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從一開始她就不該留下的。
看到溫灼瑾在繡喜服,要成婚了,明明心裡極不舒服,卻還捨不得離開。
實在不該。
這一回,真到離開的時候了。
顏凊斕一手攥著裝金魚符的荷包,一手攥著匕首,看向溫灼瑾,不知道溫灼瑾誤會了什麼,神色如此,既然是最後一面,也沒必要解釋了,顏凊斕的念頭剛起,腰間突然一緊,身體撞到了軟彈冰冷的軀體上,對上了溫灼瑾赤紅的眸子。
溫灼瑾沒說話,只伸手扯開了顏凊斕的衣帶,衣襟散開。
顏凊斕微縮瑟了下,掙扎著伸手擋住。
「怎麼,連我碰一下都不願了?」溫灼瑾說道,語帶譏誚,又有幾分顫抖。
「……」顏凊斕感覺有些不認識溫灼瑾了,透著狠勁兒,和邪性。
小混蛋這是真犯渾了!
溫灼瑾的動作有些粗魯,力氣又大,顏凊斕的阻攔根本沒起作用,只是幾下,顏凊斕的衣服就被扯的差不多了。
白皙的皮膚帶著水光露在空氣中,被溫灼瑾碰觸到的地方起了紅痕,顏凊斕打了個顫,羞恥又惱怒。
「溫灼瑾,你要做什麼?!」顏凊斕咬著牙叫出溫灼瑾的名字。
好,這最後一面怕不是會善了了。
「別太過分!」匕首精準的抵住溫灼瑾的脖頸,顏凊斕看著溫灼瑾。
溫灼瑾對上顏凊斕濕漉漉倒映著她的眸子,凝了片刻,露出慘笑。
「眼睛什麼時候可以看見的?瞞著我要做什麼,為了出去?」溫灼瑾說著,脖頸朝前傾了下,鋒利的匕首刺破皮膚,血流了出來,顏凊斕眸子微縮,要將匕首後撤時,手腕被鉗住,匕首被奪走。
顏凊斕感覺到冰涼的手指從自己的手往上到了手臂處收緊,腰被另外一隻手沿著腰線撫上去,然後在後腰的位置緊緊扣住,身體貼在冰涼潮濕的衣服上,整個人像是被蛇纏住了一般。
「我問你,你是自願出去的還是被慶諶寧脅迫的?」溫灼瑾低啞著聲音問了句,聲音貼在顏凊斕耳邊。
「是我自己要出去的。你放開我!」顏凊斕道,想掙扎,掙扎不動。
「要怎麼做你才會乖乖的,要怎麼做,你才會……」溫灼瑾箍住顏凊斕的力度越來越大,壓抑著什麼說道,說到後面沒了聲音。
明明很羞惱,顏凊斕聽著溫灼瑾的聲音心裡還是糾成一團。
隱瞞這麼多,又如何解釋的清楚?
小混蛋怕是傷心到極點了。
只是,她又何曾沒有隱瞞自己?
顏凊斕未出聲,只感覺肩膀一痛,有濕熱的感覺從肩膀傳來。
她被小狗咬了口!
顏凊斕輕嘶了聲。
「溫灼瑾,你……」顏凊斕伸手拍打了下溫灼瑾,話未說完,感覺自己被鬆開,然後身體被裹住了,是乾爽柔軟的薄被,不是濕漉漉的衣服。
顏凊斕僵住,她以為溫灼瑾脫自己衣服是想要羞辱自己,卻原來是脫掉濕衣服換乾淨的薄被裹上……
溫灼瑾鬆開了顏凊斕,神色緊繃著,將剛才擴散出一些的情緒壓了回去。
防止自己失控,溫灼瑾沒在馬車裡停留,推開馬車門出去了,馬車的兩扇門被關緊擋住了外面的風雨。
顏凊斕的手攥緊又鬆開。
怎麼又心軟了。
是不是還想繼續留在小混蛋身邊,等她成婚了,繼續……
顏凊斕搖了搖頭冷靜下來,看了下馬車周圍,將手裡放著金魚符的荷包塞進了一個暗格最裡面。
然後翻找了下,找到了一身乾爽的衣服,應是溫灼瑾的衣服,有些大。
顏凊斕顧不得在意了,拿來換上。
顏凊斕想看看外面,適不適合離開時,馬車速度慢了下來,馬車外傳來整齊腳步聲和人聲,顏凊斕身體僵住。
她們應是遇到禁衛軍了。
不知道溫灼瑾會如何應對。
馬車外面,溫灼瑾所坐的馬車被二三十個禁衛軍圍住,為首的禁衛軍頭領指著溫灼瑾要查驗身份符牌。
溫灼瑾神色陰沉,眼神淡漠中帶著發狠的殺意。
「一日要檢查多少次?睜開你們的狗眼看看我是誰!」溫灼瑾手裡拿著身份符牌冷眼看著那禁衛軍道。
「原來是溫小姐。我們是奉公行事,還請溫小姐見諒。」那頭領朝溫灼瑾拱了拱手道,臉上堆著笑。
禁衛軍統領是親天玄宮一派的,禁衛軍里的小兵對天玄宮的人也都敬讓幾分。
「我正急著去見玄真師姐,這一路卻是被檢查了好幾次了,再這麼耽誤下去,我明日都見不到玄真師姐!影響了北羌馬的繁殖時間,你們擔待的起嗎?都給我讓開!別擋路,若不放心不如指派幾個人跟著我,找到玄真師姐再跟我回來。」溫灼瑾做不出客套笑臉,只神色不滿的看著那頭領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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