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登基大典各種事情已經夠亂了,天牢那邊也在添亂,讓慶諶寧焦頭爛額。
「這些事,你先去壓下,今日不便……」顏凊斕蹙眉說著,被溫灼瑾拉住了手。
「事情緊急還是要處理的,我陪你一起去。」溫灼瑾說道。
「你受傷了,剛抹了藥,要靜養,如何能再到處跑?」顏凊斕搖頭。
「姐姐,無妨的,能穿上衣服。我想去見一面舅舅。他們對你有誤解,我可以跟舅舅說清楚了。姐姐,你不是說不限制我嗎?一起去吧,好不好?」溫灼瑾說。
許久未見,溫灼瑾也的確想見舅舅一面,也怕舅舅那個倔脾氣上來跟著絕食傷身體,順便看看能不能幫助顏凊斕早些把這些清流按住了,別搞內鬥了。
被溫灼瑾湊近在耳邊說著,顏凊斕面色微微發紅,想再拒絕的話說不出口。
「莫要逞強,若是不舒服,便要回來。」顏凊斕說。
「自然。」溫灼瑾點頭。
顏凊斕給溫灼瑾找來衣服換上,兩人互相整理了下頭髮。
都有些生疏,只梳整齊了,挽了簡單的髮髻,戴了圍帽遮掩,沒做什麼修飾便一起攜手出來。
慶諶寧在外面正有些忐忑時,便看到兩人出來。
兩人遮著面,慶諶寧還是猜到那稍微高挑的是溫灼瑾。
心裡不得不佩服,這又跑了一次,連登基大典都被中斷了,還能這麼和諧的牽手?
顏凊斕怕溫灼瑾不適一直扶著溫灼瑾到了馬車上,如溫灼瑾貼身伺候的丫鬟一般。
溫灼瑾身上還是不大舒服,到處疼,不過看顏凊斕這么小心照顧自己,心情舒暢起來,那些疼都可以忍忍。
「李蒼平和絳霄勾結一事,是事實,絳霄讓一記名弟子嫁入李家,讓李蒼平夫人,和其嫡子都染了神香之毒,李蒼平自己後來也染上了,對於絳霄不得不聽從。你若是不信可去香藥館去看看,我已將那些人都送入了香藥館解毒。」
「他以往的確德高望重。但是神香之毒,的確厲害,讓他那樣的人也被控制。只是,絳霄與我在以前便被清流認為是沆瀣一氣,如今李蒼平的情況,清流們都覺得是我與絳霄合謀,故意設的局,他們也並不信李蒼平會如此容易被控制,加上之前的清流案,鬧起來要給李蒼平伸冤。南楚的細作也在其中攪合,我怕這時候再出亂子,只能將人先都抓起來,讓他們先在牢里冷靜下,再詳細解釋。」
溫灼瑾想再仔細了解下丞相李蒼平的事,顏凊斕對溫灼瑾說著。
溫灼瑾就知道這其中肯定有神香的作用。
顏凊斕自己都中了神香,是神香的受害者,只是以前和絳霄天玄宮那邊的關係太密切,以至於現在,這些對顏凊斕本就印象不好的人,將這些事都推成了顏凊斕的陰謀。
他們若是不信,無論怎麼說都不會信的,鐵證如山也當是偽造的。
再加上顏凊斕要取代皇帝,那群老古板更是不樂意,鬧起來沒完沒了了。
顏凊斕說的時候神色平靜,溫灼瑾卻是深感其中不易。
太醫署距離天牢並不是太遠,很快便到了。
「姐姐,我先去見舅舅,等說好了,出來找你。」下車前溫灼瑾跟顏凊斕說道。
顏凊斕點點頭,扶著溫灼瑾下馬車,直扶著溫灼瑾到了關著溫灼瑾舅舅他們的牢房門口才鬆了手。
溫灼瑾舅舅和表哥他們是關在一間單獨牢房的,跟溫灼瑾當初被關的地方很像,門被打開後,溫灼瑾先進去。
房間裡暗的很,溫灼瑾提了一盞燈籠。
一進去溫灼瑾便看到了挺直脊背端坐在裡面留著短須神情嚴肅的中年男子,正是溫灼瑾的親舅舅,武甫信。
「莫要再勸了,老夫不會屈服的!」低沉的聲音從那男子口中發出。
溫灼瑾將頭頂的帷帽摘下來,將燈籠放在一側,走了過去。
「阿灼!」一旁的武元珩先認了出來,武甫信轉頭方才看清楚是溫灼瑾來了。
「舅舅!」溫灼瑾行禮,武甫信忙站起來扶住了溫灼瑾。
「阿灼怎麼進來了?不會是將你牽連進來了吧?」武甫信看著溫灼瑾急道。
「舅舅,我並未被牽連,我們先坐下說話。」溫灼瑾說,扶著武甫信坐下。
溫灼瑾看著武甫信的身體還硬朗,精神頭不錯,放下了心。
「哎,如今陛下被傳重傷不能理事,丞相大人被污下獄,這麼多請願的清流全部被抓,朝廷成了長公主的一言堂,我北晉危矣。阿灼,舅舅對不住你,未能給你做靠山,反而連累你來獄中探望。」武甫信長嘆了口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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