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迎,害羞】
路談自動拋除各種他不喜歡的可能,選擇了一種其最可能接近的情緒。
席迎在因為他害羞!
這種認知讓路談異常興奮,血線控制不住地溢出,在簡席迎的皮膚上如蛇般爬行,最後又被簡席迎鐵青著臉制止了。
「路談,冷靜一點。」
血線在溫熱的皮膚上圈了起來,沒有收回去,卻也沒有再繼續爬行。簡席迎無奈地呼出一口氣,忍受著冰冷的血線被自己的體溫同化。
這次是找身體碎片以來最輕鬆的一次,周邊沒有突然冒出來的人,也沒有那些窺伺在周圍的靈異。
一片被推出來的平地,除了一塊塊墓碑,再找不到其他讓人不適的因素,那些靈異全都纏在活人身邊,公墓反倒成了最寂靜安全的位置。
眼前只有寂靜的樹林和沉默的墓地,簡席迎回頭看了一眼,上方是一整片刻上字的石碑,沒有一塊空缺,甚至部分石碑下還擺放著正在腐敗的貢品。靈異爆發初期去世的人,應該有一大部分被安置在這裡。
「哥,這次還是我開車,山路我相當順手的。」齊余元見簡席迎走過來,先一步將自己適合的活兒搶了,他可不想在後排和路談的大長腿坐一起。
「好,余衍你幫忙一起搬一下。」齊余元表現得那麼積極,簡席迎也就沒好意思叫他再干其他的,下意識看向余衍又多問了一句,「方便嗎?」
余衍臉上看不出任何不適,至少簡席迎沒察覺到他的抗拒。
「這種體驗還真是新奇,他之後能自己拼回去嗎?」余衍感受著手心的涼意,近距離下他剛剛還看見了腿部上格外清晰的血管,這和他所見過的靈異都不一樣。
一具不會被腐蝕的屍體。
不管放在災難前還是現在,都非常怪異。
「當然,你要坐副駕駛還是後排?」簡席迎一扭頭就看見齊余元已經坐在駕駛位了,此刻埋著頭不知道在幹什麼,他正回頭問余衍結果身邊已經沒有人了。
「我坐副駕,免得路談不開心。」那小子眨眼功夫已經走到副駕邊,說的話也多多少少有點陰陽怪氣。
似乎比起齊余元,余衍之前被血線抽的次數要多許多,簡席迎無力反駁只能心裡罵了兩句。路談就蹲在肩膀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點動著,即使簡席迎心裡再彆扭還是扭頭坐了進去。
這次他們沒再回市區,而是馬不停蹄地去往另一個地方,似乎在情況變得愈加糟糕的情況下,也不是沒有好消息。至少路談對自身的感應變強了,嗯……對情感也變得敏銳很多。
車內,余衍為了讓自己的視線不落到後視鏡上,只好百無聊賴地開始翻看手機上的資料。那是之前吳鈺來時傳給他的,雖然那之後就再也聯繫不上人了,也不知道那個早已經預料到自身結局的人是否還活著。
想起那些事,余衍的腦子又開始想些有的沒的,他從普渡寺出來了,也擺脫了方怡婷,可似乎又沒有完全回歸。
眼前的資料怎麼都看不進去,余衍抬頭開始看向外面的風景,但隨著一棵樹一次兩次三次地出現在眼前,他開始察覺到不對勁。
「這段路我們剛剛不是已經走過了嗎?」
齊余元看了一眼剪貼版地圖,從公墓下來後,照之前的路程只需要開半個小時就能看見一個三岔路口。可現在早過了三十分鐘,車速沒有減不說還比之前快不少,現在卻連三岔路口的影子都沒看見。
「哥,我們好像一直在這段路打圈。」
「間隔是五分鐘,你先繼續往前開。」簡席迎看著窗外幾乎沒有區別的景色,這點異常路談早在一開始就提醒他了。
實際上他們撞見鬼打牆也才過去十多分鐘,他原本還想看看能不能在自然情況下從這段路開出去,可現在看來沒有其他因素的干預是跟根本不可能的。
公墓沒有遇見的靈異,下山又再次出現在周圍,雖然數量不多,卻有些難纏。
原本就無人說話的車內,在簡短的交流之後顯得愈發死寂,耳邊只有汽車發動機的聲響。路談從簡席迎腿上往上爬了幾步,血線散出朝窗戶縫隙飄去,雖然不清楚始作俑者在哪裡,但這種情況他已經處理過許多次了。
密密麻麻的血線湧出在逆著風向將整輛車子包裹,整個畫面非常之詭異,就像一朵絲狀花瓣的鮮花,在日落時分花瓣自動又合攏了回去。
自然界中看見你會誇讚這種生物本能,但靈異環境下看見,你只會驚恐地環視四周,害怕自己成為那被吞吃入腹的飛蠅。
簡席迎是習慣了這種場面,坐在前面的兩人卻是時刻盯著玻璃外扭動的血線,不安得像是下一秒會直接跳車。
「不用擔心,很快就好了。」簡席迎安慰了一句,隨著話音落下光線被血線徹底隔絕,車內黑漆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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