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灼瑾出了內室便出門回侯府了。
隨著溫灼瑾身份提升,除非必要,她不見客,也沒人敢強行闖進來。
所以這幾日溫灼瑾都挺自在的。
只是心裡不太舒服,就想回侯府聽聽姜嬤嬤念叨,吃一頓熟悉的飯食。
果然一回去就被姜嬤嬤圍住了,端了各種吃食給她。
「姑娘家的,拋頭露面,以後可如何說親呢?雖說親事交給了玄女娘娘,但對方若是介意這些怎麼辦?」
「二小姐的婚期定下來了在三月份。他們倒是急的很,搶來的總歸是搶來的。若是姑娘早日成為天玄宮的記名弟子那就好了。」
姜嬤嬤又絮叨起溫灼瑾的婚事。
如溫灼瑾這般大的女子多數都成婚了。
溫灼瑾露出笑如往常那樣敷衍過去。
「這幾日的帖子倒是挺多的,姑娘看看要去哪些。」姜嬤嬤絮叨著,拿了一疊給溫灼瑾的帖子。
溫灼瑾仔細看了下,有十多張。
各種宴會,詩會的,都可以讓她的香品鋪子讓更多人知道的,自然要去的。
溫灼瑾琢磨了下,選了幾張。
吃過早飯,溫灼瑾從正門出去時,遇到了溫鶴鳴。
溫鶴鳴這會兒看到溫灼瑾比溫灼瑾舅舅在時還要親近幾分。
「父親大人,您也要出門啊。我正好要找您呢。可不可以讓帳房給我支五百兩銀子?安慶郡王夫人要一款香,裡面的沉香用料要極好的,香材鋪子的太貴了。」溫灼瑾跟溫鶴鳴行禮打招呼後,說了句。
溫鶴鳴這態度,溫灼瑾心裡知道他的意思。
所以要銀子時,也是理直氣壯的。
溫鶴鳴還未說自己想問的話,便聽溫灼瑾這麼說,一時面色沉了下來,又露出笑。
「安慶郡王世子,還未曾婚配。不錯,不錯!我這就讓管家給你支銀子。」溫鶴鳴道。
溫灼瑾道謝。
不知道能要幾回銀子就露餡了。
能要幾回要幾回吧。
「阿灼,聽說你從教坊司贖了幾個女子回來。女兒家做這樣的事,有些不成體統。這次就罷了,下次莫要再這樣了。」溫鶴鳴將銀票給溫灼瑾時,說了兩句。
溫灼瑾對於溫鶴鳴說的不甚在意,心情不好,拿些銀子感覺好了點。
乖順的應了溫鶴鳴幾句,便告辭離開去書肆那邊了。
昨日她又試驗了幾種香材,可以用在書箋和墨中,硯台上也能加上一些。
溫灼瑾到書肆里看到了新制出來的香箋,和一些墨條等,成品的效果不錯,溫灼瑾又改進了一點,讓他們繼續做,積攢一些存貨,過兩日就可以開張了。
「閔小姐,你是不是參加過不少詩會?我還未曾參加過,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顧忌,詩會要做什麼?我要參加一個詩會,帶上做的香箋和墨。」溫灼瑾想著帶著這些東西去詩會,只是完全沒這方面的經驗,便向閔惜文請教。
「溫小姐,不必稱呼我為小姐,喚我惜文便可。你這張請柬是明淑夫人送來的,她開詩會一般會……」閔惜文作為才女自是參加過不少詩會,便跟溫灼瑾講起來。
「溫小姐若是不介意,我跟溫小姐同去吧。倘若要作詩的話,可以給你一些意見。」閔惜文講了一會兒對溫灼瑾說。
「那裡可能會遇到一些熟悉的人,我在外對你的態度也不會好。你不介意?」溫灼瑾一頓道。
「溫小姐,你既是當我為仇敵,自然要在這個時候帶我出門炫耀的。如若不然,會惹人猜忌。」閔惜文淡淡一笑道。
「……好,惜文姐姐,那就委屈你了。」溫灼瑾點點頭,對閔惜文的好感增加了不少。
多準備了一些東西後,溫灼瑾帶閔惜文去請柬上明淑夫人辦詩會的宅子。
溫灼瑾鮮少參加貴婦小姐們的聚會,詩會更沒來過,有閔惜文在安心不少。
她不是來揚才名的,主要是來推銷她的香箋,香墨的,文房四寶自帶了一個大木盒子,都由閔惜文提著。
溫灼瑾這幾日因為斗香會還有香品鋪子的關係,在貴婦小姐們中有些名氣,到了詩會上有不少人來打招呼。
溫灼瑾想著賺銀子的事,努力交際,不好的心情暫時壓了下去。
慶諶寧在男賓區看到溫灼瑾帶著閔惜文參加宴會,神色不怎麼好。
往常是詩會主角,被眾人捧著的才女,此時站在溫灼瑾身旁做丫鬟打扮,溫灼瑾讓她做什麼她便做什麼。
當真贖回去做丫鬟嗎?
作詩時,溫灼瑾讓閔惜文打開自帶的木盒子,詩會大廳立時飄起好聞的香味。
時下的宣紙,墨條那些,並不會特意添加香,味道並不是很好聞。
溫灼瑾拿出的淡粉色香箋上有花草香味,墨磨開後是墨香夾雜著木香的味道,等小詩寫下來傳閱時,眾人愛不釋手。
詩的內容倒是不曾仔細看,只反覆觀摩著那張飄香的紙。
「溫小姐,這是哪裡做的?這樣雅致。」
等有人一開口問,溫灼瑾便笑著介紹起來。
「小女有一家書肆,是書肆里做的。有不同顏色不同味道的香箋,還有香墨……此文書肆里的桃花箋,還有浣花箋……墨為沉香墨,加入了……」
慶諶寧聽著溫灼瑾介紹起書肆,一時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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