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在詭異世界攻了妖孽老闆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第172頁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傅雲從陳時越的擋護中稍稍探出頭,微笑著抬起眼看向袁三,朝神龕的方向轉了一下腦袋:「你開槍了,那就是壞人,壞人都會受到懲罰的。」

柳泓抱著骨灰盒,一身大汗淋漓,指骨幾乎在骨灰盒上攥出青白色,她艱難的維持著平衡,低頭囑咐了一句:「別亂動。」

柳泓扣著凹槽,咬牙嘶聲道:「那可未必,傅老闆這輩子做惡何其多,用一句罄竹難書形容都不過分。」

傅雲喘息兩聲,站穩了身形:「來,那你仔細說說,我都做什麼孽了?」

「罔顧人倫,殘害血親,不敬長輩,哪一樁哪一件說出來不是罪孽深重?」柳泓語氣急促,她的手快握不住凹槽和繩索了。

天秤的弧度再次發生翻轉,漸漸朝著傅雲那頭傾斜而去,陳時越發狠攥緊了石板,汗水濕潤,讓他的手心變得滑膩膩的,只要稍一松力,就會連人帶馬兩人一起滑下去。

「你們做神明的,就只聽信一人的一面之詞麼?」傅雲捏了一下陳時越的掌心以示安撫:「殘害血親,柳老闆是指你和安顏欣勾結二姑奶和三爺試圖將我和外婆孤兒寡母趕出家門。」

「還是說,你出軌我繼父,破壞別人家庭,和你身後那位劉安哲沆瀣一氣,我不得已而反擊的『殘害血親』?」

身畔的阿努比斯臉上笑意加深,僵硬的石面上竟神奇的多了幾分神采。

天秤驟然停止,劉安哲眼見著勢頭不對,嘶聲吼起來:「能被母親當庭扇耳光的兒子,能是什麼好東西!」

「您翻來覆去也就這一件事攻擊我了,是不是?」傅雲不甚在意的笑道。

「那你就說你坑害宗族,忤逆父母是不是真!殘忍狠毒,牢獄構陷是不是真!」

陳時越冷笑一聲:「坑害宗族,牢獄構陷,那是諸位為富不仁,害人性命在先,我們一般管這種行為叫替天行道大義滅親,如果論背棄本心水性楊花,誰比得上你劉先生?」

劉安哲氣的兩眼通紅,腳底下的石板避無可避的朝著他們這邊傾斜過去,一行人登時沒了打嘴仗的心思,無一不尖叫著狠命摳抓石板,在石壁上劃下道道白痕。

傅雲扶著緩慢上升的石台低聲對陳時越吩咐一聲:「得想辦法奪他們的槍。」

陳時越一怔,眼前這場景,他們在這頭,柳泓等人在那頭,中間隔著萬丈深淵的天塹,稍不留神滑下去,連個屍骨都找不到,這種境況下,如何跨越鴻溝去奪槍?

傅雲顯然也發覺這想法不可能,他便苦笑一聲,擺擺手示意陳時越他再想辦法。

然而陳時越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決然轉過頭去,雙手一松朝著柳泓等人的方向縱身滑下!

「陳時越!!」

傅雲在他身後驚喝一聲,陳時越恍若未聞,單膝跪地護住受傷那條腿,身形緊繃,目光幾乎壓成一線——

劉安哲還沒反應過來就眼前一花,腰間配槍被人一掠而走,不到三秒的功夫,陳時越就從石板這頭滑到了那一頭,他手臂猛然用力,一手握槍一手死抓石壁,把自己硬生生吊在了半空。

「你做什麼!還給我!」劉安哲大驚失色,慌忙轉頭朝袁三和阿貴求助:「快把他打下去!」

袁三和阿貴剛要動手,只聽另一邊傅雲揚聲高喝:「繼父剛才說的沒錯,我是曾經對母親極為苛刻,待長輩也無理至極,願意接受上天給我的一切懲罰。」

柳泓的第一反應是這神經病是不是戳到痛點被刺激瘋了?

怎麼打著打著自爆了?

緊接著她就意識到不對,腳下的天秤再次扭轉,朝著傅雲的方向慢慢滑下去,兩端石秤持平的時候,他和陳時越隔空對視了一眼。

剎那間無數次生死陷阱之中鍛鍊出來的默契在兩人之間爆發開來,陳時越單手握槍,用牙咬開保險栓,借著重力倒塌時的慣性將槍身一甩而出!

「唰——」

黑色的槍管在石面上滾出一連串的滿潑火花,下一個瞬間傅雲抬手一夠!穩穩將槍握在手裡。

他閃電般起身,接下來的每一個動作都好像被時間拉的格外長,天秤傾斜之際無數風聲襲卷,身側神龕黑影重重陰風四起,腳下石板晃動萬丈深淵在地底下尖嘯。

傅雲瞳孔緊縮,舉槍的瞬間瞄準神像的眼睛,毫不猶豫按下扳機。

只聽天崩地裂幾聲槍響,阿努比斯神像的兩個眼珠子盡數被子彈打的粉碎,稀里嘩啦的掉下一連串的碎石,毫無懸念的摔進深淵。

傅雲調轉槍口,又是砰砰兩聲,乾脆利落兩個點射,擊碎了神像的耳朵。

與此同時,天秤緩緩停在了半空,徹底不動了。

他開槍的時機和速度都把握的十足精準,天秤不偏不倚,停在一個相對平衡的位置上,四下皆靜。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