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不清楚找齊路談的身體需要多久時間,希望不是什麼深山老林,要真是那種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他就讓路談自己去。
「你清楚自己的身體部分都在哪裡嗎?」簡席迎為了出行開了一輛適合跑長途的車,舒適簡約又不會特別搶眼,在經過一片綠色開始逐漸看見高樓時隨口問了一句。
【不知道】
「好久沒來市里了,也不知道現在什麼情況,你沒說位置,我先就訂了一間房。」
【開房】
【和席迎】
路談向來聽話只聽關鍵字詞,聽到這個消息,幾根手指便跟上了潤滑油一樣,在座椅上不停轉圈,簡席迎餘光瞥見滿頭問號,以為它在找信號便沒說話打擾。
隨著高樓越來越多,簡席迎也看見了漳市現在的情況,街道上商鋪統統關了門,偶爾會有一兩家比較大的商超還開著。
幾乎看不到人,他一路開了快一個小時都沒看見什麼人影,路邊連車都很少見,倒是有幾輛被偷了輪胎的廢棄車輛停在門口。
冷清程度讓簡席迎一度懷疑自己開錯了路,拐到哪個小城市來了。
之前新聞還在播報市內人員混雜,搶劫殺人事件不時發生,結果短短几天路上一個人都看不見了。
車子一路開到酒店停車場,帶著東西到大廳才看見一個活人,女孩眼下都是青黑,強打著精神沖簡席迎揚起笑臉,接過身份證核對完消息,又笑著將房卡連同身份證遞給她。
「先生,入住愉快。」
瞧著精神不太好,辦理速度倒是很快,簡席迎微微點頭,到房間後先是掏出手機再次嘗試給余衍打電話。這次接通了,對面響起嘈雜的說話聲,然後就是清晰的拖動椅子的聲音,聽著更像是誤觸。
原本想聽聽對面到底在說什麼,椅子突然又是吱呀一聲,隨後電話迅速被掛斷,再打過去就關了機。
這情況和齊余元猜測的有點相似,但是那些人無緣無故綁人是為了什麼呢?
對於普通人來說,時時刻刻有人突然死去卻是非常驚悚恐怖,無形的危險在空氣中不斷發酵,但如果只是這樣就催生出綁架事情,讓簡席迎感到無比的困惑。
活下去不應該是最重要的嗎?
「媽的,那些人現在一點意思都沒有!」空曠的空間裡,椅子突然被人暴起一腳踹翻,沒時間打理鬍子的男人叉著腰,表情頗有點惱羞成怒的味道。
什麼想要活下去,不想死,放了他……
剛開始看著那些不知困難為何物的人流淚還是有點意思的。可漸漸地,那張臉越哭越丑,從一恐嚇威脅就會嘰哇亂叫,到現在就算將人踹翻也不會發出聲音,滿臉麻木地躺在地上像是破敗的抹布。
實在太掉人胃口了。
他們當初把這些人抓來可不是為了看他們這個模樣,聚集在這裡的人都能看見身後的靈異,為了活命他們開始嘗試所謂的「換命」,大師說了只要和天生富貴的人換完,他們就能活下去。
「也別太過分了,你有那惡趣味不如去想想怎麼讓5號家人多匯點錢過來。」
他們一群人中有男有女,年齡分布不等,此時說話的是個中年大媽,她坐在木頭凳子上手裡還在擇菜。
「嘖,那老摳家裡怎麼說也不肯多給了,說他們現在生活都困難。」男人忍不住又踢了一腳倒地的椅子,「現在誰生活容易,媽的!我好不容易工作了二十多年,結果公司倒閉……我再去打電話試試。」
男人不耐煩地往旁邊吐出口水,從褲子口袋裡掏出手機,走了出去。
他們現在是在一棟爛尾樓里,地方比較偏,幾人本來就關係陌生,彼此之間話比較少,偏偏那個男人成天跟念經一樣說著自己的悲慘,聽得人耳朵都生繭了。
「天天發脾氣,煩死他了。」
「誰讓他最沒腦子,再忍忍,等最後兩筆錢到帳,我們就能好好活下去了。」
躲在角落的一男一女相互依偎著,努力將視線落在身邊人身上,而不去關注身後不斷吐出冷氣的靈異,身體顫抖著,看著異常頹喪。
女人死死握住他的手,聲音都因為精神問題顯得有些顫抖,「我們真的能活下去嗎?」
「你說呢?」只是先入耳的不是熟悉的安慰,而是充斥著惡意的嘲笑。
靈異的聲音,讓原本就精神狀態不佳的女人失聲尖叫了起來,揮舞著雙手想要逃離,又被男友生生抱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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