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雲笑眯眯低頭的任由她戳。
末了安文雪收拾東西準備回家,看見旁邊始終安靜如雞的陳時越。
「你也是這裡的員工吧,上次在法庭見到你了,有點眼熟。」
陳時越坐在原地,安詳的道:「我不是,我是老闆娘。」
傅雲快步過來一把將他拍回去:「瞎說什麼呢,小兔崽子。」
安文雪神奇的在他們倆中間掃了一圈:「阿雲,所以上次我在你姥那兒聽電話的時候,說懷孕了讓你負責的也是他?」
傅云:「……是,不過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遲早會是的。」陳時越篤定的道。
安文雪好奇的轉頭:「是什麼?」
「老闆娘。」
安文雪匪夷所思的瞪大了眼睛,然後質問的轉向傅云:「你怎麼回事?」
「求求你了,閉嘴吧。」傅雲一巴掌摑在他背上:「老闆娘首先她得是個女的。」
「阿雲,時代已經很開放了,但是無論男女都得對人家好,不喜歡人家就不能耽誤人家結婚,聽見沒?」
「你別聽他胡說八道。」傅雲哭笑不得。
陳時越單手從後面攬住他,朝安文雪笑的酒窩微微漾起:「不耽誤的阿姨,我心甘情願。」
「沒大沒小。」
陳時越那掌心在他肩膀上扣的死緊,傅雲掙了一下沒掙開,又不想在媽媽面前跟他互毆,只好皮笑肉不笑的任由他攬著。
安文雪挑了一下眉,那神情幾乎和傅雲無語時一模一樣。
「看你這個能維持多久吧,我記得你大學換對象的速度比我換衣服還快。」安文雪一邊上車,一邊輕描淡寫的說,看上去完全沒把陳時越宣示主權的行為放在心上。
「什麼鬼,我大學就一個。」傅雲有氣無力的辯解了一句。
安文雪在車窗里朝後揮了揮手,計程車很快消失在巷口,傅雲站在原地目送著計程車離開,半晌輕輕嘆了口氣。
陳時越從後邊將他腰一摟,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你剛才說誰沒大沒小?」
「說你,還能說誰。」傅雲掂了一下肩膀:「我還耽誤你?我耽誤你什麼了,耽誤你沒早點去作戰組發光發熱?爪子鬆開!」
「我不!」陳時越將他禁錮的更緊,說話時側頭在他耳畔吐息,弄得傅雲一縮脖子,回肘撞在他肋骨上:「嗷!疼!」
「喝假酒了你,鬆開。」
「你剛才怎麼又提馮元駒,你是不是對他還余情未了?」
「神經病,我哪裡提他了?」
「你就是提了!」
……
「不過說到馮元駒,你可能還得幫我個忙。」傅雲一邊和他並肩走回屋子,一邊道。
「你說。」
「幫我去打探一下,410號國道的最遲封鎖時間,我記得這個活兒是交到作戰組手上的,但是具體交給哪個組別我不清楚,萬一是一組的話就不用專門打聽了,等你們通知下來你直接跟我說一聲就好。」
陳時越瞭然:「你果然還是想繼續查這個。」
「少廢話,你不說我找別人。」
「……說說說,一有消息我就告訴你。」陳時越話鋒一轉:「但是今晚太晚了,我一個人回去不安全,可以讓我借宿嗎?」
傅雲笑了:「你不安全啊?」
「昂!」陳時越不要臉的湊過來道:「花枝亂顫的。」
「哪裡不安全,長得不安全是嗎?來我看看。」傅雲說著兩指並用,拎住陳時越的臉頰,分明骨節頂住他柔軟的兩腮,力道不輕不重,緩和而親昵。
陳時越將頭倚靠過去,享受的摩擦了兩下他冰涼的手骨:「可以嗎?」
「可以,去吧,自己拿被褥。」傅雲縱容的笑了。
輕鬆而平淡的日子仿佛流水帳,呼啦啦的在人生光陰里飛掠而過,算下來不過指縫間的片刻光影,卻能讓跋涉山水的旅人捧著走在下一個獨行的夜裡,宛若雪中點燃的火柴棒,一閃而逝,但又足以珍藏回味。
直到下一程山水的重新開啟。
第105章 公路驚魂(八)
雨夜, 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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