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所有人皆道我不嫌棄清樂有疾,是清樂的福分。可他們根本不知我是何等心悅於她,而她卻不嫌我出身卑微,我至今感激老天爺,能娶得她乃是我的福分。可裴煦辰,你欠清樂的東西,此生都還不清,我也亦然。」
裴煦辰停下了腳步:「你的話孰真孰假,我自有判斷。」
郡馬沒有再說話,只輕輕地笑了一笑,隨後便響起了細微的抽噎之聲。
在裴煦辰即將邁出牢房大門的那一刻,牢房通道內的火焰閃爍了兩下。
裴煦辰聽著從內傳來骨骼碎裂的聲音,他立刻轉身跑向了郡馬所在的位置,只見郡馬額頭鮮血直流,半眯著眼睛望著裴煦辰。
他強撐著一口氣淺笑道:「裴煦辰,你曾經去過的密室里有一個牛皮封的帳本,你若還信得過我,便去看看吧。」
裴煦辰看著郡馬在自己的眼前斷了氣,他看著那一地的鮮血,平靜地離開了牢房。他心中仍舊對郡馬的話有所懷疑,原本打著啞謎的郡馬,竟然會在臨死之際給他透露這麼重要的情報,難道是突然的良心發現,可他似乎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又毫無悔意。
就只剩下了唯一一個說辭,那便是他心中有愧於清樂,不惜以死相還。可清樂到底發生了什麼,才讓他說出那樣的話?
落羽等在刑部大牢的門前,看見裴煦辰從其中出來,出聲詢問道:「王爺,怎麼樣?」
「死了。」
「死了?那不是死無對證了?」
「案件既已明了,他無論早晚到會走上這條歸路,落羽去郡主府看看。」
驅車前行的途中,裴煦辰手中拋著秋月梨,想著案件的後續,可想著想著卻想到了郡馬嘲諷著說他不懂愛。
他突然笑了一聲,放下了手中梨。愛,這樣的東西,存在便是弱點。他裴煦辰不需要這樣的弱點,可下一瞬,他便想到了溫錦書那夜在他懷中慘白的臉。
他整個人向後倚靠去,又嘆了一口氣。
等他再度邁入郡主府的時候,府中只剩下了寂靜無聲綠林。
裴煦辰交代了落羽幾句,便向後院走去,上次被郡馬攔住的屋子之中到底藏著什麼,他今日便要趁此機會探個明白。
推門而入,先帶來的是屋中刺鼻的腐爛之味,地上的布巾散落成一團,瓷器成片躺在地上。
不難想像這間房屋之中發
生了什麼,他邁腳向屋內走去,偏頭便看見清樂的屍體懸掛在房梁之上,屍體之下有一個被五花大綁著沉睡的婢女。
裴煦辰看了兩眼婢女,又環視了一眼屋內的情況。而此時落羽也從密室之中出來,見到屋內的景象,附耳在裴煦辰的耳邊:「沒有找到。」
裴煦辰看了一眼落羽,竟然有人提前猜中了他們路徑?還是郡馬的死前坦白原本就是一場騙局?
冷冽的目光落在了地上唯一活著的女子身上,落羽從井邊提來一桶冰水,盡數倒在女子的身上,女子這才一聲驚呼,從地上坐了起來,渾身因寒冷而顫抖的看著裴煦辰。
「你為何在此?」
婢女眼神一慌,垂下頭答道:「奴婢,奴婢見郡馬被捕,想偷些東西帶出郡主府,為自己謀點生路。」
她剛說完,裴煦辰一個眼神,落羽便用冰冷的聲音說道:「說真話。」
「奴婢說的都是真話。」
「本王不愛對女人動手,但必要的時候,本王的眼中只有知趣和不知趣的人。」
女子硬著頭皮,又說了一次自己說的是真話。
裴煦辰冷笑一聲,「好一個忠心耿耿,落羽,好好將人帶到王府的水洞天中招待一番。」
攝政王府內,溫錦書在蝶夢的監督下飲完了那冢湯藥,隨後用手絹擦了擦自己的嘴,說道:「日日喝藥,人都變得清苦了起來,嘴裡總是沒味。」
「那王妃可有什麼想吃的?蝶夢命人出府採買。」
溫錦書眼珠一轉,「正饞北市那家桂花糕。」
「那奴婢這就命人前去採買。」
待蝶夢離開房屋,棠兒這才邁入了溫錦書的房屋之中,合上屋門前看了周圍一眼,確定沒有人後。
這才走至溫錦書的身前,從懷中摸出了郡馬口中的那本牛皮封的帳本。
「可有人發現你?」
棠兒直言道:「王妃放心,無人知道,棠兒還特地為他們留下了一個奸細在屋內,避免引火燒身。」<="<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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