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怪能忍的,沈新不太相信他說的話,再次發問:「今天洗完澡之後揉了嗎?」
「塗了。但是背後有些夠不到。」秦寧抬眼直視沈新,「相公要不要幫我揉一下?」
眼前的人用水潤潤的眼睛盯著他,眼尾有些發紅,好像他不答應就要哭出來一樣。
沈新想說男男授受不親,我還沒想好要不要做你的伴侶,為了你的清白著想還是自己來吧,最後說出來的卻是:「等著。」
秦寧鬆了一口氣,明哥說的果然有用,男人就吃嬌弱可憐這一套,看來以後自己得多往這方向使使勁,才能讓相公喜歡自己,早日圓房,再生幾個孩子,想到這,他的耳尖燒的通紅。
沈新去灶房燒了熱水,熱敷加揉藥,雙管齊下,保准快快的好,也少讓他經歷這種兩難的選擇。
沈新儘可能用正經的語氣說出這句話,「熱水好了,脫吧。」他想速戰速決。
秦寧的背部常年包裹在衣服之下不見陽光,顯得格外白皙,但是一看就知道是不健康的蒼白。
熱布巾沾上秦寧後背的那一刻,兩個人都顫了一下。
沈新只覺得眼前的人背部怎麼也能這麼柔軟還滑嫩,和他硬邦邦的肌肉被完全不一樣。
他只能小心小心再小心,一頓揉搓下來,額頭上布滿了細細的汗珠,那感覺比殺百八十個人都累。
「好了。」沈新輕呼一口氣,趁著秦寧看不見,趕快抹掉額頭上的汗,「我吹燈了。」
朝陽東升,沈新面無表情的用鋤頭挖水渠,用來給池塘引活水。
他覺得他的腦袋出現了些問題,腦袋想的都是秦寧的背,甚至會想像秦寧前面是什麼樣的。
沈新生無可戀的望天,他變骯髒了。
三毛像小毛驢一樣一撅一撅的跑過來:
「大哥大哥,村口來了好多人,好像要打起來了。」
第19章
「為了什麼事?」
村尾一片寂靜,沈新感受不到村口的任何動靜,他刨地的動作一直沒停,頭也不抬的反問。
左不過是誰家媳婦被欺負,娘家人來撐場子了,又或者哪家占了多的地方,沒什麼稀奇。
三毛心裡著急,話說的也不太利索,「我們在人群後面離的遠遠的,哥哥和二哥還在那,讓我回來找你。」
「是為了…」他想了一會兒,「為了跟村長家要錢,他們說話好兇的。」
說完,還煞有其事地點點頭。
南溪河的水順著挖好的溝渠嘩嘩嘩地湧入池塘,沈新在一旁清理池塘邊的落葉和雜草,聽到這,他直起了腰,問:「為什麼要錢?是村長欠人銀子?」
「不是,是來找王麻子收帳的。」三毛搖頭,淡色的眉毛皺在一起,「聽說王麻子欠了他們好多錢,但他們找不到王麻子,就朝村長要錢。」
「王麻子?住村東頭那個?」
沈新心想,不會這麼巧吧。
三毛使勁點頭,「就是他。」
還真是,喝酒耍錢似乎是王麻子能幹出來的事,人是他殺的,現在出了這樣的事他有一定的責任,得去現場看看具體情況,把尾巴擦乾淨了。
池塘里水已經存了大半,沈新用土封好溝渠,準備把事情解決了再回來繼續放水。
「走吧,我們一起去看看。」他把鋤頭放回院內出了門,又問:「你們怎麼想著去村口了?」
三毛嘿嘿一笑,呲著白牙:「哥哥在河邊洗衣服,我和二哥在附近捉蚯蚓,剛巧看到一群人聚在一起,就想上前看看怎麼了。」
絲毫不提是因為好奇想去湊熱鬧這點心思。
村口的土路上,兩撥人渭涇分明地對峙著,一撥以村長為首,身後跟著四個壯勞力,其中兩個人還有點眼熟,沈新還見過,是幫他幹過活的人。
另一邊是以一個身穿深紫色麻衣的人為首,五六個人手拿木棍,懶懶散散的站在一起。
村長後邊還圍著一圈人,在七嘴八舌的討論著:
「村長竟然還給王麻子做擔保?他怎麼想的?」
「趕快還錢啊,總不能讓村長一個人影響我們一村子人的進出吧。」
「你說的簡單,那可是整整五兩銀子呢。」
「還好我們早和王麻子分家了,晦氣玩意兒。」
秦寧領著二毛站在人群最外圍,時不時踮腳往裡看,沈新走到他旁邊,眼皮微抬,開口問道:「那群人是什麼人?」
秦寧微微側身抬頭,和沈新之間的距離又少了幾分,「他們是專門幫人收帳的地痞,附近幾個村的賭帳都歸他們管。」
賭坊乾的都是一本萬利的買賣,每年不知道有多少算不清的帳,只要讓他們認了這筆爛帳,王麻子這事就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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