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雲上手一拎她的耳朵:「我看你就是高□□學以後煩心事太少閒的。」
「我勒個親娘啊疼!」
傅雲鬆開手, 隨手拉開走廊上的窗簾, 居高臨下的望著院子中的場景,他腦海里始終縈繞著那母親說的話。
兩個工人行兇之前說:「上次不是做的很好嗎?怎麼這次不行了?」
這是什麼意思?
院子裡站著一個形銷骨立的白衣女人, 長發垂腰擋著臉頰,傅雲定定的看了那團雜亂的長髮兩秒,然後回身拉上了窗簾。
「反正也睡不著了,去樓下客廳把燈打開坐到天亮吧。」傅雲吩咐一聲:「藍璇,你去把屋子裡那對母女帶上下樓,別讓他們再跟屍體呆在一起了。」
藍璇答應了去辦,陳時越用鞋底把地上的血跡抹開了少許,繼而轉身進房門扯了兩張床單蒙在屍體上:「我看二樓這幾天沒法住人了,我去把那個大學生也喊下來,就在客廳呆著吧。」
血腥氣息蔓延在整個走廊里,前半夜的驚悚讓眾人難以再次安眠,這種跟平時一樣聽傅雲的話各司其事的感覺,竟然讓藍璇無端的感到了一絲安心。
「傅老闆,你說那個父親死的值嗎?」李有德突然開口問道。
「不值。」傅雲微笑著道:「起碼要拉著那兩個任何一個去死才算值吧。」
李有德挑了下眉,抱歉的笑了笑:「沒事。」
片刻之後,幾人在客廳里坐好了,媽媽抱著女兒一直在抽泣,一直到天亮,母女二人才靠在沙發上小憩著睡去了。
傅雲靜靜的坐在壁爐旁邊,一整夜動都沒有動一下,只有眼睫偶爾眨一下,表明他還是個活人,而不是一尊徹頭徹尾的雕像。
陳時越慢吞吞的在旁邊燒水煮早餐:「在想什麼?」
「因果。」傅雲開口答道。
「凡事發生必有因果,這個慘案背後的因果是什麼?」
「男主人酒精上頭。」
「太表面了。」傅雲否定道。
窗邊射入了第一道晨曦的曙光,傅雲終於從壁爐旁邊站起身:「先吃飯吧。」
陳時越剛把水燒好,樓上就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他抬眼望去,握著水壺的手狠狠的哆嗦了一下。
昨天晚上死的那兩個工人,此時正打著哈欠從樓上走出來,身上乾淨整潔,完全沒有昨天晚上的血跡和污漬。
傅雲立刻起身,大步走過來將他拉回沙發上,李有德微微一怔,但畢竟是江湖道上的老手,見過的鬼怪沒有一千也有一萬,當即鎮定下來。
唯有那個唯一倖存的男大學生,忍不住崩潰尖叫出聲:「啊啊啊啊——」
母女二人立刻驚恐起來,昨晚兩個行兇者殺人的場面還歷歷在目,母親既憤恨又恐懼的瞪著兩人。
「他們到底是人是鬼?」藍璇忍不住道:「是人的話,難道昨晚沒砍死?」
「你在想什麼,那當然不是人……」成紗幾乎不動嘴唇的道。
這會兒天亮了,藍璇膽子也大起來了,袖子裡刀鋒雪亮:「其實我可以再給他們砍一次。」
「他們現在是鬼。」傅雲回頭低聲道:「在鬼的地盤,不要輕舉妄動。」
「先吃飯。」
建中和建明神色如常的坐在餐桌上,眾人圍成一圈吃飯。
建明奇怪道:「怎麼了,都看我們做什麼,吃飯啊。」
桌上擺的還是蘑菇炒肉,有了前幾天的前車之鑑,其他人沒有一個人去動桌上的東西,只有建明和建中兄弟倆坐在桌前,拿起筷子一口一口的吃著。
頭髮絲和糟污的白色顆粒物從炒肉的縫隙里掉落出來,兩人毫不在意,或者說像是沒看到一般,繼續吞咽著飯菜。
藍璇終於忍不住轉身奔向衛生間,噁心的瘋狂乾嘔,其他人臉色也都不怎麼好,尤其是抱著女兒的母親,目光怨毒,幾乎能在兩個工人身上戳出個洞來。
早餐時間結束,傅雲把母女二人安頓在了藍璇成紗的房間裡,然後讓李有德和大學生跟著自己和陳時越上樓,一群人正式分成兩撥。
「廚房,浴室,走廊,我們都研究過了,現在還有哪裡沒找?」
陳時越想了一下:「院子。」
「走。」傅雲言簡意賅道。
大門封鎖住了出不去,陳時越和傅雲就按照昨天藍璇她們出門的路,直接翻窗而過,陳時越率先跳到了院子裡,張開手臂:「要我接著你嗎?」
「滾。」傅雲身手敏捷,一躍落到地上,在他身側站起來:「走吧,按照新聞里的報導,他們應該是開車的時候在公路上出的事,那就去停車庫看看。」
「你覺得那兩個工人死而復生,是個什麼現象?」陳時越一邊走進停車庫,一邊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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