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曼珊靜靜聽著,心中並無波瀾,只說了聲「好可惜」。
「可不是嘛,Sam,馬和人一樣,感情是要培養的,那匹馬和我合得來,打死他,我難過了好久。」
利曼珊聽著這話,只點點頭。
說著話兩人已走到了馬棚邊,利曼珊將牽繩交給一旁等候的馴馬師,捋了捋那頭黑馬的鼻翼,轉身看著紀希頤,「這麼巧,我正好訂了匹栗色的純血馬,帶你去看看?」
紀希頤有些好奇了,「真的嗎?剛剛怎麼沒騎?」
利曼珊往馬棚那頭走去,「昨晚剛到的,還要養兩天,走,去看看。」
兩人走到後面的馬舍,工作人員已在等候,看到利曼珊過來,便拉開了身旁一座馬舍的門,「利小姐,Banger已經在等著了。」
「Banger?香腸?」紀希頤問道。
利曼珊笑了笑,「一種和驢打滾的顏色差不多的英國傳統食物,是不是和你的『驢滾兒』有異曲同工之妙?」
紀希頤接不上話,對那馬真正好奇起來。
草垛旁,馴馬師正給一匹油光水滑的栗色大馬刷毛,紀希頤看呆了。
「Banger是我剛從佛州Ocala訂的,上周我飛過去看了他,才敲定下來,是匹英國純血賽馬,四歲,G.」
G是gelding的縮寫,在拍賣和比賽中,代表「騸馬」。它不像未騸的雄馬那麼具有攻擊性,也不像雌馬那樣在特定的時期喜怒無常。
Banger朝紀希頤看了看,睫毛忽閃了一下,又偏過頭去,享受著刷毛的快樂。
「你就是Lee小姐吧?」馴馬師問,「Banger早晨體檢完畢,一切指標正常。」
「太好了,謝謝你。」利曼珊說著走上前去,脫下手套,嫻熟地摸了摸那馬的鼻子。
馬也就老實地讓她摸,沒有反抗。
「它很懂事,對吧?」馴馬師笑道。
「特別懂事,」利曼珊回頭看紀希頤,見她正貪婪地打量著這匹馬,「送給你了。」
「什麼?」紀希頤將目光從馬的身上移到利曼珊臉上。
「Banger送給你了,希望你喜歡。」
馴馬師看著兩人,他聽不懂中文,但覺得什麼大事正在發生。
紀希頤愣了愣,沒再多問,也走上前去,伸出手,那馬依舊是看了她一眼,沒有躲避,紀希頤撫了撫它的鬃毛,又輕輕拍了拍它的臉,「Banger?」她喚道。
馬的前蹄在地上劃了劃,像準備好了要奔跑。
紀希頤轉回身,往馬舍外走,馴馬師繼續刷起了馬毛,利曼珊跟著她出去了。
「說吧,你想要從我這兒換取什麼?」紀希頤問。
「哇哦,我以為北京人不這麼聊天。」
紀希頤深吸了口氣,「Sam,你是真的聰明,也把我了解了個透,知道這份禮物我無法拒絕。」
「為什麼要拒絕?多好的一匹馬,再加上這裡是平原,沒有山火。」利曼珊說著沖她眨了眨一隻眼,笑了笑。
紀希頤無奈地笑了笑,轉過身看跑道上幾匹正在小跑的馬,看了一會兒,「她是個很好的女人。」
第19章 不屬於現世,又找不到來處的混沌感
「床上床下都是。」紀希頤平靜地將這句話講出。
利曼珊的心揪了一下,心底升騰起一股怒氣,壓了下去,低頭解手套的暗扣。
紀希頤倒像個無辜的人了,「說實話,我和她真正在一起的時間不算長,我們是不一樣的人,她是個很好的傻女人,我呢,愛情在我這兒的排序很靠後。」
利曼珊抬頭,仍然是輕描淡寫的語氣:「Banger不是用來換聽你們的情史。」
「嗯哼?」紀希頤挑眉。
「Yvonne,我找你跟私事無關,我是搞商業的,你是搞政治的,我們各自做好自己的事。」
「你說錯了一點,我是搞法治的,不是政治。」
「好,你說得對。」
「錄像的原視頻我可以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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