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