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饅頭試圖奪走他們到手的熵,這件事剝奪了凌霄還有隱殺最後的理智。
於是他們去下意識地去搶奪那些熵,錯失了最後的逃跑機會。
風家作為天下第一體修家族,門下弟子的擒拿術豈是泛泛,很輕易的,就剝奪了那兩人最後行動的可能,把他們桎梏得更緊。
「剛好我現在心情不好。」魔尊血色的瞳孔放大,「別怕,我會好好招待你們的。」
他個子很矮,力氣卻大的驚人,又剛好和黑霧有著深仇。
高空上一時間噤若寒蟬。
到了大乘期的修士,身上自然有無數法寶增加幾身的重量,亦或者是生□□本身就被千錘百鍊,質量驚人。
偏偏有兩個大乘期修士,被風眠輕鬆的捏住命脈,像是抓死狗一樣拎起來,臉上流露出痛苦掙扎的神情。
他們來的早,都已經知道這滿天的黑球世界以及其中的黑霧,是兩位尊上合作的的產物……儘管他們看上去好像不承認自己在合作。
至於黑霧,眼見著掙扎逃脫無果,他們做出了最後斷尾求生的抉擇。
透過他們皮膚向外流出更多的金色血液,又開始燃燒,逐漸被白色的火焰包圍。
「此生……」
求死的黑霧,生命的最後時刻,依舊在陳述終身不忘的夙願。
「此生化作薪柴,惟願,萬界歸熵!」
魔尊手中的東西漸漸扭曲,已經無法再辨別出人形,顯得格外恐怖。
白色的火焰燃燒,實在是過於突然,魔尊甚至沒來得及把這兩個壞東西丟出去。
事實上,想丟也丟不了了。
黑霧死前,已經化作了焦炭,還會試圖拉住魔尊的手,對著他裂開嘴笑。
蒼白的火焰即將蔓延到魔尊身上,顯然是要拉著魔尊和他們一起同歸於燼。
說時遲,那時快。
漆黑的火苗飛來,包裹住了即將爆發的白焰。
「作惡多端的老東西,果然很好殺。」
是申屠的聲音。
不見別離運轉,可以點燃人身上的罪,化作業火,讓壞人為自己犯下的過錯自食其果。
黑霧曾經奪走過無數人的生命身上的罪業數目顯瀾鼠不勝鼠被不見別離燒死也是太正常不過的結局。
「我這火焰,只攻不守,雖然燒飯總會控制不好火候,把爐子燒炸,但是要是燒掉一些壞東西,那還是很容易的。」
顯然他至今好像還在對自己不能燒飯這件事,頗有微詞。
黑白火焰對撞,至少這次,是黑色的火焰贏了。
在磷白骨色的火焰蔓延到風眠身上之前,申屠就已經把危險的火源燒掉了。
風眠甚至沒有受一點傷。
僅有半點黑色的火星,落在風眠的手上,留下的餘燼化作小痣。
風眠冷著臉,試圖用帕子去收集站在手上和衣袖上的金色血液,但沒有抹去小痣的存在。
「您做的很不錯。」
風眠道了謝。
他從小就是被嬌養的孩子,脾氣有些壞,卻並非不懂禮貌的傢伙。
如果不是那人及時出手,兩隻……姑且就用「只」作為量詞,兩隻黑霧臨死前最後的掙扎,怕是讓他討不得好。
即使過去了很多年,他們聯手也依舊如此的默契,這個事實令風眠感到又愛又恨。
明明已經下定決心不要再喜歡他了,可是他總是這樣讓自己感到滿意。
至於仙尊,他總是笑臉迎人的模範笑容中,也夾雜了一些別樣的情緒。
這些細節,自然就只有當事人知曉。
經歷片刻的酸澀後,二位尊上也終於反應過來,事情好像有哪裡不對。
黑霧一向都是在範圍內爆發的,如果靈宗和無涯觀的主事人已經是黑霧,不再無辜。
那麼宗門內的其他弟子呢?是否也成為了黑霧的傀儡?
大多數修士都想得到的事情,他們也只是遲了片刻,就也都想到了。
仙尊睜開了那雙永遠帶著笑意的眼睛。
魔尊終於將那些金色的血液用法力包裹,收集好,轉身看向不遠處的兩位「準兒媳」,依舊握著拳。
金色血液自拳頭滴落。
黑色的火焰在他身邊相護,如影隨形。
如此暗藏毀滅欲望的模樣,好像和毀天滅地的神族,也沒有太大的區別。
魔尊憤怒的拳頭,最終還是沒有落在文軒還有言說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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