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單就在穀梁澤明手邊,辛夷一眼就看見了!
系統說就是這個,辛夷在桌下急得團團轉,這張矮桌對於還是小貓的辛夷來說太高了 ,就算他努力跳,也只能夠到一半。
他支起前腿,試圖扒拉上去,要是他破壞了這個名單,穀梁澤明一下收監不了那些人,那任務就完成了。
穀梁澤明看貓咪盯著桌子的眼睛都直了,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辛夷在一旁打著轉,找到時機一躍而上,結果被穀梁澤明伸手按住了腦袋。
玄鏡衛倏然收聲。
穀梁澤明垂眸看著貓咪:「作甚?這麼大的毯子也不夠你玩的?」
辛夷一個勁掙扎著,幾乎要把底下毛茸茸的兔毛毯子踢飛,徐俞俯身要將那毯子挪開,穀梁澤明淡淡道:「誰放的毯子?」
旁邊一個宮人「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辛夷:?
好響。
他也像是被嚇到似的,一屁股坐在了穀梁澤明的靴面上。圓而亮的眼睛懵懵地看著穀梁,問系統:「不是說他是明君嗎,怎麼這麼凶喵。」
明君?
穀梁澤明聽見這一句,似笑非笑地看了辛夷一眼,就連他手底下最會拍馬屁的臣子也不敢在他面前這般阿諛,若不是這貓傻乎乎的,他真要以為是故意說的了。
他還在東宮時就平定了北疆,手上染了不知道多少血,恩威並施,倒是沒有人敢當著他的面就說一些他死後才能聽見的稱讚。
油嘴滑舌。
穀梁澤明淡淡道:「去將殿內鋪滿了。」
「不用呀,」辛夷矜持地朝他喵喵叫:「現在可以繼續抱了喵,不要毯子了。」
穀梁澤明看這期待的狸奴半晌,啟唇道:「你還想朕再換一次衣服?」
辛夷:哼。
他的爪子在身下張了張,很不滿意,這個人類說話真討厭。
「聽不懂,」辛夷喵喵叫著扒拉著穀梁澤明的外袍下擺往上爬,「你聽不懂我說話,我也聽不懂你說話喵,你心裡一定好想抱辛夷的。」
辛夷說著要往上爬,他的耳朵忽然翹了翹,聽見外頭響起了腳步聲。與此同時徐俞走了出去,回來後同穀梁澤明匯報,玄四求見。
玄四正是被派出去調查貪污事宜的玄鏡衛。
穀梁澤明分神了一瞬,趁著這間隙,原本匍著的小貓三兩下蹬著袍角就往上爬,可惜腿太短,半路就要落回地上。
宮人已將那毯子撤了,穀梁澤明伸手撈回辛夷,放在了自己膝上。
他敲了敲貓咪的後頸:「安分些,不然將你扔出去。」
他說完,手搭在了貓咪的後頸上,輕輕撫了兩下,對玄四道:「說。」
玄四單膝跪在殿前,低頭一五一十地將事情匯報了。
「陛下,臣同顧大人一路走到堤壩處,堤壩濕軟,已有兩處鬆軟得不成樣子,看起來已有幾年未修,顧大人已帶人去其他地方查看。」
顧澤是穀梁澤明一手提拔起來的解元,如今已是御史之一,正是頗得聖眷的時候,前幾天無意中發現堤壩鬆軟,又被派了出去。
聽見玄四的回稟,穀梁澤明如白玉般清冷的臉上染上了一層冷意。
泰州雨水不多,碰上一兩次卻極易泛濫,黃河積水決堤,先皇時不知出了多少次亂子,到了他手上才安分幾年,又開始了。
還不如是只妖精幹的。
「什麼銀子都伸手,」他輕緩地說,低頭看著伸著爪子似乎對桌上的奏報很感興趣的白貓,輕緩道,「還不如一隻狸奴聰明。」
在場幾人下意識屏住了呼吸,殿內霎時安靜得有些詭異。
被點名的辛夷:?
他扭過腦袋,穀梁澤明正垂眸看著他。
穀梁澤明睫毛纖長得有些妖異,純黑的眸子深邃幽靜,像是深潭,安靜看著他。
辛夷渾身毛骨悚然,脊背上的毛毛都炸起來了。
「按名單收監,都好好扣著,」穀梁澤明收回目光,淡淡道,「若是跑了一個,拿你們自己換。」
玄四立刻應是,辛夷聽見了這話,想起來自己要乾的正事,立刻伸出爪子繼續勾了兩下,沒夠著上面的名單。
可惡,不能收監抓人。
他急得不行,動作太大,耳尖毛茸茸的絨毛一個勁蹭著穀梁澤明手心,又被穀梁澤明捏著後頸皮擺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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