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整個場景太過恐怖詭異,那井口太小,塞不下她整個身體,她從腰身的部位開始對摺,活生生將半個身子的骨頭都折斷了才進了井口。
陳時越確信自己不會看錯,可是眼前的井底又確確實實什麼都沒有。
人群中有人發出輕微的抱怨,陸陸續續的散去。
陳時越求助性的望向傅雲,傅雲幾不可察的沖他搖搖頭,開口對眾人道:「沒事,我來安撫他,都先回去吧。」
陳時越的目光陡轉憤怒:「你明明也看見了!」
傅雲平淡的反問:「我看到什麼了?」
「我什麼也沒看到。」
陳時越剛要開口,被他四叔沉聲打斷了:「好了。」
「我看你是白天太累了,晚上才看花眼,回去睡吧。」四叔一邊說一邊招呼著來看熱鬧的鄰里往外走。
片刻過後,院子裡又只剩下陳時越和傅雲兩個人。
陳時越最後又看了一眼井口,然後沒理傅雲,氣呼呼的轉身進屋了。
一夜過去,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陳時越發現自己睡夢中不知不覺占了大半張床,而傅雲早就不在床上了。
門外一陣鞭炮聲響,他一骨碌爬起來,推開門出去,靈堂里又站滿了忙碌著弔唁的來客。
傅雲站在角落裡,見到他便招招手:「過來。」
陳時越不情不願的走上前:「什麼事?」
「想知道昨晚到底怎麼回事嗎?」傅雲伸出一隻手,扳住他的肩膀把陳時越拉的近了些,低聲對他道。
「不想。」陳時越轉身就走,拒絕交流。
傅雲一把將他扯回來:「哎,聽我說完。」
陳時越用盡了畢生教養才沒給這位帥哥翻出一個白眼,他把傅雲的手拿開:「你說。」
「呆會兒你四叔會找人收拾陳老太爺的老物件,你跟著去。」傅雲把手機打開,看了眼時間。
陳時越不太明白:「我去收拾那個幹什麼?」
「去就行了。」傅雲低下頭看手機:「問題怎麼這麼多。」
陳時越:「?」
眼前這帥哥長了一張清貴俊雅生人勿近的臉,但是為什麼身上總有種與長相極為不符的自來熟?
四叔就是這個是跨進門來,喊他道:「時越,過來幫忙搬一下東西。」
傅雲沖他一抬下巴,示意趕緊去,陳時越沒辦法,只好應了一聲,跟著四叔走進了陳老太爺的臥室。
陳老太爺的房間乾淨整齊,可謂是樸素到了極致,一台老式電視機正對著床榻,五斗櫃臨牆而立,柜上的陳列著一些裱起來的老照片。
陳時越被柜子最上面的一副黑白照片吸引住了目光。
他走過去拿起相框,上面是一對年輕的夫婦,丈夫眉目疏朗,五官端正,妻子挽著麻花辮一襲舊式羅衣,笑得溫婉動人。
背面一行小字,陳紹鈞與妻竹筠心,攝於1939年12月4日。
「那是老太爺和夫人年輕時候照的。」四叔從他手中拿過了相框:「夫人是老太爺原配,與老太爺長大,可惜去的早,二十多就沒了,也沒留下子嗣。」
陳時越點點頭:「她真好看。」
四叔感慨道:「是啊,老太爺為了竹筠心可謂一生深情,這些年老房子翻修了不少回,老太爺一直不讓人動夫人的閨房,把夫人的屋子鎖著,存放夫人的舊物,平時也不讓別人進,鎖了好些年了。」
「諾,就是那間。」四叔一指對面的屋子,門前落著鎖,靜靜的垂在門前:「除了老太爺自己,沒人有鑰匙,我過兩天去鎮上找人開個鎖去。」
……陳時越一陣毛骨悚然。
四叔指的那間房子,不正是他昨晚跟傅雲睡的那間嗎!?
難怪房中擺設有梳妝檯和雕花床榻,原來是人家閨房!
不對,怎麼可能只有老太爺有鑰匙,昨天吳媽不也給他們開門了?
「四叔……」陳時越張開口,半晌說不出來話。
四叔沒有注意到他的異常,一指五斗櫃下面,吩咐道:「把那個打開。」
陳時越依言過去拉了幾下柜子把手,沒拉動:「不行,四叔,這個也鎖上了。」
四叔略微有點不耐煩,嘟嘟囔囔道:「老爺子平時閒的沒事幹,給家裡上這麼多鎖。」
「從廚房拿把斧頭來。」四叔回頭對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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