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傅雲實在是怕了他了,連聲告饒:「真的沒有。」
「我也是擔心他們真死裡邊了,你會有負罪感。」傅雲低聲下氣的懇求道。
陳時越從口袋裡撈出墨鏡,一臉冷漠的懟在臉上。
傅云:「……」
「那你想多了。」陳時越簡短道。
陳時越帶著墨鏡單手把住方向盤,動作瀟灑的開車。
傅雲深吸一口氣,不動聲色的伸出手探過去,將掌心放在陳時越的大腿上。
陳時越猝不及防一個激靈踩下剎車:「你幹什麼?」
「那我今晚再哄哄你?」傅雲加重了手指的力道,握在陳時越勁瘦修長的大腿上,語氣帶著輕鬆的調笑。
「哎行行行,你拉倒吧。」陳時越沒好氣的拎著他的手腕,丟到了一邊:「就你那身子骨,看來對自己的認知還不夠清晰。」
「昨天晚上到最後連罵我的力氣都沒有的人是誰?」
傅雲臉龐薄紅,轉過頭去不說話了。
車輛最終在未開發封鎖地區的大門前停下了。
陳時越下車湊到近前去撥弄了一下門鎖,發現這鎖完全就是個擺設,門栓是從裡邊被焊死的。
很好,那昨天晚上冉懷宸他們是怎麼從這地方進去的,就很值得深究了。
「據藍璇所說昨天是個老太太給他們開的門。」傅雲緊隨其後也從車裡下來了:「不過那老太太是真實存在還是她精神錯亂,還有待考證。」
「你才精神錯亂!」旁邊草叢裡傳出一道尖銳憤怒的聲音,藍璇小同志蹦躂著從藏身處跳了出來,一臉滄桑疲憊。
「二位,我這一天一夜都是守在草叢邊上的,給我賠點加班費吧。」
陳時越匪夷所思:「你還沒入職呢,哪來的加班費?」
藍璇轉向傅雲,陰測測的道:「410的加班費。」
傅雲皮笑肉不笑:「你大學四年的學費走的都是我的帳戶,你打算什麼時候還我?」
藍璇:「……」
她舉起手,示意放棄掙扎,樂意奉獻。
「行了,既然這地方只有晚上能開,那咱們就先在這兒等等吧。」陳時越回車上拿了點水和吃的分給他倆。
「哥,你車上有草莓軟糖嗎?」藍璇仰頭充滿希望道。
「你野餐呢?要不要再給你拿一毯子和燒烤架?」陳時越呵斥道:「有的吃就不錯了。」
藍璇拆了包薯片塞進嘴裡,笑的見牙不見眼:「也行。」
傅雲被她笑的心裡發毛,忍不住問道:「你怎麼了,笑的這麼開心?」
藍璇揉著薯片袋子,把裡面的薄脆都碾成了碎渣渣:「沒事,難得你們倆都在,這個場景讓我想起了十八歲那年剛進410的時候,一晃好多年過去了,當年的人都散的差不多了,沒想到還能有和你倆重聚的一天。」
她拿手掌撐著下巴,悶悶的沖她老闆和小陳哥彎了一下眼睛,這回倒是沒讓淚水淌出來,只是亮晶晶的看著他們笑。
傅雲像過去一樣揉了揉她的腦袋,溫聲道:「藍藍,我們不回頭看。」
「你今年去給你數學老師上墳的時候,記得給老馮也燒點紙。」陳時越在地上坐下來:「他當年臨死前幾天,還記掛著你跟顧同學那事呢,託了一堆關係把官司給你壓下來了。」
藍璇點了下頭:「放心,不會忘的。」
陳時越有一下沒一下的磕著瓜子,這幾年他對馮元駒的態度很複雜,有些事情也不知道怎麼跟傅雲開口。
馮元駒用命換了他四年的前程,他坐到如今這個位置上,才有機會保下樊老太太文雪阿姨,以及410一干人等,但是這人當年對傅雲幹的事是真畜牲,陳時越又實在沒辦法真心實意的感激他。
人性複雜,人的愛恨亦是如此。
好在藍璇及時岔開話題,打斷了他的思緒。
「說到顧同學,這裡還真有幾個我沒太想明白的點。」藍璇道:「當初我數學老師去世前兩年,我有段時間想不開,就想辦法去查了下顧祺他們家的資料和信息。」
「然後呢?」傅雲問道。
「然後我不知道他們是被保護起來了,還是別的什麼,顧進哲死後,顧祺和她媽媽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藍璇猶疑的道:「怎麼都不見蹤影,她們家以前的領居,還有高三帶過我們的老師,我都去問了一遍,結果你猜怎麼著?」
「他們說不記得這個小姑娘。」
陳時越皺起眉頭:「你確定嗎?這種長相的小姑娘,見一次就不會忘的,他們怎麼可能都不記得顧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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