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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牽著小孩走進修建古樸的寺廟,身後的風揚起成百的紅絲帶在空中揚起又落下,無人在意,就像無孔不入的噩夢……

簡席迎因為簡冠清的一句話待在了臨熹。

別墅房間每天都有人打掃,當他踏入自己的房間時裡面什麼都沒有變,擺在桌子上的書籍,沒有打開的快遞,柜子里的手部模型。

一切都令他感到安心,這裡沒有奇奇怪怪的影子,也沒有永遠出不去的鬼打牆,這裡是他的家。

原本他以為只是自己回來陪著許蓉,沒想到簡知節也從公寓搬了回來。

每天一家人一起吃早餐,那對父子一起去上班後簡席迎就會陪著許蓉在花園裡修理花枝,陪著她給丸子織帽子衣服,就像小時候一樣,會纏在她身邊無論幹什麼都必須在一起。

這樣的生活讓簡席迎有幾瞬感到混亂,明明前幾天還在不停撞鬼,現在卻突然切到了的家庭劇。

「怎麼了,在想什麼呢?」

許蓉提著噴壺給剛開出花苞的月季打藥,回過頭將一把小剪子塞進了簡席迎手中。

別墅的後院專門辟開一塊兒地專門用來許容種花,這裡的品種幾乎都是她親自選的,一株株將這個小花園搭理得枝繁葉茂,花團錦簇。

許蓉側過臉,一縷偏黃的髮絲從耳畔滑落,粉色的花苞在細密的噴霧下輕輕顫動著,「我最近一直在做一個夢。」

她的動作隨著話語停了下來,柔和的視線落在簡席迎臉上,花苞的花莖依舊輕顫著,話語緩緩繼續。

「夢中我的人生只有你爸爸和你哥哥,夢裡我從來沒有生過第二個孩子,就連那張掛在牆壁上的全家福都只有三個人。」

簡席迎聽到她夢的敘述愣了一秒,扭過頭看向室內樓梯牆面的全家福,上面還能瞧見四個人的面孔,那是什麼時候拍的呢,他只模糊記得是個盛夏,屋外的蟬鳴吵個不停。

許蓉的夢境更像是在懸崖突然一腳踩空的恐慌,簡席迎聽後輕輕拍拍眼角泛出淚花的她,「不過是個夢罷了,我就在這裡。」

許蓉牢牢握住他的手,好半晌才恢復平靜。

「不只是我,幾乎身邊人都在經歷噩夢。」

原本還在失笑的男人突然頓住了,他不明白許蓉話中為什麼百分百確認,可對著女人柔和的眉眼他說不出反駁的話。

「噩夢而已。」

簡席迎輕輕呢喃著,隨後兩人開始陷入沉默。

他隱隱感知到自己的父母知道些什麼,但對此緘口不言,這段時間的經歷讓簡席迎變得更加容易焦躁,原本風度翩翩的蝴蝶現在被困在室內什麼都幹不了,這是一種酷刑。

但為了安全,他不得不妥協。

手指背在身後指腹重重捻動著食指的皮膚,想抽菸了。

路談從山裡依著模糊的記憶回到簡席迎家裡時,裡面空蕩蕩一片,手指在冰冷的地磚上滑過,寬闊的房子裡沒有一絲活人氣息。

裡面被打理得很乾淨,但他要找的人不在這裡。

透過巨大落地窗向外看去,漳市上空已經被一層黑籠罩,陰雨天般遮天蔽日,隱蔽的角落裡不斷滋生出人類的怨與惡。

路談爬上熟悉的床,上面簡席迎的氣味已經很淡了,他原本就因為肢體不全受控嚴重,沒了腦袋智商時不時斷線。

現在又因為普渡寺的香火讓他能量消耗極大,即使潛意識不斷提醒著還沒找到人,但熟悉的房間,若有若無的氣味還是讓它回到了最初始的狀態。

簡約奢華的臥室內,柔軟的床鋪上斷肢如同吸了貓薄荷的貓咪在床單上不斷打著滾,翻滾,磨蹭著,汲取著那一抹氣息。

黑紅的神經在深灰色的床單上游曳,皺起的痕跡便是那一道道水波。

裸露的殘缺口,骨刺劃破了床單,但沉迷在氣味中的路談絲毫不知,此刻他只是一個忠於本能毫無理智的軀殼。

太陽在下降,月亮升了起來。

簡席迎睡在自己的房間突然感到一陣惡寒,猛地抖了一下身子,眼珠驚疑地在轉了兩圈,發現沒什麼異常才又倒回床靠背。

他穿著一身黑色的睡衣,除了面料絲滑舒適,沒有一點合他的意,要不是他家裡都是統一的睡衣,簡席迎絕不會穿這樣普通的衣服。

自他跟許蓉結束了那通關於噩夢的對話,簡席迎對於此刻突然的安穩愈發不安,像是異常的美夢,夢醒之後會遭遇什麼呢?

他的房間可以看見對面另一棟別墅的露台,之前那裡住著一對夫妻,家裡做房地產的,日子過得格外恩愛,露台上被女主人擺滿了精心呵護的綠植鮮花。

以前簡席迎無事可做的時候會站在小陽台上看著那些花呀,草呀的。

有時候視線里女主人會出現在露台上,兩人視線相撞她總會笑著搬起一盆開得正盛的花給簡席迎展示,像是在說,「瞧,我養得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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