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鬼要去鯨魚,說明於時澤是在鯨魚接觸到她的,簡席迎漫不經心猜測著,完全沒有促成慘劇發生的愧疚,心裡覺得煩躁。
明明之前帶別人去都沒發生過這種事,怎麼就這人這麼麻煩。
簡席迎回想起帶於時澤去鯨魚的三次經過,第一回於時澤去洗手間被人騷擾,他跟人發生口角;第二回於時澤裝柔弱太過身上導致他身上被潑了半杯酒;第三回他就在那裡撞鬼了。
斷肢當時跳到頭頂的陰冷感,簡席迎再想起骨子裡都還殘留著那天令人絕望的恐懼,雖然現在斷肢依舊纏在身邊。
他緩緩扭頭下意識尋找斷肢的身影,結果沙發上,桌上都沒有,簡席迎後知後覺自己下車後直接鎖車走了。
他把路談忘車裡了……
此時的路談正趴在車前擋風玻璃上焦急地四處爬動。
席迎又生氣了嗎?
為什麼要把他關起來?
夏季的車內原本該是悶熱的,在此刻卻比室內還要涼爽,斷肢散發的陰氣將整輛車包裹住,血線在座位上緩緩流淌,積攢在一處遠看像是從它傷口處重新流出的血。
【席迎】
【席迎】
【席迎】
簡席迎想起這事猛地站起來,步子才邁開,樓上李遠山兩人整理好房間下來了。
「老闆要出門嗎?」
兩人身高近超過一米九,偏偏走過來時臉上又帶著友善的笑容,總感覺沒憋什麼好屁。
簡席迎搖頭又一屁股坐了回去,現在把斷肢帶進來反而更加可疑,這兩人肯定會給簡知節打報告,還是晚上再說。
「怎麼現在就要監視我嗎,要不然我把手機聊天記錄直接發給你們得了。」
沙發上簡席迎笑得格外燦爛,但一配上他剛剛說的話,諷刺感瞬間拉滿,對於他哥找來的人這位向來無拘無束的人下意識排斥。
「我們需要確保老闆的人身安全,漳市的情況相信您也清楚,希望您諒解一下。」吳永亮眯著眼,十分板正地解釋著,沒有退讓也沒有越權,只是讓簡席迎再說不出半句反駁的話。
「行吧,你們自便,別偷偷打小報告就行。」簡席迎懶得和人打嘴炮,手機在吳遠山說話時就響起了信息提示音,他還沒看門口就傳來人聲。
「席迎,你要的人我帶來了。」
門口余衍正帶著一位四十多歲的女人走來。
簡席迎在遇到靈異前是個非常純粹的享樂主義,對於那些迷信習俗嗤之以鼻,當然對於神婆這種下意識覺得會是個穿奇裝異服的怪人。
但其實來的人非常普通,和大馬路上隨便見到的女人沒什麼區別,頭髮整齊地扎在腦後,穿著一件長袖,普通的黑褲子。就連長相也是普普通通,既不是那種脾氣古怪的人,也不會讓人聯想到她是個神婆。
簡席迎盯著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視線實在過火,一旁的余衍看不下去咳嗽了兩聲,可惜本人完全沒注意到,只是在心裡對人評定了一番後才沖李遠山使了個眼色。
「去給他們倒杯茶來。」站在一邊,不使白不使。
李遠山愣了一秒,快速看向余衍兩人,似乎是判斷沒有危險後才離開,留下吳永亮在旁邊守著。
「這是你哥給找的保鏢?」
「對,今天剛到。」
余衍帶著人恭恭敬敬請著坐下,兩人這才隨意說了一句,期間神婆一直在打量別墅內部,對簡席迎無禮的視線絲毫不放在心上,「你家才出過事吧。」
這是她進門的第一句話,簡席迎聞言心臟突然猛地跳了兩下,微微坐正身子,眼中流露出一抹驚喜的笑意,他沒直接詢問她是怎麼知道的,反而先扯起了場面話,「不知道您怎麼稱呼,這段時間我可盼您盼得辛苦。」
他同神婆說著話,餘光卻掃向一邊毫不知避險的吳永亮,簡席迎面上嬉笑著卻是一句令人可疑的話沒說,那邊吳永亮注意到他的眼色猶豫了一秒才退讓到別處守著。
這邊神婆隨意擺擺手,笑著開口道:「叫我吳姐就行,余衍同我說過你的事,最近謠言四起你應該心裡也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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