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寧眉眼彎起,「沒有。」
沈新端著碗吃完了餅才出了灶房。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在家嗎?買糕點啦。」
沈新開門一瞧,是村裡的吳大嬸,他微笑道:「快進來。」
自從生意穩定後,村里也有人來家裡買糕點了。
頭髮用褐色布條包起來的吳大嬸眼神來回亂飄,「大侄子啊,寧哥兒呢?」
「他在做早飯。」沈新說,「嬸子想買什麼直接跟我說就行。」
沒發現什麼有用的東西,吳嬸子藏起眼裡的遺憾,笑著說:「來買一塊紅豆麵包。」
沈新走進灶房,拿出麵包遞給她,「承惠四文。」
吳嬸子的眼角堆砌褶皺,她商量道:「咱們好歹沾親帶故的,咋不能便宜點?小時候我還給過你糖吃呢。」
吳嬸子的官人是沈新父親沈大力的堂弟,兩人算是拐著彎的親戚。
沈新含笑道:「親兄弟還要明算帳,更何況我們這個小本買賣,也沒什麼賺頭,定價都是統一的,嬸子也別為難我們。」
吳嬸子訕笑道:「我也就問問,還能不給你錢嗎?」
說完,一臉肉痛地把錢遞到沈新手上。
等人走後,沈新立刻去偏房洗了手。
秦寧站在灶房門口朝院裡喊了一聲,「吃飯啦。」
沈新拿豆漿和小菜,秦寧端著蘿蔔絲餅,二毛三毛拿碗筷。
滾燙的豆漿喚醒了沉寂一夜的胃口,秦寧吹一口喝一口,臉頰像松鼠屯糧一起一伏。
等稍涼一些,二毛和三毛捧著碗噸噸噸地喝起來。
喝完一碗,三毛砸吧砸吧嘴,「好喝。」
他雙手捧著碗,奶聲奶氣道:「哥哥,我還想要一碗。」
二毛也伸出碗,「我也想要。」
秦寧眼裡含笑:「好,都有。」
吃過早飯,沈新便打算進山。
這幾日他一有時間便往深山裡走,得在冬日來臨之前把果子採回來屯著。
這樣不論是吃還是做糕點都有材料。
裝好東西,沈新問:「有沒有什麼東西想讓我帶回來的?」
秦寧說:「沒有。」
二毛三毛也搖頭。
沈新:「好嘞。」
秦寧鼓起勇氣上前兩步,幫沈新整理了一下頸間交握的衣領,小聲說:「山里地勢艱險,路不好走,相公注意安全。」
怎麼有一種老夫老妻的即視感,沈新連忙把這種感覺甩出腦海,語氣如常道:「好。」
進山之前,他回頭看了一眼,秦寧還在原地望著他。
此時,三毛正在問秦寧問題。
「哥哥,昨天晚上你背下來三字經了嗎?」
秦寧掩蓋神色的不自然,「背下來了。」
自然而然地轉移話題,「該洗衣服了。」
二毛和三毛同時答道:「好。」
茂密的綠色樹葉變成黃色大片大片地隨風掉落,只留下奇形怪狀光禿禿的枝椏,沈新腳踩在枯黃的樹葉上,發出聲響,驚走了不遠處樹枝上的大雁。
剛走幾步便看到有個腿部中箭的人靠在樹幹上。
瞧著屍僵的程度,死了得有兩天了,沈新沒管,繼續他的採摘大業。
柿子,棠梨,核桃,松果,山楂,板栗,沈新摘了滿滿兩背簍才停手。
秋天野獸都吃的膘肥體壯,他又順手打了兩隻兔子才回家,畢竟冬日就不好抓了。
蹬了腿的兔子果然收穫了三雙殷切切的眼睛。
沈新把兔子遞給秦寧,「中午吃兔肉。」
「好。」秦寧悄悄咽了咽口水,「做蔥潑兔怎麼樣?」
他也有點想念蔥潑兔的味道了。
三毛蹦了一下,「好耶。」
二毛看著秦寧眼神發亮。
沈新也說:「好,你定就好。」
濃郁的蔥香在堂屋瀰漫。
小米大小的冰雹叮叮咚咚的砸向地面,在窗外嘩嘩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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