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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時越心中叫苦不迭,又不敢真的出手打她,只好一寸一寸的拽著褲子和掛在褲子上的王姐往前爬著挪動。

「王姐!你怎麼了!有話好好說,咱們先鬆開一下好不好?」陳時越試圖打商量,然後下一秒身下褲子驟然又是一緊:「好好好,你抓你抓……」

陳時越不知道她怎麼在瞬息之間就變成這樣了,他艱難的臥在地上,驚恐的發現王姐的力氣怎麼越來越大!他竟然已經推不動了!

王姐神色渙散,握著他的腳腕,一點一點的爬上來,很難形容她此刻的動作,那絕不是人類所能掌握的肢體動作,如果硬要形容的話,可以用「蠕動」二字來概括。

陳時越被她整個人摁在荒地上瑟瑟發抖,陰冷氣息席捲全身,寒意一瞬間浸入骨髓,凍得他嘴唇發青。

「你不配進我們家的門……不配……永遠不配!!!」王姐一雙冷冰冰的手攥在他的脖子上,嘴裡一邊吐白沫一邊吭哧吭哧的喘息著吐字道。

陳時越渾身一震,下意識問道:「你說什麼?」

「我們家……不要你這種傷風敗俗的兒媳婦……不要!!」王姐眼睛痛苦的翻白上去,瞪的極大,幾乎是目眥欲裂,額頭和脖頸青筋暴起,艱難的發出咯吱咯吱的動靜,可怖至極。

陳時越大腦強迫自己大腦冷靜下來,他好像知道王姐是被什麼人上身了。

他猝然抬頭。

周圍陰風陣陣,帶著四周野草狂飛起舞,帶起萬層塵土,大霧四起,天地一片陰霾,陳時越仰面倒在地上,只見視野中忽然多了一群模模糊糊的人影,一個個靜默的矗立在荒原之中。

陳時越雙手禁錮住王姐,拼盡全力仰起頭,看向不遠處,瞬間一身冷汗呼啦啦滾下來,活像是洗了個澡,陳時越發誓他長這麼大沒見過這麼驚悚的場景。

荒原狂風怒號,鬼影幢幢立在他們周圍,仔細看去,都是一個一個的人影,身下沒有腳,就那麼直挺挺的立在虛空,衣衫破爛,面容浮腫,目光怨毒而空洞,朝著陳時越和王姐的方向一步步走過來。

陳時越哆嗦著往後退,他伸手去推王姐,聲音已經在顫抖了:「王姐……咱們回去再議你兒媳婦的事……能不能先跑?」

王姐攥著他的褲腰帶,顯然沒有這個打算。

滿荒原的亡魂矗立,在漫山遍野中哀嚎哭喊,被長風一裹挾,所有陰氣盡數散開,盤旋著沖向天際。

他們帶著生前的怨念和溺水瀕死那一刻無盡的絕望一步步朝陳時越走過來,不約而同張開大嘴,裡面塞滿了水草和蠕動的魚卵。

陳時越幾乎能聞到惡臭的水腥味。

要是把傅雲買的那盞燈籠帶上就好了……彌留之際他漫無目的的想著。

下一秒,雪亮長刀力破千鈞,橫劈縱掃斬下虛空中萬千陰森巨浪。

「嘩……」

那種陰冷潮濕的溺水感覺驟然散去,陳時越一個踉蹌從王姐身下爬出來:「傅雲!」

傅雲站在離他半米遠的位置,回身一記刀柄劈在王姐後頸上,王姐頹然倒地。

陳時越震驚:「你哪來這麼長的刀?」

傅雲一手握刀一手把陳時越拽到身後去:「以前學校發的,用來驅鬼。」

傅雲來不及說第二句話,下一刻所有冤魂仿佛被齊齊驚動一般,以鋪天蓋地之勢自半空殺下,玄黃天地一瞬間仿佛被萬千鴉羽傾覆而下,漆黑如萬古長夜,倏然寂滅下來。

「陳時越。」一片黑暗中,傅雲旋轉了一下刀身,輕快的說道:「呆會我說三二一,你背起後面那位女士轉身就跑,聽到了嗎?」

陳時越咬著牙搖頭:「我不,我要和你一起。」

傅雲還想說什麼,然而他臉色一變,下一個瞬間刀光映亮周遭荒地,倏然撕裂幕布般的夜色,他單手握刀身似閃電,屈膝下壓全部重量,緊接著驟然起身,快的幾乎看不見殘影——

「轟——」

萬千亡魂在空中發出悲鳴,傅雲刀破長風,硬生生將地面劈出一個裂縫來,空中嗚嗚咽咽的泣聲環繞著,仿佛數根無形的細針刺破人的神經。

「快跑——」傅雲猛然回頭,提刀疾退。

陳時越不需要他說第二遍,背起王姐沒命狂奔出去,荒原獵獵寒風撕扯,兩人渾然像是完全感受不到一般,玩命穿過叢林。

一直到遠遠的看清村口微弱的光芒,陳時越才一頭栽倒在地上,嚇出來的冷汗和跑出來的熱汗混在一起糊了一身,被風一吹,陳時越幾乎是站也站不起來了。

「沒事了,他們受困於那片亂葬崗,被束縛了八十多年,出不來的。」傅雲拍著他的背,任由陳時越半死不活的大口喘息著。

「剛才那些……是不是被浸豬籠的姑娘們?」陳時越直起身來,猛然一摸臉頰,全是剛剛滾出來的生理性淚水,這會冰涼的黏在臉上,他居然一直沒發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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